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立马答道:“那好,您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明天一早去。”
手里的资料被捏得变了形,语气却还装得很正经。
…………
魏竞的嘴角无力地耷拉着,像是那种年衰的骡子的尾巴。
他觉得他什么都要没有了,夏安要没有了,他原来的小世界也没有了。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一点儿小脾气都耍不起。
…………
李阳第二天早早的就来了,守在医院门口,手里还夹着个公文包,仿佛是要到这医院来上班似的。
果然是在哪儿都记得要装一下的。
魏竞开始对这个人出奇的讨厌。
当初怎么还和他称兄道弟的?
一想到这个,仿佛自己曾经吻过一只癞蛤蟆似的。魏竞的脸上显露出嫌弃的表情。
李阳看了一眼蹲在门口两眼呈斗鸡状的魏竞,说道:“这么早?”
魏竞是被打发出来买早餐的。鼻头一耸,嘴小噘着,“哼”了一声,傲娇的从李阳身边走过了。
李阳也是没理他。两个人本来曾经就不是特别真心的来往,所以现在也没什么所谓的友谊破裂。
就像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彼此之间的利益链破裂,那必然翻脸变仇人。
紧了紧手上的公文包,进了医院。
夏父坐着,夏母半弯着腰拿着毛巾在给夏安擦脸。李阳直直的站在门口,抬起手敲了个门。
门是开着的,这一声也不过是为了引起注意。
夏父先转过脸去,看了李阳一眼说道:“你是李阳吧!”
李阳点点头。
夏母又转过头来,对着李阳笑笑,“听说安安和你关系很好。”
虽然现在夏安躺着,什么知觉都没有。但是当着夏安的面,李阳仍旧是有些东西不敢说。只得点了个头,算作默认。
夏父把夏母拉起来,“那你跟安安聊聊天,我们不打扰。”说着出了门,把李阳推进来,顺带着又要关门。
李阳的手撑着门,“我想和夏安说一些心里话,可是不是特别方便让别人听到。你看……”
夏父脸一下子正式起来,“放心,你们之间的话肯定只有你们两个人听到。”
李阳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那是最好的。如果夏安因为我的到来而醒过来。我希望您记得您当初说的话。”
“我说的话我自然记得。”
“那就好。”
门关上。
李阳转身走向夏安。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只留他一个人在那心潮翻涌。
真是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上班好累……
、比现实还要残忍的真相
他走过去;坐下来;把包放在膝上;然后就不动,定定的看着夏安。
他好像永远都透不过这张脸看到这个人的心里去。
每每让他一下子就从天堂到地狱。
那么多愁善感又那么残忍的一个人。
那么矛盾的一个综合体。
让人恨又让人爱的一个矛盾综合体。
从兴趣到被吸引到离不开。他头一次这么不由自主。
可恨的是那事主却一点不由他控制。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伸出手去;隔空照着那张脸描摹了一下夏安的眉眼。
五官淡如山水画;却有一双英气的眼睛,美中透露出一股强势。
这样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要么缠绵,要么死。
那么先尽一切可能,与你缠绵吧!
他手伸进被子里去,摸索到夏安的手,轻轻的把它牵出来,拿指腹摩挲着。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醒来;夏安。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吗?你的回忆被毁灭的现实?还有你的未来被摧毁的现实?”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你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那手绵绵软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虽然在被子里捂了许久,却仍然凉着,李阳把那手包在手心里,又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陆如风会变成这样吗?你这么理智的一个人,就没有想过吗?”
那手仍然是没有反应,只是明明凉凉的却又生起一层薄汗来。李阳将那手搓热,放在被子外面。打开那一直带着的公文包,“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你或许想要听一下。”
“陆如风。家乡在a省某偏僻山村,全村到现在唯一一个大学生,父母为供其读书负债累累,家中还有弟妹三人,全指望陆如风养活。
陆如风刚毕业因其桀骜不驯与同事关系不甚和谐,跳槽频繁。最终就职于林氏,仍是不得人心,屡屡被人背后使计陷害。林氏老板林啸,同性恋者,爱慕陆如风,对其威逼利诱。陆如风屡屡不得志,剑走偏锋,最终一时糊涂,落入林啸之手。
林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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