第26部分阅读_家有小媳妇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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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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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把窗帘拉严了,卧室里比往日黑很多,人在黑暗的地方更容易想起伤心的事,我大睁着眼睛,累,却毫无睡意,强压了一天的悲哀浮上心头,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我咬着牙齿不发出声音,生怕被顾意听到,又惹得他难过。

我的腹部很难受,身体还在少量出血,我只能仰面平躺,这样的姿势使我不能依偎在顾意的怀抱里,汲取不到他的温暖这让我更加悲伤,我流着泪,终于忍不住摸着去拉他的手,心中既想他抱着我,又害怕他发现我在哭泣。

我拉了一会儿他的手,见没有动静,又偷偷去抚摸他的脸,发现顾意像我一样,还大睁着眼睛,眼角和脸颊上湿湿的,是他的泪水吗?

这个漆黑的夜晚,我和顾意的泪水在静悄悄地流淌,却默契地不想对方知晓,失去宝宝的伤痛就像一根无形的纽带把我们的心紧紧相连。

我收回自己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起那间手术室里天花板上的格子,轻轻开口:“顾意,我今天被一个男人看了,他是个麻醉医生,个子很高,带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你生气吗?”

顾意突然倾身过来,捂住我的嘴,低声说:“别说了。”

我讶然,接着我的唇就被他的唇封上了。

他温柔地亲吻着我的唇瓣、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脸颊,一次又一次,胳膊把自己撑得高高的,生怕压到了我的身体。

然后,他放开我的脸,用他那温热又略带粗糙的手指微微抚动几下我的眉心,又轻轻地覆在我的眼睛上,小心地帮我合上眼皮,在我耳边低语:“乖,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吧。”

曾几何时,在睡梦里,这种温热又略带粗糙的触感无数次地萦绕在我的眉宇之间,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感觉,是身边的顾意在触摸我,他想要抚平我紧皱的眉心,以此来驱散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吗?

我像是被他催了眠,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又是新的一天,顾意照顾我洗脸、刷牙、吃早饭、喝药,仿佛我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吃完早饭,他又给我换外衣,穿鞋,绑鞋带,最后,收拾好我的病历等物品,搀扶着我出门下楼。

顾意单位的公车昨天被局里来人开走了,校医院设在学校另一个校区里面,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可是因为我不能走远路,顾意决定打车去,先到马路上去叫车了。

我站在楼门口,看着顾意把的士叫进来,指挥那车调头,又细心地搀扶我上车。

突然回想起过年时的情景,我真傻,如果这样才能享受到照顾,我宁愿不要!我要自己

65、爱的代价(下)。。。

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好好的。

校医院的妇产科医生看过我的病历,询问了情况,迅速给我做出相应安排。

我来到输液室,坐着打上吊针,感觉屁股下面硬硬的塑胶座椅一片冰冷。

顾意看我坐着打吊针,转身跑去问护士,知道还有病床可以躺,弯着腰在我耳边低声说:“明天我给你把床单和枕头带着。”

顾意懂我,知道我有洁癖,受不了输液室里多人躺过的病床,一出语,必得我心,这样的顾意,我怎能不爱他?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啊,甚至都不能保护好他的孩子!我黯然伤神,默默无语。

因为有一样专用针剂是从陆总带回来的,昨天我只顾着悲伤,忘记告诉顾意要放进冰箱冷藏保存。

顾意只好打电话咨询陆总那边的医生,联系好医生,他无奈地丢下我,匆忙赶去陆总重新买药。

他一走,我立刻悲伤,眼泪又忍不住地往下流。

一位年长的护士过来询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轻轻摇头,她同情地看着我说:“你这学生,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留下?”原来,她把我当成随意堕胎的女大学生。

我看她的打扮,似是这里的护士长,抬头解释:“我想留的,可是两周前胎停育了!”

