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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什么(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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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哒,嘀哒”的走路声如同从远方传来一样,让人感觉到来人走得是那么的缓慢。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阵沙沙作响的重物拖地声,听着竟意外的让人感到沉重。

靠近郊外的废弃加工厂附近并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只有那不曾改变的月亮还在天上为黑夜照耀着柔和的光芒。一团黑影慢慢地出现在四人的视线内,天华和天幻的心也提到了最高点。来人到底是谁?是他制造那只变异兽的吗?他又是怎样的人?猜测、疑问诸多复杂的想法一一闪显在兄妹俩的脑海里。天幻回头看向自己的婶婶希望她能说点什么,但婶婶只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继续关注着来人并没有理会天幻。很快来人便从黑暗里走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他的面貌。

平凡和朴素是在场四人对这个人的评价。只见一个瘦小的老头穿着破旧的宽大衬衣还有一双破了洞的球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在微弱的光芒下仍然可以看到这个老头的双手布满着长期从事繁重工作的人才有的一层厚厚的茧。现在这双手的主人正在抓着一个大麻包袋扛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艰难的走着。天华和天幻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这个老头的上半身,只见他一头头发全部发白不仅如此在他忠厚的脸上亦布满深深的皱纹。

‘这个老头为什么会深夜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这是兄妹俩见到老头的第一想法。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两只眼睛死盯着老头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候那个老头说话了,他喊了一句“素芳啊!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你等等我很快就到了!你一定饿坏了吧!”说完这句话,在他已经满头大汗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天幻听到这句话后,马上就把刚才猜测他是那只变异兽的制造者的想法抛到一边去。转过头像是松了口气般对着其他三人说到“好像是附近居住的人回来而已,并不是那个制造者回来这里了。”但自己的婶婶和林叔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老头。天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僵硬了,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期待他只是慢半拍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然后等会他就会转过头来一边摸着头傻笑一边像以前一样附和自己说道:“对啊,就一回家的老头而已,还害我紧张了好一会。”但天华没有转头看向天幻,亦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让额前的刘海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仅露出紧抿的嘴角。

天幻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但还是给自己打气般说道:“我应该没猜错才对啊!”

就在林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天华先一步开口道:“小幻,好好看看这里。我们来的时候就能很清楚的看到这附近并没有除了那废弃加工厂之外的任何建筑物。就算他要回其他地方的家,他也没可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就开始叫喊家人的名字。而且我不认为有普通人会抬一只死了的变异猪兽回家当食物。人是不能吃变异猪兽的,只有喂养的变异兽才会吃。”天华一翻话残酷的将天幻从逃避中拉回现实,天幻听后亦沉默了下来。

而就在天华刚说完的时候,那个老头终于走到了可以看到废弃加工厂的地方。那个老头之前还带着笑容的脸在看到倒塌的工厂时马上就变了。脸上接连闪显着落寞、嘲讽、解脱和恐惧等复杂多变的神情,最后定格为悲伤和恐惧。他马上就抛下肩膀上的大麻包袋,飞奔到废墟那里用手开始扒石块。一边扒一边叫喊着“素芳!素芳你在哪啊?亲爱的给你送吃的来了,快出来啊!别和我开玩笑了,听话啊快出来吧!我求你了,别和亲爱的开玩笑了……”喊到后面已经带着哭腔了。

就在天幻看到那个老头连手都挖破还不自知继续边喊边挖而觉得不忍时,说完话后又继续沉默着的天华突然走出隐藏的地方走到那老头的身后。天华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所以走路的时候也发出沙沙的磨擦声。那个老头很容易就发现到有人向自己身后走来,吓了一跳马上就停下动作转身看向来人。用布满眼泪的双眼打量着天华,看到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那个人’又来了。但是眼睛扫到天华收回背上的关刀时,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豁然想到这个年轻人难道是‘那个人’所说的什么暗夜游人吗?那素芳她难道已经被……

那老头一想到这个可能就马上跳起来扑到天华的面前抓着天华的衣领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那什么暗夜游人吗?你是不是…是不是将素芳她给…”说着说着老头不敢再说下去了,好像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他的猜测就永远不会成真但一说破就会实现一样。而天华也任由那老头抓着自己的衣领也不推开他,只是静静得听着他对自己大喊大叫。直到老头自己说不下去的时候才出声道:“素芳她是你的什么人?”声音很轻,熟悉天华的人如果听到恐怕会马上摸摸他的头看他是不是发烧。因为他几乎没那样说话过,哪怕他烧到四十度也还是大喊大叫地没有一刻安静。还隐藏在别处没出来的三人都有种奇怪的感觉,按照天华的性格不是应该反过来抓着老头的衣领大叫吗?

