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

我说：你等我，我叫李克回去，我留下陪你。

方诺：你傻？你留下他不气死？

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方诺拉过我的手，说：回去吧？

我心疼极了，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不爱他了？真的不爱了吗？

第一四六章久违的

我叫李克先回去，李克给我买了快餐和饮料，临走嘱咐我有事打电话。在病房门口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本来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李克回来了，我们没来得及接吻、拥抱、缠绵，方诺就躺在这里，这就是命。

李克出国的五年里，我是多想、多想见到他。而方诺那五年里也不再纠缠我。如今却又回到了五年前，我再次失去了判断，失衡的身体又倒在方诺这一边。

深夜里麻药渐渐褪去，方诺疼得咬着牙，出着虚汗。我找了几次医生，医生说打止痛针会影响伤口愈合。我就那样看着方诺右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直到那些褶皱不再散开。

早晨方诺像是疼昏了那样，睡得很沉。我买了粥回来，回来时，他半坐在床上，看着我走到他身边。

方诺：回去吧？你一夜没睡。

我拿着勺子坐在他对面，说：吃点粥。

方诺：你回去吧。

我喂了他一口，没说话，继续搅动着那碗粥，像是喂小孩儿那样，吹去热气。

方诺：你打电话叫闫帅吧？

我说：你先吃饭。

方诺：你傻呀？李克刚回来，你就这样儿？你傻？

我说：他可以再回去。

方诺：我叫你走！

我说：你叫我这样走，我办不到。

方诺火了，说：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人呀？刘莹莹你贱得慌？

我依旧不温不火的说：你先吃饭。

方诺拿我没办法，乖乖地吃饭。

我给闫帅打了电话，闫帅说下午赶到。

下午的时候我倒在方诺身边，看着他，他问我：你不困呀？你眼睛里很多血丝。

我说：等你输完液，我就眯会。

方诺摸着我头发说：你回去吧？

我知道他不想因为他叫我再次失去李克，可我真的不在乎了，我昨天以前就认为李克不会再回来了，可我不知道他回来的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假如李克再次离开我，我就当他没回来过。

晚上9点闫帅才赶到医院。他是从深圳赶回来的。

方诺对他说：你把莹莹送回去。

闫帅看着我，说：瞧你累的。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闫帅说要去找琳达的男人，说这件事没完······

我回到家，看着桌子上的菜，我想是昨晚李克做的，菜都僵在了一起，有种风干的感觉。

我去洗澡，摘去凶兆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乳房涨的像个球那样，硬硬的，一碰就疼。

我小心翼翼的洗着，我以为我累了，再搭上两天没有合眼。

走出浴室，李克开门进来，见我从浴室出来，问我：方诺好点没？

我点头，依旧没说话。我乳房疼死了。

李克又问我：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我在卧室门口说：我吃过了。我在说谎，我什么也吃不下去。

我盖上被子，发现我床头那个嵌在玻璃罩里的小皮球被人动过，我想一定是李克拿的，因为那个是他的。

虚掩的门挤进来客厅的灯光，还有电视的声音，光线强了一下，李克走进来坐在我身边，说：睡着了？

我动了一下，说：头疼，睡不着。

李克叫我躺在他腿上，给我按摩头部。

我摸着他的手，我说：怪我吗？

李克抱紧我，说：不怪你。怪就怪我们命不好。

我转身抱着他，那种久违了的拥抱，他穿着纯棉的衣服，衣服上的棉绒软软地扫在我脸上，李克浑身撒发着我喜欢的气味，我吻过他的脖子、下巴、耳唇儿······直到他再也无法抵挡。

第一四七章无题

我抓着李克的肩膀，把他拉进被子。

脱去他的纯棉，紧紧地和他黏在一起。

李克不再克制自己，疯了一样发泄着这几年对我的恨。他很用力地揉着我的胸，突然他好想发现了什么一样，停了动作，看着我，很久他伏在我身上问我：你这儿怎么啦？

我说：可能增生了。

李克：你确定没事？

其实我已经吃了近一个月的药了，貌似比以前又严重了。我说：我回头去查查。

李克捧着我的脸，吻着我。

泪水和汗水又混在了一起，我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我想要的。我爱他！我要他！

半夜我还是睡不着，胸疼得厉害。

我蜷缩在床上，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我怕李克会知道。

凌晨3点我起来，走去客厅，拿了止痛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我一连吃了三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害怕极了，最近电视里一直在说乳腺癌，好几个明星都因乳腺癌而离世。我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床上的李克，我们才刚重逢，叫他在失去我？我又喝了一大杯水，胸还是疼，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疼得不知道要怎样。

6点李克起来发现我在客厅，问我：是不是医院来电话啦？

我说：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因为疼才无法入睡。

李克的脸又沉了一下，我知道他有些生气。

早上趁着上班前我去了医院，眼睛疼得厉害，见到方诺，他除了有些憔悴，比前一天好多了，看似不那么疼了。

方诺见到我，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呀？

方诺：你脸色难看极了。

闫帅：昨晚俩人没干好事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滚。

方诺信了，表情像早上的李克那样沉下去。

回到公司，我处理了前一天的工作，忙完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胸又疼了起来，我拿起包里的止疼药，吃了几片，我已经吃到4片了，吃到手脚冰凉、发麻为止。

下午借着去看房诺的时间，我去了外科，拍了一张片子，那个男医生很严肃的对我说：你家属来没来？

我说：您说吧？我是不是癌症？

医生又问：你还是叫家属吧？

我说：我没家属。

医生沉默好久，才说：不确定是癌症，但是这么看着确实像。

我脑子一下子懵了。眼前黑了一下，还好我前面有张桌子，不然我就倒在了地上。

走出医院，我想着那个医生说的话，他要我明天去做个穿刺，以便确诊，给我判个死缓。

我不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更不想把自己弄得不完整。我有做一个完整的女人的权利，即使我不那么完美。

这天我没有去看方诺，我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李克打的，我没接，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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