护士长听懂了这个术语,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我低声解释:“刚才那个是我老公,我是这学校的老师。”

她看我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语气郑重地说:“那,老师,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我点头,她匆忙离去。

我看到几米之外有几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地瞄我两下,可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继续垂泪,心中的哀伤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只有等时间来冲淡这一切了。

顾意回来后交代护士把那几支针剂放进输液室的冰箱里好好保存,护士长亲自过来给我打今天的剂量。

那护士长耐心地安慰我:“会有点疼,我给你慢点儿推。”

她非常有经验,一只手缓缓推针,另一只手轻轻地给我按摩针眼旁边的肌肉,缓解疼痛。

我听陆总的医生交代过说那药是收宫的,打进去的时候非常疼,果然,比打青霉素疼多了,即便是护士长亲自出马,打完后,我还是疼得半边屁股落不了座,只好扭着身体继续打着吊针,好不容易挨到吊针打完,我得以解放,呲牙咧嘴地跟着顾意回家。

回到家,我还是无所事事地平躺着,顾妈妈过来送了好多吃的,又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关心的话,中午饭是顾家风味的排骨汤,到了下午,爸妈又过来了,两人忙乎个不停,晚上,我又品尝了宋家风味的丰盛晚餐。

顾意除了贴身照顾我,竟然无事可做,可是他闲不下来,不停地围着我爸妈问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做,像是准备以后爸妈不在这里的时候,好做给我吃。

最无聊的要属我了,老妈发布禁令,不准看电视,不准玩电脑,不准看书,说是会对眼睛不好,还有不准下床,这是顾意的补充规定。

我一日三餐都在床上的小饭桌上解决,无聊到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不过,一家人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竟然冲淡了我心中的些许悲伤,我暂时不去想那些伤心事了。

66

66、拳打脚踢。。。

一觉睡醒,又是一天的开始,阳台外面,天空中竟然下着哗啦啦的暴雨。

我的吊针是不能耽搁的,顾意收拾好要带往医院的东西,找出秋天里才会穿着的连帽厚外套帮我穿上,把我搀扶到楼下,又打着伞去校外拦车。

我站在楼洞里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发呆,脑中空无一物,反正,一切有顾意呢,我不想再费什么脑筋了,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我都等急了,这才看到顾意带着车匆匆赶过来。

我们上了车,下雨天,生意想来很好,的士司机对拉上我们这个短途客人很有意见,顾意不停地向他道谢,解释着:“没办法,家里有病人,麻烦您了!”

因为附近有台阶,下了车,我们还要步行几十米才能走进校医院,雨地里,顾意胳膊上挎着个大袋子,一手搀扶着我,另一只手还举着伞,把伞都打在我的身上,他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淋湿了。

好容易进了医院大门,他长叹一口气,懊恼地说:“应该买车的!”

我问他:“不是没钱吗?”

他叹着气回答:“本来是够的,给顾惟扬一折腾,不够了!”

今天好的是,我可以躺着打吊针了。

顾意给我把自家的床单铺好,把自家的枕头放好,把我扶上床,帮我脱鞋,扶我躺下,又盖上自家的小薄被,那阵势好像我就是一重病号。

这样装备齐全来打吊针的,估计在校医院,这么多年,我是头一个。

小护士们惊奇无比地看着顾意围着我忙碌,啧啧感叹。

顾意旁若无人,对我柔声细语、体贴入微。

我手上的血管太细,很难扎,向来考验护士的扎针水准。今天的针头似乎扎得不太正,导致药水下得非常慢,还会感觉到涨涨的微痛,可是也不可能拔掉重新扎针,加上早晨拦车耽搁了不少时间,时至中午,我的吊针还没有打完。

顾意低头询问我肚子饿不饿,我摇头,可是,他抬头看看病床上方悬挂的大半瓶药水,很快说:“我出去一下。”

不等我回答,他就拿起雨伞出去了。

我只好一动不动地平躺着,今天我的情绪略好一些,所以有心情看看输液室里的情形。

因为天气炎热,生病的学生不多,来打吊针的多是些老头儿、老太太,面目生疏,应该都是学校里早年退休的老教师。

学院里,只有系主任和李敏知道我动手术的事情,跟主任要请假,跟李敏是要请她帮忙代课,我庆幸这里没有认识我的老师,也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认识我的学生出现。

一切似乎还好,可是,突然,我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那声音惊奇、激动又饱含着愤怒:“怎么会是你?”

