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影响。”毛泽东回答道。瑞金。
贺子珍从妹妹贺怡家出来,孩子小毛从屋里奔出来。稚声稚气地呼喊:
“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要和你们一道。”
贺子珍听到儿子的喊声,热泪盈眶……西征路上的四川古蔺白沙。
分娩后的贺子珍躺在担架上,老婆婆抱着啼哭的幼婴,边摇边说:
“女红军。你的命苦,这孩子的命,更苦,这么小,就离开娘。”
贺子珍淌着热泪,让人抬着又踏上漫漫征途……延安窑洞。
毛泽东与贺子珍为了一只鸡是炒来吃还是炖来吃,闹别扭。
毛泽东说贺子珍,你喜欢喝鸡汤,用一半来炖,留一半来炒,不行吗?你喜欢独断专行。
贺子珍给顶了过去:
“这叫什么独断专行?你不要给我上纲。这只鸡本来就不大,又炒又炖,有啥搞头?……”随着汽车在大西北风沙的路上奔驰,贺子珍在车窗里想起很多很多。唉,往事并非如烟,不堪回首。就如同做了一场场梦……
肆
经过单调而艰难的长途跋涉,贺子珍与战友们终于到达国内的最后一站——迪化(今乌鲁木齐)。
贺子珍等来到八路军驻迪化的办事处。办事处主任毛泽民与妻子钱希钧以及工作人员热情欢迎大家的到来。
毛泽民从钱希钧那里已经知道大嫂与大哥有一些芥蒂,这次远行,与闹别扭有关,但面对瘦弱而辛苦的贺子珍,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颇为怜惜地说:
“大嫂,坐这么久的长途汽车,够辛苦啦。先好好休息。”
贺子珍关心地问毛泽民:
“多久有去苏联的飞机?”
“说不准,先休息休息再说。”
钱希钧在一旁问贺子珍:
“大嫂你——”
“去苏联取身上的弹片。”
毛泽民说:
“大哥知道你会来,已托人带来了口信。”
“说些啥?”
“叫你不要去苏联,返回延安。”
“我已经出来好几个月呐,走了这么远的路,一路上遭多少罪,我还会回去?”
毛泽民无可奈何地说:
“大嫂,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钱希钧对毛泽民说:
“泽民,你不要再说啦,我和大嫂谈。”
伍
钱希钧还没找贺子珍进一步深谈,劝她不要去苏联,还是应回延安,正在迪化的曾任过延安陕甘宁边区政府教育厅长的陈正人与妻子彭儒听说贺子珍来了,找上门来。老战友相见,又是在这辽远的大西北边城,分外亲切。彭儒拉着贺子珍的手说:
“子珍,姐,看你瘦多呐。”
“西征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好。”
“来迪化干嘛,走这么远的路。”
“去苏联治病。”
陈正人在一旁说:
“贺子珍同志,我们还是在中央苏区见过面,一晃又是好几年啦,今天,大家跑了好几千里,在这儿相遇,真不容易。”
彭儒兴奋地对贺子珍说:
“记得那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在瑞金建立,我和你以及康克清、钱希钧、周月林、曾碧漪六个人,在一起照了一张相。我和曾碧漪坐在你们四人面前,你们四人站在后面,手扶着肩,手紧紧拉着手。多亲密呀。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什么时候都不离身。”
毛泽东频召不回(3)
贺子珍拉着彭儒的手摇了摇:
“记得,记得,这才几年工夫,怎么就记不得了呢?唉,那时真开心呀。一身轻轻松松,可现在呢?”贺子珍感叹起来。
陈正人淡然插话了一句:
“贺子珍同志——”欲言又止。
贺子珍看了一眼陈正人:
“正人同志,怎么?你说下去呀。”
陈正人说:
“毛泽东同志知道你要来,要我和彭儒劝你回延安,不要去苏联,你已经走了好几个月,大老远来,真不好劝你,但毛泽东的话,我一定要带到,希望你慎重考虑。”
“哎!——”贺子珍长长叹了口气,双眉紧蹙,心想,这是离国之前,毛泽东托人最后一次的挽留了,一旦乘上飞机,再没有相劝了。难道数月的奔波、劳累,就这样算啦?何苦呢,她想像的新生活,始终在召唤着她,玫瑰色的曙光,始终在向她招手。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呀,用古人的话来说,才进“而立”之年,难道就这样带着弹伤当一个家庭妇女度过一生?非己所愿,非情所愿。她心情沉重地对陈正人与彭儒说:
“谢谢你们的关心,老毛的话,我不是不听,但我有自己的实际情况,老毛不能替我解决,我只好自己救自己。”
“说得那么严重?”陈正人说。
“一言难尽呀。正人同志。”贺子珍有些忧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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