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说明朝的事,就是朱元璋开国的朝代.总体上说这个朝代的皇上混蛋多,但也有明白的皇上.就是朱棣,年号永乐.
永乐年间,朝纲整肃,政治清廉,国泰民安四海繁荣,国民经济空前发达。那时侯的富家子弟都不玩骑马架鹰打兔子的事,当然也不读书。家里有的是钱,没有考学找工作的压力。架鹰打兔子的事是塞外蛮族青年干的事,作为中央直属区的公民不肖于那些勾当。如果你在前门茶馆跟人聊天,聊架鹰要架回鹘进贡的黄羽金隼追兔子才有万斤难挡的气魄,人家会觉得你没档次不会理你,嘴损的人会问你,你们家脱贫了吗?用不用捐款支援。你跟人聊骑马,说骑马要骑西域产的汗血宝马最好是英国产的纯种欧洲马匹,才有日行千里,风驰电掣的自我陶醉。人家听了会说,切!想骑妈军队里有的是,什么马都有还有撒哈拉产的骆驼,跑起来像过山车。北京人嘴损,古今无不同,尤其对外地人损到家了.如果你不知深浅还和人家聊钩斧剑乩谈剑术。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定那人腰里别着火统冲你鼻子来一下,你就没鼻子了,就成司芬克斯了,想看狮身人面像就不用去埃及了,看看镜子就行了。十五世纪是火器时代,瘪三才用刀子决斗。那时候少数民族人到了中原连话都不敢说。不是因为他们不怕鼻子被轰,他们有的根本就没鼻子。而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值得炫耀的东西在中原人士看来都不值一提。就像现在我国科学家到了美国旅游不敢说我国的科技实力先进一样。说不定开出租的美国老大爷是退休的天文学家,家里有台射电望远镜,夜里研究行星用。酒店服务生会说12国语言还精通古埃及相形文字,没事的时候研究埃及历史。博物馆的前台小姐是前奥运选手,现在正在念量子物理。海边冲浪的小青年是摩托罗拉作卫星通讯的。到那话说多了让人家笑话。这就是国情差别。这种差别古今无不同。
现在说说明朝士人子弟都干什么.他们搞文学,艺术,法理和哲学,朱熹就是个代表.总之是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务实一些的就自费搞科研玩。明朝人万户是士大夫官衔世袭京畿戍卫将军领万户候,从四品的武官。这个官职要是在战时就相当现在的北京卫戍区作战参谋中校军衔。偏偏永乐年间自潼关以东该打的仗都打完了,想打找不找对手。世袭武官万户就没打过仗,不光没打过仗,他从来没见过打仗,就像现在的解放军。赶上裁军万户将军退役了。明朝初年西南有两个土著藩王世袭王管理的自治区.与缅甸老挝接壤。那时中央在云贵边界没有驻军,连行政官都没派。主要原因是那鸟地方战略地位不重要,缅甸老挝已经称臣,边境稳定。封当地酋长作了藩王,修养生息养育当地老百姓。中央官员没人愿意去,那地方跟中原比就像非洲一样,蚊虫猛兽满山爬,老百姓渔猎居穴种大麻,和中原汉族居民不是一路。除了外交和国防事宜需与北京商量,行政司法税收终审权全归藩王,中央给财政补贴。当地小孩考科举有加分照顾。能占的便宜全占了。天高皇帝远。藩王得意忘形了。税收一两银子不上缴,还经常哭穷找中央政府要银子储粮食买军火。明朝老百姓比现在的老百姓厚道不过问此事。但有人过问。
朱棣天天早朝听大臣们上报全国情况。扬州税款收缴过半形式喜人。湖广两江稻米丰收洞庭一地产粮可供三军将士5年所用。咸阳都督沈有硅贪赃枉法业已查清,抄没脏银由户部清点入库,沈有硅及一干人犯现压于刑部大牢。朱棣闭着眼作在龙椅上似乎没在听。他关心的不是这些事。处决一两个人不是大事。大臣们不说话了,朱棣睁开眼说,着惯例办。各位爱卿替朕分忧,朕深感欣慰。一帮大臣慌张的跪下磕头,磕的地板咚咚响像捣蒜。两个老学士感动的痛哭流涕当场哭晕过去。皇上让太监抬下去喊御医。看着两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被抬下去,皇上有点嘴酸.心里说,怎么这么大岁数还不退休。大臣们看见皇帝让御医给臣子看病,都被感动了,齐声高呼,皇上万岁,皇恩浩荡,皇上万万岁。皇帝问,西南有没有消息。大臣们没人说话。皇帝说,西南两个藩王又来向朕要银子,你们看看该怎么办。大臣们还没人说话。皇上很不高兴。大学士吴光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人精站出来说,吾王天佑洪福,有德有仁以仁德制四海~~~皇上富有四海不必计较~~。吴光的话没说完被皇上打断了.皇上说.吴大学士您睡醒了吗?你回头看看那是什么?吴大学士说,是太阳。皇上说,我看你没睡醒。去,晒晒太阳去,醒利索了再回来。吴大学士听了这话当时就不想活了,还想辩解。皇上一瞪眼说,去!吴大学士很无奈,站到汉白玉台阶上晒着太阳去了。皇帝叹了口气对百官说,谁还没睡醒一块去。解晋站出来说,西南一直吃中央补贴,一次两次要还说得过,三番五次就不正常了。皇上说,是不正常。皇上眼睛里若有所思,抬起头叫解晋和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到御书房开会。太监用银铃般的声音宣布退朝。
