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阅读_在腐败中成长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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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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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坦白,看着这姑娘挺美的,想留着多看看。

匡一斤心头很高兴,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见有这么漂亮个姑娘睡在身边,就有点不想去报告了。

就这样等了三天。

昨天晚上他开灯去小便,看见窗前有人影,他正在纳闷,一个人上来就给他一击。

后来这人唤来同伙,他才知道这是专门来救人的。

景尚甲局长派人去他家拿来替鱼解毒的草药,经过化验含有大量催眠药物。

医生坚持认为,在当时条件下给香香服用这种草药有利于抢救她。

高点却认为这是混帐话,及时送来医院香香不会受这么大的伤害。

预审人员认为香香的自述对于判定匡一斤的功过至关重要。

但是香香决不吐露只言片语,无论预审人员如何耐心劝说,她只是沉默、生气、发怒。

惹恼了高点,就将办案人员全部轰走。

景尚甲局长请高点将他的人调走。

高点不同意,说他要在这里筹建工厂,就必须建立一支属于经济警察编制的护厂保安队。

第二批人赶到后,护厂保安队共有将近一百人。早晨能够看见到他们出操,平时能够看见到他们演练拳脚功夫。

围观的人很多,在惊叹这群人身手不凡的同时难免有些疑惑,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一风顺茶馆里,众口一词怒骂匡一斤狗胆包天,竟敢绑架贵行长的姐姐。

说书人长流两行泪,大声讲:

“纣王迷妲妃,致殷商灭亡;幽王容褒姒,戏天下失和;吕不韦窝赵姬,始有暴秦;刘邦娇吕后,乱汉家纲纪;貂蝉一女二夫,惹豪强争雄;魏晋尚风流,边疆无英雄;炀帝荒淫,催李唐兴起;武则天杨玉环,双煞搅盛唐;文弱宋恋春宫,开中原迎金蒙;元主天下后,铁骑裹红妆不敌叫花子朱元璋;刘宗敏霸陈圆圆,激吴三桂开边关;至慈禧乱政,差点亡国灭种!

“历朝历代事,多半是因女人而燃战火。

“狗日的匡一斤,这是要害得我们古集山崩地裂,怎么饶得了他!”

众人被他煽动得群情激愤,要上万民折,请求政府杀了匡一斤。

高点仍然要自己动手捉拿残害香香的凶手,他已经不相信景尚甲局长的能力。

景尚甲局长十分恼火,便向维坤市长汇报,高点已经为所欲为了。维坤市长坚决地说:

“必须阻止高点,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公孙主任死后不久,苏欣老师在医院也是不治身亡了。

香香痊愈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祭奠公孙夫妇。

贵先生和元子高点陪着香香去公墓。

都很伤感,在公孙夫妇墓前,香香席地坐下,轻声唱着一首歌:

两个一挑担,

爬山又下坡。

郎是一身汗,

奴家满面忧。

大道多曲折,

为郎踩近路。

乱石穿脚板,

苦奴郎不苦。

要是平常过,

哪得两心痛?

从公墓出来,上车后元子叫香香:

“刚才唱的那支山歌教教我。”

香香便一句一句教她,高点也跟着学。

下车后元子跳上去吊住贵先生脖子让他背上,笑嘻嘻说:

“我们倒过来,郎苦奴不苦。”

高点说:

“我愿意受苦的。”

香香瞟他一眼,低头不语。

二十四带甲开发

高点对维坤市长说:

“一个小小的开发区公安分局都不听我的话,说我讲话名不正言不顺,这个样子怎么敢来投资?”

维坤市长问:

“你有什么建议?”

高点说:

“我推荐一个正厅级干部进你们市委班子。如果不能得到政治上的保障,我们的投资迟早要被人蚕食鲸吞。”

维坤市长笑着说:

“还是把我当外人,我不能提供保障?”

高点严肃地说:

“这是我们企业和你们地方政府之间的利益关系,不是两个家庭之间的私人交往。”

维坤市长说:

“这有几个问题。首先要按程序办,其次一光同志要能够统一班子成员的思想,最后是上面要没有意见。”

高点强硬地说:

“我已经反复考虑过,这么大的投资项目,必须带甲开发!就这么一个条件,你们研究一下吧!”

贵先生向光震行长汇报了高点向市里提出的这个条件,光震行长不免惊慌:

“两路人马在开发区已经够热闹了,第三路人马再进来,怎么收场?”