我扭头看到陈昊天站立在病床前,蓦然心惊,几周不见,他面容憔悴,像是生了病,一只手高举着玻璃瓶,身侧垂下的另一只手上插着针头,眼睛里满是疑惑、担忧和怒气。

他顺手把自己的玻璃瓶挂在我头顶上方的挂钩上,用没有插针头的手抚摸我的脑门,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软发,低声问:“她们说的是你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动作满是疼惜,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强烈情绪。

我避而不答,却低声问他:“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关切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了。

心中突然明白,我和陈昊天虽然不再是恋人,可是,也绝对做不回陌生人,时光的烙印,记忆的惯性,对他,总有一分不同于他人的情感蕴藏在内心深处,这种感情很纯真,很微妙,却又简单到仅仅只是希望他能够健康和平安,过上幸福的生活。

相对于我的平静,陈昊天对我的情感却依旧狂热,之前两次见面的平淡难道是他在极力掩饰吗?

我这么说,是因为对于我的回避,他十分生气,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大声质问:“我在问你话呢,那些护士说的是你吗?”

蓦然想起几天来那群小护士的窃窃私语,不知她们八卦出什么样的版本来,以陈昊天的火爆脾气,我担心他跟着说出什么流产啊之类刺激我的话来,又害怕他像护士长那样误会我,语无伦次,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果然,陈昊天完全不顾我和他正处在公共场合,冷冷地看着我问:“是你不想要,还是那个人不想要?”

他还是误会了,可是我该如何解释?

他怪异的话语已经引起了输液室里众人的注意,在这样尴尬的地方,我怎能将自己的隐私和伤痛当众揭晓?

我迟疑之间,他脸上青筋显露,已是怒火中烧了,恰在此时,顾意走进输液室,把伞摆放在门口的地板上,轻轻地跺着脚,甩甩身上的雨水,看来,外面的雨还是很大。

看我的目光转向门口,陈昊天突然拔掉自己手上的针头,朝顾意猛冲过去,上去就迎面一拳击打在顾意的脸颊上。

众人惊呼,我“呀”的一声叫出来,心疼死了,两个爸爸都没有来得及打的顾意被陈昊天当众痛打!

顾意被打得一个趔趄,连退两步,跟着,他稳住身体,单手捂上自己被打的脸颊,没有说话,只紧紧盯着眼前来人。

“顾意!”我心慌意乱地叫出声来,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打起来啊!

我知道陈昊天大学时有一阵子迷恋武术,跟一位体育老师学过几下,会点三脚猫功夫,这一拳又用上了全力,必是不轻,如果打将起来,顾意一定会吃亏的!

还有,两个大男人为女老师打架的事情在高校这样为人师表的地方吵闹起来,传将出去,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学生呢?

可是顾意转过脸来,轻轻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温柔,似乎在说:“放心吧。”

接着,他冷冷看着陈昊天说话:“不要在这里,出去解决!”说完,他率先扭头向外走,陈昊天立刻就跟出去了,只留下一室的纷纷议论声。

怎一个乱字了得!

可是管不了他们了,我没有胆量拔下针头冒雨去追,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即便是追上去,我也无力阻止两个壮年的男人在雨地里打架。

我只有傻傻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颓然无力地扭回脑袋,看着头顶瓶子里的药水缓缓滴下,心中不悲不喜,不怨不恨,甚至都不去想谁输、谁赢。

小护士走过来,说:“奇怪,这人还打不打针了!”说完拎走了陈昊天的药水。

顾意再进输液室时,浑身湿透却没有粘着泥巴,似乎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不知道干了些什么,陈昊天倒是没有再跟进来。

顾意来到我的病床前,从裤兜里掏出一袋德芙巧克力,对我笑笑说:“你们学校里面竟然没有小超市,我一直走到南门门口才买到的,你先吃一颗,抵饿。”

其实,学校里面有超市,只是他不知道位置,竟然冒着雨,走那么远去南门外买吃的。

他只字未提刚刚挨打的事情,只惦记着我的肚子饿不饿。

我眼热,心酸,又想哭了,可是我忍住了。

顾意剥了一颗巧克力,送到我的嘴边。

我吃下去,对他说:“真甜!”

这是心里话,确实很甜,顾意的心意很甜。

我看着他微肿泛红的脸颊,心疼地说:“你弯腰,给我看看你的脸。”

顾意不肯,蹙眉,说:“没事。”又说:“不看看什么场合!”

