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们早早就找到一家客栈投宿,咏梅安顿好马匹车辆,侍候父母安歇就独自在庭院练功,这独自一人护送父母远游,怎么说都会觉得有点压力,她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在意。
只看到一团剑光包裹着一个白影,根本分辨不出那个是人影那是剑。阮廷玉透过掩映的花丛观看女儿舞剑,好一套飘忽灵动的剑法,可能真是天意吧,不然为何偏是这个女孩来代替了自己娇弱的闺女了。
咏梅早就看到父亲站在旁边,正练得兴起的她并不停手,直到整套剑法使完了才收剑入鞘说:“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出来干嘛?”
“梅儿,爹有几句话要跟你说。”阮廷玉携着女儿的手,边走边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女儿到了什么地方。”
咏梅抬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那里面虽然充满疑窦,但也依旧是一片慈爱。她笑说:“爹,您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就是你女儿啦。”
“不是,你不是。”阮廷玉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儿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窥伺出一切,他慢慢地说:“你已经不是我们的梅儿了。你不用再隐瞒了,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她、她是不是死了?我是说我们的梅儿是不是死了?”
咏梅低下头,愧疚地说:“爹,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们,可又怕吓坏你们了。”既然父亲已经猜出来了,她觉得他有权知道真相。“没错,早在坠崖后你女儿就不是原来的阮咏梅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躯体还是她的,可思想灵魂就变成我的了。”这真是太复杂了,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别人。不过看来阮廷玉却相信她这个荒谬的说法,他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自从你坠崖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女儿一向腼腆害羞,足不出门,绝对不会如此大胆。那你是什么人,我女儿又到了何处?”
“我原来是属于一千年后的人,是当警察的,也就是你们说的捕快,因为一次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飘飘荡荡的就到了你家梅儿坠崖的地方,当时我听见头上有人大声叫喊,也不知出了何事,后来看见有个人从山崖上掉下来了就伸手去接,一下子就被砸晕过去了不知怎的,醒来后就躺在你们家,变成了你们的梅儿。就这样一切都变了,也就是说她做了我我做了她,咱们互换了身份。”既然人家已经看出端倪,她索性把真相和盆托出。
阮廷玉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虽然早就料到几分,但此时太过非常荒谬,他还是非常吃惊。惊骇过后他说:“你――是属于一千年后的人?那么我们梅儿呢?她也到了那里吗?这人生路不熟的,她怎么应付得来!”想他女儿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独自一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让她如何生存?
咏梅知道父亲在担心些什么,拍拍他手背说:“她没事,她与我互换了身份,做了我娘的女儿,在千年后受到很好的照顾。”以她观察所得,赵启辉这花心大萝卜对她这个冒牌女友紧张得不得了,基本上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阮廷玉说:“那么说你、你见过她了,她还好吗?”怎么说都是亲生骨肉,又是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这亲情无论如何是割舍不断的。
“见过,她现在应该很好,在那里不但有我娘照顾,还有一个很好的男人疼爱她,相信会对她好的。”反正怎样都好过现在自己的处境,哪里没人会因为她长得美而窥伺她,不过她不想这么说,幸亏这困难是遇到自己而不是柔弱的她。
知道女儿过得好,阮廷玉悬着多日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叹了口气说:“哎!若不是亲见,真不敢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会真的发生了,是了梅儿,今晚爹跟你的话千万别告诉你娘,爹怕她知道了会受不了。”真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奇事,让老伴知道了,还不把她吓坏了。
“爹,你知道我不是你的梅儿,你、你还认我这个女儿吗?”阮廷玉轻抚女儿的头发,说:“梅儿,无论你来自何方,你依然是我阮廷玉的好女儿,永远不会改变。”
咏梅感动地偎进父亲的怀里,“爹!就算女儿害得你们颠沛流离,你也不怪女儿吗?”若是换成真的阮咏梅,必定乖乖呆在家里,不会这么大胆胡闹,也不会有这祸事了。
阮廷玉笑说:“傻瓜!这怎么算是你害的。”他搂着女儿,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一如小时候般若。“不是你,我女儿早就不在了,我们夫妇也活不成了,算起来你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啦。”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还有什么比家人的理解更为安慰的呢?把隐藏心内多时的秘密说出来,她觉得轻松多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前尘往事一幕幕呈现脑海,记忆中有撒娇撒痴的琮儿,也有丰神俊朗,把一切都掌握在掌中的柳如梦,每一个情景都历历在目,犹如昨天之事。轻轻摩挲放在枕边的宝剑,这剑是他所赠,剑法也是他亲授,此时此刻多希望琮儿会出现在身边,她发誓若能如愿她宁愿一生一世呆在他身边,绝不再任性妄为。
柳琮正端坐床上练功,挂在帐子里的宝剑竟然轻轻地颤动,发出阵阵蜂鸣声。“咦!奇怪了,这剑怎么会嗡嗡作响的?难道是梅儿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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