这时候老头也顾不得仔细想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也很彷徨、恐惧。所以他大叫着回答道:“素芳她是我的老婆怎么了?我在问你是不是将素芳她什么样了?”

而天华听到后再次问到:“你很爱她吗?”声音仍然很轻却多了点压抑。

“废话!我当然很爱她啦!她在我心中比一切还重要。”老头说的斩钉截铁,一副谁敢不是我就废了他的样子。

天华看到后立刻用手也抓着老头的衣领叫喊道:“那为什么你的老婆会变成变异兽?告诉我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既然你能够知道变异猪兽是喂养变异兽的食物,还能在没有理智的变异兽下生存就证明你知道什么是变异兽,而你也是变异兽的饲主。但是那只变异兽却是你的老婆,你还很爱你的老婆那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死老头!”天华喊着喊着也不清楚自己在喊些什么了。只知道自己很生气,也并不清楚到底生谁的气了?是这个口口声声说‘她在我心中比一切还重要’却保护不了她的老头还是自己这个刚粘上别人鲜血的人。

既然她是你最爱的人,那为什么你却让她变成变异兽呢?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这是天华脑海里不断闪显的念头,不知道为何天华自老头出现就一直执着着这个。就好像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一样的刻骨铭心。但自己并没有啊!天华也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

天幻这时候也来到了哥哥的身边,自从天华开始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天幻就马上感觉到了并赶到了天华的身边。“哥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是…啊!不行啊!”天幻刚准备说些什么时就见天华二话不说一拳头打向那自从天华说那些话后就低头不语的老头。天幻也来不及劝止了,不禁叫了出来。要知道像兄妹俩这样的菜鸟也是经过训练的,一拳头下去一般人也受不住那老头又怎么受的了?

拳肉相碰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像想中的惨叫声,天幻不由自主地睁开刚刚闭上的眼睛。就看到一直隐藏着不出来的婶婶和林叔终于出来了,而天华挥出拳头的手正被林所抓住停在老头前面十厘米处。

“臭小子,你给我冷静一下!”肌肉女一巴掌拍在天华的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而天华也被拍的踉跄了一下放开了抓着老头的手也放下自己的拳头。整个人也被这一巴掌拍醒了,现在是满脑子想着‘疼!疼死我了!’肌肉女看向自天华放开手就摔在地上也不起来就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那个老头。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张纸出来读道:“段忠天,男。今年四十五岁与妻子王素芳结婚二十五年并生有一女段丽今年十八。夫妻两自己盖了间纸张加工厂经营得不错但半年前突然倒闭。三个月前你的妻子王素芳神秘失踪,一个半月前你的女儿也神秘失踪了。而你也经常消失在城市里,只有一些人能偶尔看到你,不然也以为你也神秘失踪了。”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头也就是段忠天,只见他一动不动继续低头沉默着。“而且我们通过暗夜之旅和兽猎之犬的调查发现在你妻子王素芳失踪的那天有反电子核被人在这一地区使用的痕迹。这过后的一个半月里有几个人被变异兽给捕猎了,他们应该都是与你的纸张加工厂突然倒闭有关系的人。而在你女儿段丽失踪后,这家纸张加工厂便开始传出变异兽的叫声。你也与同时开始出现在地下交易场购买死了的变异猪兽却不买活的证明你应该不是买来进行兽斗的。我就说到这里了,那现在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肌肉女严肃的看着坐在地上开始默默掉眼泪的段忠天。

而段忠天也嘶哑着声音说出事情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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