解晋和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到了御书房候架,三人都不敢坐。皇上换上便装进来,三人赶紧跪下磕头喊,臣等见过皇上。小太监送上点心豆浆茶水摆了一桌。皇上坐下叫三人平身说,你们也没吃吧,和朕一块吃点。咱们一边吃一边说事。三人围桌子站着不敢坐更不敢吃。皇帝说,不用拘谨,反正我也吃不了,来都坐。宫女添上三只板凳,三个人坐小板凳比直接坐地板高不了多少,直腰伸脖根本看不见桌子面.但心里还是感到被关怀很温暖,皇上掰了块萨其马递给解晋说,朕知道你爱吃甜的。对两位尚书说,我就不一一照顾了,都别拘谨。西南的事你们怎看。皇上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感动的三个大臣眼圈都红了.小子曾阅读过几页管理学著作的目录,知道皇上这是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这就是领导艺术,现今大学行政学的必修课,ceo们混饭吃的家伙事儿.论行政能力,朱棣是所有ceo的爷爷,爷爷的爷爷就是祖宗.解晋扒拉扒拉身上的土,起身来谢皇上,说西南是个隐患。皇上问兵部尚书,金爱卿怎么看。金爱卿名叫金忠,是大大的忠臣,早年随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没少给朱棣出注意,后来揭发朱棣的三儿子密谋篡位,处决忤佞贪官,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是个忠心耿耿,胆大不要命的人物.听到皇上问话,老金说,西南二蕃这几年一直暗中扩军。臣已命驻贵州湖南的部队加强戒备,皇上随时可以调用。皇上很高兴说,有多少把握?老金说,十成。皇上问户部尚书,爱卿怎么不语啊?户部相当现在的财政部加民政部加审计署加税务总局等,皇上家有几斤几量,有多少家底,户部尚书门儿清.听见皇上问话,户部尚书躬身施礼说,赖皇上仁德,中原地区风调雨顺,臣这里并无难处。只是战事不要拖得太长。朱棣龙心大悦.作皇帝最怕的是自己想干某事,大臣们都反对,听大臣的话不作了委屈自己,不听大臣的话强行作了吧,(皇上当然有这样的权利,)又怕给后人留下轴皇上的话柄。古人都很重名节.今天的情景最合朱棣心意,大臣们撺掇皇上打仗,皇上作个顺水人情,干了自己想干的事,心情非常舒畅。太监拿来地图,展开给皇上和几位大人看。那时的中国地图比现在的好看,像张大饼。皇上问老金打算怎么打。老金站起来指着地图比画着说,臣以为以驻贵州部队作先锋,驻湖南部队为后腰。他还阐述了这么安排的根据。提醒朱棣不要调北方的部队。有两个原因,一是路程太远,部队还没到地方仗就打完了,几万部队从嘉峪关过黄河过长江到金沙江得到信儿仗打完了没事了,再胡噜胡噜往回撤,竟花冤枉军费。二是蒙古达旦人不太规矩,得有驻军按着他们,他们才心甘情愿的进贡。皇上听了高兴坏了,说,金爱卿打理军务,朕放心。解晋说,军务微臣不懂,只是战事过后西南一带必定民生凋敝,皇上应早作打算准备安抚黎民的钱粮。还没等皇上说话户部尚书说,蕃王属地就是今云南及贵州的一部分地处亚热带,不用过冬的衣被,而且云南有的是热带水果,民生不是问题。讨领导开心的事谁都会争着干,这种心态古今无不同,忠臣也会干。皇帝开心的乐颠了。叫小太监给吴光也送点萨其马。皇帝说,解卿你回去和礼部的人商量商量,该作的功课作到位,稳住两蕃王。对金忠说,兵部准备打仗。三位大臣起身磕头告辞。朱棣没拦他们。
这时是盛夏季节,御书房里到处是窗外浓荫映进来的绿影.有时蝉会扇动着翅膀翁的一声飞进来,翁~翁翁~~转着圈在屋里乱飞不知所往,像一颗飞翔的屎蛤螂.太监们慌张的挥动拂尘追着驱赶.如果蝉进来的时候皇上正在睡午觉,太监们扒扒头,都站到门外面去,装做什么也没看见.让皇上自己轰屎蛤螂.这就是仲夏的光景.到了金秋时节香山飘满了黄叶,两个藩王由禁卫军从云南一路押到北京。大臣们列出两人的罪状,用宣纸记录成册,装订成箱,有一百多斤重。每一条都是死罪。大臣起奏皇上,按律当斩。皇帝很痛快,准奏。
调工部侍郎蒋廷瓒任布政使管理蕃王旧地。云南及贵州大部正式纳入中国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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