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阅读_在腐败中成长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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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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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说:

“你们不能看他听话就欺负人呀!”

吉离副行长说:

“他听话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恐怕不是在人人面前都听话吧!”

元子笑着说:

“当心什么时候也弄你下不了台啊,当我不知道哩!”

吉离副行长说:

“不许胡说啊!既然你要讹诈,我就心甘情愿地让你讹诈一回。再给你们一千万吧!”

元子说:

“这可是为民请愿啊,不算私人的人情!”

加仁一听可以核销三千万贷款,乐得如孩子般欢笑:

“这事要好好做点文章,三千万一笔就勾销了,唉呀,需要好好做点文章!”

元子说:

“这点钱是给农民的,你们的官员不准再去一人咬一口。”

加仁说:

“你手举肉骨头晃荡晃荡,哪条狗不要扑上来咬啊!”

贵先生赞同元子的意见:

“村里的干部另外考虑,这三千万要给农民,农民是太可怜了一点。”

加仁问:

“村干部怎么考虑?”

贵先生说:

“mdi公司回扣的钱还没有动哩,叫那些干部把核销工作做好,以后给他们发奖金。”

元子进一步建议:

“目前不是要造声势吗?束空带着个工作组到处吓唬人,我们也搞个工作组到农村去,到处做好人。”

加仁赞叹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很快就组建了五个“农村不良贷款核销工作组”。

私人金融科科长房春燕任第一组组长,信贷科科长过大山任第二组组长,信贷科副科长兼不良资产管理科科长翟姑任第三组组长,计财科科长文秀任第四组组长,中间业务科科长过学工任第五组组长。

加仁又从开发区机关干部中抽调二十个人作为工作组成员。

在抽调人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听说是去审定农民的贷款核销,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都想挤进工作组来,以至于挤进来的净是各机关的头头脑脑。

元子吩咐五个科长:

“不要惊扰农民,不准敲诈勒索,严格把关。工作组的成员和村里的干部如果在农民家里用餐,必须足额补偿。告诉工作组的人,过后必然不会令他们失望。”

古集镇不到三万人,镇上的居民很少,绝大部分是农民,突然核销三千万,意味着除农村的个体工商户和种养业大户外,绝大多数农民的贷款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消息传开后,人人奔走相告。

一风顺茶馆里,一片欢腾,纷纷要求说书人讲一讲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书人联想到开发区即将召开党代会,束空书记带了工作组来抓党的建设,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他猛拍手中的镇堂响板:

“看见了?都看见了?这些年常有人说政府把农民忘记了!忘记了吗?忘不了!

“这些年政府憋足了劲在干经济工作。先弄钱,钱弄够了,这才拿得出真东西,一笔就把这么多贷款勾销了!

“早些年光说空话。干部跟老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看看心头是舒服,要穷一样的穷,可是肚子不舒服啊!要饿也是一样饿吧?

“公社原先那个过书记,得了痨病,这得痨病的人呀就是嘴馋。但他是公社书记,社员饭都吃不饱他哪能吃好东西!

“这人还真是硬气!他婆娘到公社哭,说过书记每顿粗粮咸菜,家里硬要逼他吃点好的,他一口不沾。说他是党员,不能比社员吃得好!

“他死那天古集街上多少人哭啊,就怕再也遇不上这样的好干部了!现在回头想,他人是好人,可不管用啊!

“看看这会儿的古集!听说那家大工厂修好后,家家户户都会有工人按月点钞票回来!”

有人抢过话说:

“听说这家大工厂只是龙头,身子尾巴还没进来哩!等全进来了,说是不许再砍树不许再开荒,靠山吃饭的人全都可以白养起来!”

说书人不满他抢了自己的话,白他一眼说:

“有白养你的?那是要叫你栽树护林!”

茶馆里的人在憧憬,这边进村的工作组也是受到空前热烈的欢迎。

支行办公室主任桑可以和营业部主任龚静,听其他人回来描绘那热烈的场面,也想去看看。桑可以对元子说:

“应该轮流看家守院。”

元子答应找个星期天带两人去农村。

大垭口村是由翟姑负责的。

元子贵先生带着桑可以、龚静赶到后,见束空一行人正好也在。

在过学农家的院子里,工作组的人在逐一核实借款人的偿债能力。

杜家几个的父辈四兄弟在述说家庭的窘困:

“只剩老人孩子了,靠种几亩田混个肚子不饿。孩子上学花钱太多,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没脸来求政府减免。”

匡少安在一旁揭发:

“光凭你们的房子就晓得你们是在哭穷!你们早些年攒那么厚的家底,二辈人也吃不完呀!”

杜子鹏的老父亲说:

“那些房子是孩子们盖的,人没啦,魂魄要回来的呀!房子全卖了,孩子们的魂魄回来去哪里找我们呀!”

杜小荷的父亲说:

“当初想赎他们,钱财都退了,真是没钱了!”

