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巨响,凝固了众人的视线,雷声平地炸起,震撼苍穹。
人影、残肢、沙砾、硝烟。
“不!”九派掌门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悲鸣、血溅、惊恐、愤怒。
巨响撕裂了虚空,明朗的天空便得昏暗、低沉,秋风也发出了悲悯的萧瑟。顺眼望去,遍地哀鸿,残肢断臂,面目全非者不及其数,哀号翻滚者更是不知繁几。
山路已炸出了无数的大坑,大坑中还集留带着硝烟的热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瞬间被无情的炸药夺取了呼吸的权利。
…….九派掌门中唯有那峨眉一派的掌门是女子之身,当听得们中弟子死伤近百人的消息后当场便昏厥了过去。
个派中死伤最多的还是要数华山一派的弟子,华山弟子在事发之后紧随曲武冲在最前,几近三层的弟子深陷埋伏中,一统计下来,竟然死伤高达三百来人,个派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一团阴霾的气息蔓延在众人的心中。
江湖百年安定,确实贯养这群生于安乐的名门子弟。在这次连贯的交锋中,即使是那九派掌门也不能冷静沉思应对,更不要说那些富家子弟公子们。
九派掌门处理完应急的事物,都愤懑地坐在静心阁中,闷不作声,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而在那离华山百里之外的一个小村镇上,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茶楼雅间中围坐着十人,正是上官逸等一干人。上官逸居首座,倾听着众人欢笑的谈论,满色冷峻,不苟言笑。众人看着上官逸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领,高亢的气氛霎时冷清了许多,即使是喜怒无常的幽思也知趣地收敛了往日的刁钻。
“魔君,何时不能释怀?”殇使莫不伤恭敬地询问上官逸道。
“这天下纷争也不知道所谓何事?今日九派一败涂地,无数鲜活的生命就此长逝,尚不知为何这灾难便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一想至此,我心中便是似有什么东西堵得慌,。”上官逸倒是不掩藏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天下事正应了因果循环,想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披着仁义侠骨的狼皮涂炭我魔宗弟子时,何曾想过百年之后,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说话的正是九州战将后人之一的瀚使幽冥,幽冥神情愤恨,杀气凌厉。
澜使韩波轻轻地拉了拉幽冥的一脚,幽冥回过神来,看着上官逸正对着他摇头,道:“无妨!幽冥兄身世坎坷,个中滋味,我亦是深有体会。倒是幽冥所学磅礴,兵法娴熟,正合了那‘瀚’字深意。”
幽冥也与上官逸接触不多,本就没有多大的敬畏之心,对于上官逸一身修为也只是管中窥豹而已,加之上官逸年纪尚比自己还要年轻,心中反而有几分轻视。
“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宛使千秋云亦是有些感慨,虽然自己是魔门中人,但是对那杀伐之事,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心。
“九派受此一役,元气大伤,正是我魔门复兴的大好时机,魔君何不蹬高一呼,万魔归顺,与那些伪君子分廷抗鼎,扬我魔门万世英明。”澜使韩波见气氛压抑,转换话题。
“魔门复兴倒是不及在一时,想我魔门匿迹江湖已是无尽岁月,也不在于一时的等待。眼下之际应加紧寻找魔门中的其余四使。”幽冥看了看上官逸,见上官逸正在倾耳倾听,便接着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应加紧发展各自势力,待到来日,我魔门才能厚积薄发,一举名扬天下。”
“当今天下门派林立,江湖纷争四起,群雄逐鹿,在这乱世之中必有我魔门扬威之日。只是华山一役,九派必定有所动作,你等切不可掉以轻心,万事当前,性命为重,万不可露了行踪,误了性命。”上官逸叮嘱众人,说道:“我在华山之时,发现一套剑法,此剑法甚是诡谲。我反复琢磨,此剑法道与我那天剑五式有些类似,又与那剑风的剑法有些同源,你等一定要多加留意九大剑派与那名剑山庄的动向。”
上官逸与中人交代一席,领着众人到了后院,折下一只柳枝,以枝代剑,向中人演习那套剑法,初始之时,上官逸一招一式施展开来,剑法虽是凌厉诡谲,看在众人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诡异武学,到上官逸再次施展这套剑法时,众人骇然,一招之间,竟是万剑归一,再无任何破绽可寻,大有一式杀伐,天下灭绝的气势。中人才回过神来细细地品味这套剑法的神奇,默记一招一式,心中反复地演练起来。
上官逸又与几人呆了数日,传授了众人一些武学秘诀和个人感悟,便要与几人辞别。几日的武学印证,幽冥对上官逸再无轻视之心,上官逸武学浩瀚如烟,一招一式之间均能为幽冥等人指出破绽,幽冥心中渐起敬重之心,便将那轩辕圣境的秘密向上官逸等人全盘托出。
华山论剑后第十个日头。
清风微扬,杨柳轻拂,晨曦的露气消融的时候,在一片密林之中,上官逸对着密林低声沉吟:“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雾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上官逸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几人中,幽冥年纪虽轻,计谋却是翘楚。我此一去,亦不知需要多少时日,若我一年未归,你们几人要尽心协助幽冥,护好我魔门中的弟子。”上官逸转过头去,看着幽冥,说道:“至于那天一神水只存在于传说的天涯海阁之中,可遇而不可求,强求不来,万不可大张旗鼓地寻找,以免正道众人对你等有窥视之心,反误了大事。”
“阿三,你以后就留在幽冥身边,多学些江湖经验。你与我同行,将多有不便,我待事务一了,会立刻归来。”上官逸最难割舍的还是阿三,虽然两人相聚不多,但阿三的情意却令上官逸铭记在心。看着阿三滑落的泪水,上官逸重重地拍了拍阿三的肩膀,转身跃上骏马,扬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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