吉离副行长却认为:

“我们同高点的目标取向很接近,都是从保护商业利益方面来考虑,因此联合的可能性比较大。”

光震行长说:

“荒地是我们开垦成良田的,他们应该是来求租。现在是他们要来圈地,性质不一样。如果高点的人进了市委班子,在力量对比上我们是最弱的。”

两人不说话,贵先生也不敢多嘴,在沉闷的气氛中透着焦虑和无奈。

吉离副行长突然问贵先生:

“元子对高点能够产生多大影响?”

贵先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被问得张口结舌。光震行长重重地叹口气说:

“你要学会从政治上思考问题,要学会从大局上掌控局面,凡事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回古集后贵先生将两个行长的忧虑对元子讲了。

元子要找高点来一起商量,贵先生觉得把银行的秘密透露给高点不妥当,却遭到元子一通责怪:

“一边是自家,一边是公家,你站哪一边吧?”

高点听了两个行长的忧虑后说:

“他们遮遮掩掩躲在背后做不成什么大事!”

元子说: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高点说:

“有多复杂?只有平庸之辈才会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复杂事情神秘化,神秘事情感情化。能够有多复杂?有实力就是大爷!”

元子问:

“怎么才叫有实力?”

高点说:

“降住对方就是实力。我给你们举个例啊!

“牛的力气比人大,为什么牛要听人的使唤?有绳子穿着牛鼻子呀!牛为什么要让人牵着鼻子呢?有草给它吃呀!草从哪儿来的?有农民送稻草来呀!农民为什么要送稻草来呢?我用牛给农民犁田呀!牛怎肯去犁田呢?鼻子被人牵住了呀……

“看见了吧?这是一个圈!聪明的人就是在画这个圈,手头的圈越多实力越大,实力越大就越是好画圈,而且能画大圈。大圈小圈结在一起就是网,大网小网连起来就是天罗地网。”

香香突然推门进来,望望几个人问: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搞什么天罗地网?”

元子大笑着过来抱住香香:

“该网的一样都没网住,他只会纸上谈兵。”

崦嵫市委答复,同意补充一个干部进入领导班子。

高点马上就准备回去落实此事。

临行前他建议搞个活动,以壮行色。

桑可以提议搞个露天纳凉晚会,自办些节目,仅为图个热闹。

都赞同,元子就叫桑可以挂帅主办。

晚会选定在管委会门前广场举行。

四周开阔,车辆和行人都易于疏散。

搭个高高的大舞台,台前隔离出凭票进入的座位,台后一条通道供表演者出入。

海报张贴出去后,激起各方的热情。

多年不见露天表演,又是免费观看,正值农闲,所以连山里人都不辞劳苦赶来。

光震行长乐意捧这个场。维坤市长说她正好也有空,她一起驾就惊动了不少人尾追而来。

入夜后广场灯火通明,树梢、房顶、电杆挂满大灯彩管。

小商小贩齐集,登高看人山人海,穿人流水泄不通,公安民兵一起上来维持秩序。

苍天顾念人间难,十三的月亮照得遍地清辉。凉风劲吹,吹动人心花怒放,吹起古镇流动千年的清溪河浪花翻卷,吹得沉默寡言的姥山北峰响起阵阵松涛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旷野的寂静。

照例的领导讲话,维坤市长、光震行长、高点依次登台致辞。

维坤市长从眼前热烈宏大的场面中深深感到,这一方热土将孕育无数新的生命、将催生璀璨的希望、将聚集车载斗量的财富,她为自己放水养鱼即将获得的丰收喜上眉梢。

光震行长则突出强调,在这块荒地上开垦出来的肥田沃土,遍洒的是商业银行的汗水。他含蓄地表达了捍卫这块土地的坚定决心,暗示一切觊觎者,如要挑衅他将不惧鱼死网破。

高点讲话,说一场群众演出就能造成万人空巷,这令他感到悲凉。表明古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表明依旧贫瘠荒凉。在这种情况下,他暗示特别需要的是栽树而不是摘果更不是分配,他建议相容双赢各得其所。

他们的这些意思都极其隐晦,全潜伏在冠冕堂皇的礼让客套话中。一般人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就不断鼓掌,通过掌声警示他们少说两句废话,快点让出舞台。