束空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一位中年妇女尖锐地对杜小桂父亲说:

“得意的时候心别太凶,这时候连我们都说你们是活该!”

翟姑制止她:

“是什么事就说什么事,你扯到哪儿去了!”

过学农驱赶围观的人:

“有领导在要谈工作,你们挤进来干什么?”

见坐在院子里嘈杂,过学农请领导进堂屋。

束空谦让,推元子入上座,元子就坐下。

束空紧靠她入座后说:

“你阿姨十分惦记你。”

元子问:

“你常去看她吗?”

束空说:

“从念中学开始我就住在她家,能不常去吗!”

元子问:

“你老家是哪里的?”

束空说:

“就在古集。不过我很小就随父母亲去了峰县城关镇,在古集只剩下杜子鹏这一房亲戚。”

元子说:

“好象他们家生活很苦。”

束空说:

“他们恨我,拒绝我的资助。”

元子问:

“为什么恨?”

束空说:

“杜家几个犯了法,他们说我没有尽力帮忙。这不是笑话吗?我怎么能够带头以权谋私我!”

元子含笑说:

“跟你说话很累。刚刚觉得你是在说真话,突然又不明白你哪句话是真的了。”

束空哈哈一笑:

“我有这个本领吗?说明我的诚信令你置疑。”

元子说:

“不过能够理解,毕竟你是搞政治的。”

束空瞟了贵先生一眼,冷笑一声说:

“搞政治还得向贵行长学习,他有吕不韦的本领!”

贵先生十分生气,倒不是生束空的气,而是不满元子同束空在一起,每次都流露出一种家人般的亲近随意。

他起身叫上桑可以:

“去看看支支的外公。”

他以为元子会跟上,元子却没有动身,仍在同束空拉家常。

贵先生同桑可以出了过学农的大门,桑可以靠近他问:

“生气了?”

贵先生想掩饰,桑可以说:

“我们做姑娘的在有些方面十分敏感。”

贵先生默不做声走了几步,忽然扭头问:

“你们几个就铁了心要熬成老姑娘?”

桑可以说:

“不提这事都觉得还年轻,一提这事吧就挺烦的。”

贵先生笑着说:

“看中谁了我替你们去沟通。”

桑可以极富深情地飞他一眼。贵先生感觉到了,佯装不知不觉。

从一根田埂上下来,桑可以脚下一滑,贵先生下意识地出手拦护。桑可以慌忙闪避,顿时脸颊绯红,低声说:

“让人见了误会。”

贵先生又低头不语。桑可以忽然问:

“你跟元子行长快请我们喝喜酒了吧?”

贵先生说:

“她还要考验我,叫我三十岁以前别做这个梦。”

桑可以吃吃笑着说:

“也只有元子行长才会这么自信,换个人早就怕你被人抢走了。”

贵先生笑着说:

“我这号人,也就是元子那种傻姑娘才不嫌弃!”

不觉到了杜小荷父母家。

桑可以经常带支支回来看外公外婆,跟二老都熟悉。

杜小荷父亲见贵先生上了门,有些手忙脚乱。他忙不迭让座沏茶,打开茶叶筒却是空空如也,忙叫老伴:

“快去哥他们家看看。”

兄弟四个紧邻而居。

膝下都是单传,如今绝了一代人,四兄弟更要相互依靠,寄望第三代来为他们八个老人养老送终。

一会儿其他三兄弟全赶过来,有说不尽的感激话。

贵先生说:

“我们银行的门卫上缺人,你们愿意去一个吗?”

小荷的父亲摇头:

“怕见人,见人就抬不起头来!”

杜子鹏父亲说:

“我们四兄弟在家种点田,连镇上都不去的,亲戚也一个一个断了。”

杜子举父亲说:

“贵行长你别见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四兄弟心都麻了!杜家门上齐展展绝了一代人呀……”

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杜小桂父亲责怪他:

“二哥你哭也要选个地方呀!”

贵先生问:

“你们的儿媳女婿呢?”

杜子鹏父亲说:

“他们才二三十岁,我们不能连累他们,就由他们去了!不过呢,不算支支还有三个孙儿,要有出息我们也有依靠了,不用依靠外人!”

桑可以说:

“我们把支支带好,以后她会供养你们的。”

杜小荷母亲抹着泪说:

“就是想她得慌。”

桑可以说:

“别多想了,多少人都在心疼支支,元子行长还要跟我抢呢!”

杜小荷母亲破涕为笑:

“听支支说,还有个香香阿姨喜欢她?”

桑可以说:

“那是贵行长的姐姐。”

杜小桂父亲问:

“就是差点被匡一斤害了的那个?”

贵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众人忙把话题转移开。

贵先生回头对桑可以说:

“去分行工会问一下,像支支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福利政策,如果有也给她外公外婆争取点生活费。”

桑可以被提醒了:

“倒没去想这个办法!支支母亲不在了父亲又没有抚养能力,好象我们银行应该给一点抚养支支的费用。”

杜家几位老人都叫再别去添麻烦了,说是罪人家属赎罪悔过犹恐不及,岂敢奢求?