可是,他蹲在地上给我系鞋带的时候何曾看过这是什么场合?

我又想问他,他挑眉,不耐烦地命令我:“安静打你的吊针!”

可能是发觉自己说话语气重了些,他旋即弯下腰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晚上,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可是,晚上有爸妈陪着我说话,他们走了,我一困又忘记问了,这事也就成了一个谜。

五天下来,顾意天天带我去打吊针,竟然跟输液室那几个护士混熟了,以顾意之冰山,能有此等效果,实属意外,最后,顾意连哪个护士扎针技术好都摸清楚了,每次都安排我在那个护士跟前排队扎针,所以,后面几天都挺顺利的。

家里这边,顾妈妈和爸妈轮番前来,大鱼大肉,汤汤水水,好吃好喝地供应着,就连顾意也跟着吃了个嘴滑、肚圆。

大家对我疼爱无比,我渐渐有了笑脸,就像小时候那次挨刀子后,感觉自己又成了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孩了,因为包括顾意在内,大家都把我当小孩对待。

最要命的是老妈竟然不允许我洗澡,什么年头的老规矩了?

天气炎热,我体虚汗多,睡衣一身身地湿透,浑身难受无比,顾意给我擦了又擦,还是难解我心头之痒。

白天,老妈看我看得很严,晚上,总是很晚才会离开,有时候,她和爸爸懒得再搭公交车来回跑,甚至直接住在我家的书房里,挤在小床上过夜。

我一直找不到洗澡的机会,只好可怜兮兮向顾意求助,顾意开始是讽刺我:“平时总在我跟前撩爪子,你竟也有害怕的人?!”

后来,他眨着眼睛说:“她在做饭,你进去快速冲一下总是可以的。敢不敢?”

我得意地回答他:“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顾意打掩护,我冲进了卫生间,可是,温热的水流一下来,我就刹不住车了,洗了半天身上,又想洗头发。

果然,老妈很快发现我的大胆行为,高声叫着:“珊珊,你在洗澡?”

我心惊胆颤,以为老妈会冲进来,把我拉出去,那可不行,我还满头泡沫呢。

结果,我听到老妈在门外大叫:“惟意,你还不进去帮她洗?”接着又是一句:“快手快脚洗了,把她给我弄出来!”

我瞠目结舌,老妈好彪悍啊!竟然要顾意进来给我洗澡!人家洗鸳鸯浴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有当着长辈洗的啊!

因为担心我,顾意不准我锁门,所以他跟着就进来了,笑眯眯地说:“你妈的命令!”说着像给小孩子洗澡一样,给我洗头,冲洗身上,一顿折腾,用大浴巾把我浑身包裹严实抱回了卧室。

我上了床,浑身舒坦,开心起来,看到顾意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笑着说:“不如,你也去洗洗?”

他瞪我,说:“那像什么样?你妈还在这里呢,我这样凉快!”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用毛巾简单擦了擦,换了身衣服。

不料,悲惨的我第二天下午开始无精打采,浑身酸痛无力。

晚饭前,顾意看我不对劲儿,这才发现我发烧了。

黑漆漆的夜里,顾意打的带我去看急诊,医生根据我描述的症状,判断为尿路感染引起的发烧。

本来五天吊针期满,我就不用再打了,结果因为这个原因,刚停吊针两天的我要再打上五天的吊针。

老妈骂我不听话,说是洗澡洗出来的。

其实,人家医生说了,手术后身体抵抗力下降,偶尔出现并发感染是有可能的,只是像我这样已经打了五天吊针的,竟然还会感染,只能说明我以前的身子骨太弱,比较倒霉,属于偶尔的那一类。

十二天后,我终于不用再去医院打吊针了,顾妈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话,意思是顾意这么久不去上班影响不太好,家里还有人,希望他赶紧去单位上班。

顾意眉头紧蹙,不耐烦地说:“不去,我以前加过那么多次班,就请这一回假,领导还能不理解?”

两周后,我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当然还未获得出门的批准,顾意只同意我在房间里晃晃,美其名曰散步。

我闷得心里发慌,开始求着顾意给我买报纸看。

江城晚报太不耐看,难以打发漫长的白天时间,我要求顾意给我买体坛周报和足球报,招致他的极大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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