桑可以本来安排先让香香弹唱琴歌,香香不肯。元子也觉得在这种场合不宜弹琴。后来就采纳高点的建议,让护厂保安队表演功夫,先将气氛炒爆。

头一场是个人表演气功。

抡起大锤砸在表演者头顶的砖头上,吓得台下人敛声屏息。接着用木板搭个陡坡,开辆汽车上舞台碾压横卧着的活人。又有人用牙齿咬住绳子拖拉汽车,拖得汽车团团转。

欢声雷动过后,就是歌舞。

台下人静下心来,只看那台上人的美貌。

大垭口村支部书记过学农,正在喝令背后一群野青年学点文明。

这群野青年在议论,舞台上的姑娘腋下怎会有毛?他们瞪直了眼,要看姑娘飞旋的裙子底下有没有穿短裤。

过学农等等村里的干部有幸坐在隔离栅栏以内的凭票座位,因此十分自豪,都换上干净衣服,模仿文明举动。

歌舞过后是武术表演。

只是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管用。后来上真家伙了,桌椅板凳砖头石块坛坛罐罐全搬上舞台。两人对打,挥拳飞腿肘击膝撞,打得乌烟瘴气。搬上舞台的家什,碎的碎断的断,一张桌子被掌推拳击打得千疮百孔。

表演者似乎真的干上了,见血见伤,搅动台下惊心动魄。

再后来放飞挂着小灯泡的气球,几个人举着手枪,指哪打哪,一枪一个气球……

这回是不得了啦!

山上田头村口巷尾,人人相见都禁不住要讲那场晚会,讲的人津津乐道,听的人眉飞色舞,帮腔拖调的不甘冷落也抢着叙述,再加上有人夸张渲染,引得十里八乡都眼馋古集人。

高点的mdi公司正式挂牌了。

土建的推进速度很快。挖掘机、装载车、推土机整日轰鸣,工地上到处是大呼小叫。

三千亩土地上山削平坑填满,一幢幢楼房矗立,一条条水泥路面阡陌纵横。

每天都是新的,过往行人禁不住驻足赞叹。

金色的太阳将工地涂抹成金黄一片,这是长年生活在青山绿水中的人最乐意见到的颜色。

他们懂得绿意盎然是明天,而今天更需要的是收获。

老人谆谆教导上学的孩子加倍用功,眼前就是工作,眼前就是祖祖辈辈沉闷呐喊的期盼。

年轻人舍弃浸透汗水的土地,以能够在工地上被晒得油黑发亮而自豪。

“我是工人!”

他们终于高昂起了头,对那些仍在土地上吆喝着老牛的人说。

而那闷不做声的老牛坚定地相信,不再有卖不出的蔬菜瓜果,不再有一日一跌价的鸡鸭鱼肉,不再为了争抢古集镇上仅有的几座公共厕所的肥料,而邻里反目兄弟失和。

一九九四年的秋冬,如果时光能够在古集停留,如果历史能能够在这里收笔,将圆多少人的梦,将了却多少人的心愿,将有多少孩子的母亲面露微笑,将有多少母亲的孩子充满笑语欢声!

又是一个春天快要到了。

高点推荐的人叫居方正,出任崦嵫市委副书记。

他四十多岁,文弱清秀,戴副深度近视眼镜,不失儒雅。

他赶到开发区来。

高点介绍他认识了元子贵先生香香和加仁加义等人,又认识了mdi公司财务总监方少雄、技术总监宋儒生、公关部总经理江百平和董事长特别助理陈沉。

在山人饭店为他接风,元子叫支行的几位科长一起来陪同。

他们进了两张餐桌的包厢。

之丙姑娘喜孜孜地过来对元子说:

“生意太好了,饭店嫌小。”

元子叫她:

“以后饭店的事找香香商量。”

香香“啐”了一声:

“我才不管哩!”

元子叹口气:

“都不管只好我管啦,我变成管家的王熙凤了。”

香香嘻笑着伸出指头点点她:

“再说一遍!探春也管过家的,干吗你要自比琏二嫂子?”

元子羞红了脸要去揪她。香香闪避,旁边坐的是高点,不当心滚进了高点的怀里。元子见她无路可逃,上来胳肢她个痛快,香香蜷缩在高点怀里格格欢笑。

贵先生笑着说元子:

“你还像个行长吗?”

方正副书记一旁直乐:

“这对姑嫂像亲姐妹一样。”

众人大笑,有的笑出了眼泪。

高点对他说:

“还不是这种关系。”

方正副书记尴尬地笑笑说:

“冒失了。”

元子有点恼,就把气出在贵先生身上。

香香坐回原位,意识到刚才滚到高点怀里了,忽然面露羞涩,瞪了高点一眼:

“还乐哩!”

高点仍是乐不可支。

高点说:

“我们都太文雅了。现在是在古集,入乡随俗,我们来讲几句贫下中农的话吧,歇后语粗话都行,越粗野越古朴。”

推出方正副书记先讲,他想了想说:

“我讲句歇后语吧,很不雅,各位女士只当没听见。光棍趴着睡——两头不着地。”

加义“妈呀”一声,站起来笑着直跺脚。

香香迷惑不解,问方正副书记:

“这是什么意思呢?”