再回过学农家,元子气乎乎抱怨:

“一去就是半天,害得这么多人等你两个!”

贵先生心头有气,就顶撞一句:

“谁让你们等的?”

元子当众下不了台,一生气就冲出了门,叫殷雄开车送她回去。

贵先生恼恨:

“又犯小姐脾气!”

桑可以忙扯上贵先生追上车去,对元子如此这般解释。元子一言不发,回支行后冲回自己的客房。

香香在教支支弹琴,见贵先生阴沉着脸,问跟在他后面的桑可以:

“又是跟元子闹别扭了?”

桑可以点点头,唤过支支来抱上回自己宿舍去。

香香敲开元子的门,一通抱怨。元子发怒:

“怎不说他?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香香赌气回来,不管他俩的事。元子负气出门,叫上殷雄开车去崦嵫。

天黑前元子突然打电话给贵先生,说她马上回来,有十分要紧的事。

贵先生和香香饿着肚子等她。

元子已经消了气,回来后嘻嘻哈哈拿出维坤市长给她的东西,同香香两人挑捡。贵先生问:

“不是有要紧事吗?”

元子笑嘻嘻说:

“怕你们先吃过晚饭,落下我一个人吃剩菜不高兴。”

贵先生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呜呜哭着说刮痛了。贵先生忙去抱着她哄一通。

香香催着去吃饭,元子说:

“还真是有个不大不小的事。阿姨叫我调回崦嵫去,先到市政府办公厅做个处长,条件成熟后做个副主任。”

贵先生惊了一跳:

“这还不是大事?你可不能答应!”

元子说:

“我答应了。”

贵先生发急:

“你怎么能够逃了呢,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元子激他:

“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嫌我惹你呕气吗?”

贵先生苦苦央求她:

“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元子哈哈笑着说:

“你哭呀,你哭我就留下来!”

贵先生猛然明白她是在逗乐,又恼又爱,一把抱她起来按在床上亲吻。这一来激动了元子,手脚并举缠住贵先生,两人就忘乎所以了。

香香红着脸拉上卧室门,又禁不住好奇,侧耳细听,听见了两人的浪语欢声。

元子叫贵先生小点声,贵先生说:

“姐姐又不是外人。”

元子说:

“让我看看你这玩意儿,唉呀,好可怕!”

贵先生说:

“可怕你还喜欢哩!”

元子问:

“你感到满足吗?”

贵先生说:

“一天两次才满足哩!”

元子骂:

“骚!”

贵先生说:

“我熬不住了。”

元子说:

“衣服脱光了做是什么滋味,试试。”

香香听得耳热心跳,悄悄去另一个房间。

过了好一阵心头仍是不能平静,又蹑手蹑脚出来再去听。

发现门边有条细逢,香香凑上去窥视,只见元子疯狂地扭动着赤裸的身体,嘴里低声哼叫,又见贵先生那粗大挺直的玩意儿拔出来再戳进去……

香香回到另一个房间,“咚”一声关上门,禁不住泪流满面。

听到隔壁的卧室房门打开了,又听见元子匆匆忙忙回她自己的客房,香香突然冲出来。

她挤进卧室,对着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梳头的贵先生嚷:

“不行!我也要做。”

贵先生惊骇不已,对她说:

“这种事胡闹不得的!”

香香不管不顾,推倒贵先生在床上,也要脱衣服。

贵先生制止她,她失声痛哭。

贵先生十分爱怜地抱她躺在床上安慰,香香赌气说:

“我去找个人只做这种事!”

贵先生知道香香在有些事上十分幼稚,又是十分任性,真怕她胡闹造成饮恨终身。

他不厌其烦地劝慰,香香只是不听:

“以前的人近亲还结婚呢,宝玉宝钗不就是近亲吗?”

贵先生说不通她,她突然凄厉地叫一声:

“总不能白活一生,什么都不懂呀!”

贵先生表示:

“今后什么事都搁下,一心去找个你喜欢的人!”

香香发怒“呸”了一声:

“不如把我卖了!是不是嫌我碍着你们了?明说呀!明天我就回去,再不讨你们嫌弃了!”

越说越哭,越哭越伤心。

不过这一哭闹倒使她注意力渐渐转移了,哄她不哭后慢慢就平静下来。

元子洗过澡来敲门:

“还不饿啊,都八点了!”

三个人这才赶去吃晚饭。

饭桌上元子说:

“阿姨是认真说的!她说,‘你那个男朋友也不要留在商业银行了,去市外贸局做个处长,,一年后转个局长助理,虽然还是正处级,但是享受副厅级待遇。’你们看怎么办吧!”

贵先生突然心动了:

“这倒是个美差呀!”

元子问:

“那就答应了?”

贵先生忽然又犹豫,恋恋不舍说:

“光震行长他们没有对不起我们呀!还有支行的几个科长。这突然说要走,倒下不了决心,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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