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珍同志,在国外,你多加保重了,祝早日康复。”
彭儒的双眼潮润了,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不知说什么了,一时竟语塞。
陆
钱希钧说要好好劝好贺子珍,有一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两妯娌真的作了一次长夜深谈。
钱希钧尽量从一个女同志的角度,去打动贺子珍。首先用母女之情去说服她。
钱希钧问:
“大嫂,你走了,娇娇这么小,谁管啊?难道你不想她?”
“想,身上掉下的一砣肉,谁不想呀,但我已经安排好了,老毛空了会去看她的。”
“那大哥的生活,谁管呢?”
贺子珍不语。
钱希钧闪烁其词地说:
“听说一些去延安的未婚女青年,专门找长征干部,你不怕你走了,有人去找他?”
贺子珍轻微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
“他喜欢我,我走到天边,他也喜欢我;他不喜欢我,我天天在他身边,他也不喜欢。”
“到底大哥对你如何?”
钱希钧提出的这个问题,贺子珍感到不好回答,只得说:
“你去问他好了。”
钱希钧笑了起来,停了停,说: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是十年夫妻,不容易哇!牙齿和舌头那样亲密,也有牙齿咬到舌头的时候。夫妻之间吵一吵,算什么呢?常言道夫妻吵嘴不过夜,你的气,何必这样大?一气便远走天涯,还要出国。”妯娌之间说话,比起外人来,更自由得多。钱希钧的话,似乎打动了贺子珍的心坎。
贺子珍在床上,心情在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她觉得妯娌钱希钧是真关心她,掏尽心里的话,但她也有她的难处呀,谁替她解决?谁替她分担?于是,也讲了一通肺腑之言:
“希钧,我告诉你,我生孩子生怕了,和他十年来,一个接一个地生小孩子,身子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女伴们见了,多数的时候,总是爱问,子珍,快生产了吧,多难为情。我要到苏联做绝育手术,另外,我身子有病,我要去取弹片,身体好了,好好学习、工作,不能再像这样落后下去呐。”
作为女人,钱希钧被贺子珍的话,深深感动了,她心底明白,贺子珍讲的,完全是一片真情、实情,无一点虚假。但她又觉得,贺子珍远走,时间长了,又会在毛泽东与贺子珍的感情之间更拉开距离,其后果又不堪设想。真两难啊,只得进一步规劝道:
毛泽东频召不回(4)
“你不能回延安等等?医疗条件好了,同样可以取弹片。”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希钧,我还年轻呀。”
“也是!”钱希钧深深叹了口气。
贺子珍想了想说:
“希钧,我又不是永远在外,不回来,最多两年,治好了病,学到了东西,提高了,不就回来了。”停了停,又接着说:
“我在西安买了一床被子,托人给老毛捎去,不知收到没有?哎,延安的冬天太冷,他的被子太薄,我给你一点钱,给他买一条被子送去,好吗?”
“你这么惦记着他,这又何苦呢?还是回去吧”。
钱希钧趁机再想劝劝贺子珍。
贺子珍不语。
一天,毛泽民拿着一份电报来找贺子珍,开门见山便说:
“大嫂,刚收到中央的一份电报,要求所有在新疆候机去苏联的同志,由于暂时没有机会,全部返回西安。你还是回去吧。”
贺子珍有些固执地回答道:“不回去,我在这里等机会。”
对于毛泽东的最后一次召唤,贺子珍拒绝了,她的去心已坚,不愿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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