元子笑着捂她嘴:

“别问!”

众人笑得更欢了。

高点接着说:

“背对灯光鞠躬——脸比屁股黑。”

轮到香香,她先红了脸,突然说:

“你龟儿子妈拉巴子。”

说完自己先笑得趴在桌上抬不起头来。

元子说:

“娘西皮操你妈!”

说完也是双手捂了脸。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旁边一桌的翟姑在叫唤:

“肚子笑痛了。”

大家便逼她讲,她说:

“张不开口。”

桑可以说:

“你口红抹得太艳,粘住嘴巴了。”

文秀自告奋勇,说要讲个故事。她讲:

有个小伙子去河边,见一头河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感到很奇怪,但是没有多加理睬。

再去河边,又见那头河马眼泪汪汪望着自己,小伙子就问:

“你是不是想说话?”

河马不吭声。

几次见河马这个样子,小伙子便再三追问:

“到底想说什么话,你开口呀!”

河马说:

“我张不开口。”

小伙子问:

“你为什么张不开口呢?”

河马说:

“我嘴巴太大,一张口就没脸了。”

小伙子说:

“你这张厚皮老脸拿来有什么用?只剩一个鲜红鲜红的嘴巴,还知道你懂得害羞!”

龚静责备文秀太过份了。

果然翟姑生了气,眼里含着泪水低头不语。文秀忙去道歉。元子在另一桌说:

“翟姑没事,翟姑器量最大了!”

贵先生说:

“我也来讲一个。”

他讲:

从前有个人叫山爷,权力很大,有多大权力呢?他一个人就能定规矩,一旦他定下规矩村里人就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有一天山爷突发奇想,认为穿衣服只要能够遮羞裹耻就够了,多穿就是浪费。于是他定下一条规矩:

“再冷的天也只能穿单衣。”

有人对他说:

“山爷,冬天不穿棉衣会冷呀!”

山爷说:

“冬天嘛总是要冷的,穿上棉衣就不会冷啦?拉你去露天站一宵试试!”

山爷又定一条规矩:

“晚上不许开灯。”

有人对他说:

“山爷,不行呀,黑灯瞎火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山爷说:

“瞎子不用点灯照样做事!瞎子是残疾人,残疾人都能做到的事正常人为什么做不到?”

山爷再定一条规矩:

“新媳妇头一胎必须生儿子,如果生了女儿那就要被逐出村子。”

有人说:

“山爷,不行呀!不能保证头一胎定能生个儿子。”

山爷说:

“谁不能保证头胎生儿子的,叫他媳妇跟我试试!”

大家恨透了这个山爷。

有个叫杠爷的四处串联,鼓动人起来造反,将山爷赶下台。但是没有人听从杠爷的号召,为什么呢?每个人都问杠爷同样一个问题:

“把山爷赶下台后,谁来做新的山爷呢?”

杠爷不肯回答。

如此一来山爷仍旧是山爷,大家对山爷的恨仍旧是恨,山爷定下的规矩仍旧得执行。

贵先生讲完后,众人便来议论这个故事,由此及彼,抒发了很多感慨。

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元子面露惊慌,低声对贵先生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怎会没有怀孕呢?只图高兴,从来没有采取过措施。”

贵先生也猛然惊醒:

“倒是没有在意这件事。”

元子呜呜哭了,一定要去检查。贵先生将她搂抱在怀里说:

“我们还没有结婚,这去体检不是闹笑话吗?”

元子仍是哭。贵先生安慰她:

“有没有孩子有什么要紧?两人都幸福比哪样都强!”

元子仰起泪脸问:

“你真的不在乎?”

贵先生坚定地说:

“不在乎!”

元子破涕为笑:

“真是不行的话,以后把支支收养下来。”

贵先生兴高采烈说:

“这是个好办法!桑可以还要嫁人的,总不能一直带着支支。”

两人于是缠绵,无尽的甜蜜。

待元子软软地躺着要睡觉了,贵先生才恋恋不舍地离去。他对元子歉然说:

“香香夜里还是害怕。”

元子说:

“这不净是废话吗,我哪时反对你陪香香的!”

香香仍在床上等,多晚她都不肯一个人睡。

贵先生抱她睡下,跟她讲刚才元子哭了,担心今后怀不上孩子。香香问:

“你们怎会觉得做这种事快活?那些坏蛋糟蹋过我的,痛得人死去活来,恨得呀!”

贵先生紧抱她在怀里,叫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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