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办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矮老头子道。
“是。”安琪点头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单剑诛仙姚达的关门弟子……”矮老头子缅怀往事道。
“单剑诛仙姚达?!”周义失态道。
“你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丁庭威讶然道。
“习武之人,有谁没有听过。”周义由衷道,知道这个姚达号称天下第一剑,一柄诛仙剑打遍江湖无敌手,可惜没有传人,卅年前病逝后,一门从此而绝,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说他老人家没有传人么?”“那是心怀鬼胎之人散播的谣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齿道:“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赛娥,俊来嫁伐为妻,除了我,他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就是现在的南朝国主宋元索!”
“是他?”周义吃惊地叫。
“想不到吧?还有许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叹气道:“宋元索自小便追随吾师习武,师父死后,也许他便是当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谣育的吗?”安琪问道。
“不错,他是担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便要负上拭师的恶名了。”丁庭威愤然道。
“什么?”周义和安琪不约而同地叫。
“是这样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达年轻时,整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艺归隐后,才后悔不该让一身绝学失传,却在这时碰上宋元索,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遂收他为徒,俊来还收了丁庭威作关门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为人知,后来宋元索又刻意遮瞒,外间可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子。
宋元索天资颖悟,是习武的奇才,得传姚达一身所学俊,便露出豺狼本性,滥杀无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达能制,唯有暗叹知人不明,韬光养晦,以为可以安渡徐年。
岂料宋元索不知如何,发现乃师藏有一本旷绝古今的武功秘岌,据说习成之俊,便可以天下无敌,竟然不择手段,逼姚达交出秘籍。
姚达知道斗不过这个徒弟,却又不想秘籍落在他的手里,遂着女儿女婿携带秘岌远走他方,事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杀丁庭威父妇,抢夺秘籍外,还乘着姚达人在病中,逼他试剑,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妇携着秘岌亡命天涯,恐怕为宋元索所获,遂把秘籍分作两半,分头逃走,约定在大周京城会合,以为远离宋元索势力,可保无虞,谁知从此便劳燕分飞,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师母……师母可是已经惨遭毒手?”安琪嗫诺道。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当年我们分开逃走,就是预备失手时,以剩下的半本秘岌作谈判筹码,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杀手,辗转逃到这里,亦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摇头道。
“她没有与你会合么?”周义问道。
“没有,我们约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鹤楼见面的,每年我也会去一趟,却是人影全无,地方时间是她定的,松鹤楼更是她旧游之地,不会弄错的。”丁庭威长叹边:“不过为了逃避那些杀手,我迟了两年才去到那里,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也没有秘籍的消息度?”周义追问道。
“没有,这些年来,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宋元索没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丁庭威答道。
“师父,师母吉人天相,不会遭遇不测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还在京里,王爷也许会找得到的。”
“她有什么特征没有?”周义皱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赛娥的特征说:“如果还有京里,重九之日,该会在胸前别上红花,以作记认,在松鹤楼等候的。”“为什么要别上红花,你不认得她么?”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认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来的是我或是她的传人,便要靠红花和信物想认了。”“原来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实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样?”周义早己猜到了,问道。
“只有练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报仇,否则我也是死不瞑目的。”丁庭威厉声道。
“那是什么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吗?”安琪狐疑道。
“师父把秘籍授给我们夫妇时,说过宋元索的剑术尽得他的真传,天下无人能敌,着我们不要妄图以剑术取胜。”丁庭威回忆道:“所以我也没有传你剑术。”“不用剑术便能打败他吗?”安琪茫然道。“当然不是,但是剑术不能打败他,学来又有什么用?”丁庭威从怀里取出一叠残旧的纸片说:“这本秘发记载的是一套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内功心法,练成以俊,便能以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剑术了。”“这么厉害?”周义垂涎三尺道。
“王爷,如果你答应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还会自行散去武功,把一身功力传你!”丁庭威寒声道。
“散去武功?”周义差点便脱口答应了,却给安琪失声叫出来,打断了话柄,原来内功是练武之人的精气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会一命归阴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基让一身功力付诸流水,倒不如留付有缘了。”丁庭威木然道。“药医不死病,老人家无需如此绝望的。”周义违心道。“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我不想活下去吗?”丁庭威晒道:“现在我是病入膏育离死不远,只是以内功强行苦苦支撑,能够再撑七日己经很不错了。”“七天?”安琪泪盈于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吩咐便是。”周义也不客气,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访寻内人,找到她之俊,要听她的吩咐,练成这一门奇功,给我们报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义答应道。“安琪,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扰。”丁庭威吩咐道。
传功完毕,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来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周义正在闭目调息,使出内视功夫,察看内功的进境,隔了二会,才张开眼睛,只是满脸疑虑之色,没有半点欢容。“老人家,为什么你的真气不能与我自身的真气结合一起,也不能使用的?”周义着急地问。“练……练功………秘籍……”丁庭威指着胸前,气若游丝地说:“告诉……告诉赛娥……报仇第一……不……不要计较!”周义没有犹豫,立即从了庭威怀里取出秘籍,还顺手牵羊,拿去盛着天山雪莲的玉盒,才动手翻阅秘岌。读毕秘岌俊,周义差点便要破口大骂,再看了庭威已经没有气息,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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