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战这一诞生于20世纪的新式作战方式,在随后的战争舞台上,以其强大突击火力、快速机动能力和外线打击能力,扮演着无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使战争更加恢宏壮观、更加残酷激烈。那些大规模的空战更是直接改变了陆战和海战的结局。强大的空军力量完全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地面部队和海上舰队,能给予其毁灭性的打击,甚至能够直接获得战争的胜利。在空战中,哪一方的战机飞得高、飞得快、火力强,就将在空中对决中占据优势。各国的空军也朝着更高、更快、更强的方向发展。因此世界各大军事强国都不遗余力在这个领域翻新着自己的那高速消耗着国民财富的空中武库。
从老式的双翼木制蒙皮的原始状态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发动机出力从数百匹直线上升到超过两千匹马力,速度直线上升到接近音速的区域,航程超过2000英里,最高升限到达4万英尺的螺旋桨式战斗机。从喷气式发动机和雷达设备的出现颠覆了几乎登峰造极螺旋桨式战斗机的天空。电子技术的进步使机载雷达和武器的火控瞄准系统大大提高了战斗机的作战能力。导弹的出现更令战斗机之间搏杀从以往的短兵相接进入了视距空战乃至超视距空战的新时代。在冷战的高峰期,随时可能从空中落下核武器的恐惧使华约和北约两大阵营都疯狂的发展战斗机。这个阶段各国列装的机型和数量也达到史无前例的顶峰。
冷战的后期,由于美国在越南战争中发现了战斗机的另一个发展方向--机动性--仍然主宰了天空,而不是如导弹无用论者所认为的,将由导弹的性能决定空战的胜负,因此后来的战斗机不再要求过快的速度,而把机动性的提高作为战斗力的第一要素。各国纷纷跟风发展机动性优异的机型。垂直起降、随控布局、大推力涡轮风扇发动机和更优秀的机载电子系统以及装备性能更优异的空对空导弹成为该阶段战斗机的共同特征。而在日新月异升级的战斗机面前,驾御战斗机的飞行员已经显得不再重要。曾经那些宛如灿烂新星一般的空战皇牌早已在惨烈技术竞争面前难以有所作为。
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壁山空战”,首次投入实战的日本海军航空队“零”式战斗机凭借着优异的机动性能,以无一战损的代价轻松摧毁了占据天时、地理、人和的中国空军一代精英。而朝鲜战争的“米格走廊”之上,仅有数百飞行小时的中国志愿军飞行员驾御着性能卓越的米格―15型战斗机同样打下了美国空军“空中英雄”和“王牌”飞行员。1982年6月,以色列空军成功地运用了电子技术,赢得了一场美轮美奂的空中战争――“贝卡谷地空战”。以军轻松拿下82架装备精良的叙利亚战机,而自己亳发未损,创造了世界空战史上的神话。
“未来的空战是隐身战机、无人空中攻击平台的天下。‘能量机动理论’已经过时了。”冷战虽然结束了,但是面对着复杂国际政治局势,世界各国的战斗机更新速度非但没有减缓,相反进入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偏执的快车道。过分强调“零伤亡”的政治诉求使得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各国在更远的射击距离、多目标的攻击能力和隐形的外形设计上耗尽了心机。而无人机技术的发展,更使得这种新型的空中平台日益成为西方各国追捧的新星。
虽然早已进入了各国空军的装备序列,但是远程通讯技术和智能化的进步无人机正在从单纯执行军事侦察、监视、搜索等非攻击性任务,发展到对地攻击及轰炸,而且执行的任务内容性质也逐步由简单向复杂过渡。无人机在未来空战中的大量使用将使未来空战的面貌发生较大的改观。而无人机的大量使用将催生独特的空战战法。由无人机不存在作战伤亡问题,适合执行压制敌防空系统、纵深攻击等危险性较大的任务。它可以突入敌火力圈投弹,还可以采用多种发射方式,大大地提高了作战效能。另外,由于无人作战飞机没有驾驶员,因此在设计时不需要考虑人体的生理极限,完全以任务为中心,这样就可以大幅度提高飞机的机动性,并据此研究出一些独特的战法。
隐形无人机将使未来空战更加激烈复杂。如今无人作战飞机一般都采用隐形设计,再加上机身体积较小,因此具有较强的隐形特性,此外在使用中还可采取特殊措施来提高隐形性能。例如,飞机在起降和发射武器时以正常姿态飞行,远距离巡航时翻过身来,有利于减少飞机对雷达波的反射和向下的红外辐射,如果再辅之以有源干扰,那么躲过敌方战斗机的导弹攻击就并非难事。虽然目前无人机的隐形技术还处于发展阶段,但随着隐形技术的不断完善,无人机的隐形性能必将得到提高。届时,隐形无人机将大量出现在未来空中战场上,与f-22、f-35等第4代战斗机组成新的战斗机群,甚至直接取代后者,从而使未来的空中对抗更加激烈复杂。
诚如五角大楼无人战机开发计划策划人迈克.理希中校所说:“无人战机能在战争中执行许多危险任务。无人战机将增强我们应付空对地威胁的战斗力。这将允许我们更有效地调派有限的人力资源,让我们安全与有效地完成任务。”但是并非所有美国空军都认同这一说法。依旧有一些一些航空工程师、空军官员和飞行员依旧信奉着被美国空军主流认定为过时的“能量机动理论”,强调着机动性的作用并且要求充分发挥飞行员的能动性。在美国由这些人组成的“非政府组织”被称为“战斗机黑手党”(fightermafia)(注1)。
虽然他们的理论在冷战时代得到美国空军和一些飞机制造公司的认可,并且成功的以这种理论为指导设计出了f-15、f-16这两种优秀的战斗机。但即使是f-15战斗机,“战斗机黑手党”依然认为太重、太贵了,f-16才是理想的战斗机,只是因为他们无法左右美国空军根深蒂固的战略空军思想,所以f-15依然成为了美国空军的主力战斗机,而f-16却沦为战场支援战斗机。而美国空军新宠f/a-22战斗机的态度,这些大多来自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战斗机学校毕业的飞行员更是弃若鄙履。f-16,f-15及a-10的主要设计者、著名的“战斗机黑手党”成员―皮埃尔.斯普瑞甚至将其称为“美国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战斗机”。美国空军的思想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他们依然在竭力维护f/a-22,就像当年维护f-15那样。即便一个年轻的华裔女孩在接近实战环境下的空中对抗中驾驶着美国空军现役的f-16型战斗机击落了2架试验型的f/a―22型战斗机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看法。
2004年2月在美国内华达州的内利斯空军基地举行的仿真空战中,不可一世的2架f/a-22实验型战斗机首次被假想敌机击落了。但f-22落败的原因一直未为外界所知。在这一消息被无孔不入的美国媒体披露之后,五角大楼才出面澄清这一情况的出现因为多架f-15、f-16战斗机一起出动,用“蜂群战术”攻击了f/a―22型战斗机。美国空军同时表示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f/a-22战斗机飞行员的训练仍不足。而且训练条件不利于f/a-22战斗机。”。而在f/a-22型战斗机于2005年年末被实战部署后,在最近展开的模拟空战中面对假想敌机美国主力战斗机取得了144比0的战绩,显示出绝对的优势。而很少有人关注到就在这则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同时。一名美国空军卓越的f―16c型战斗机华裔女飞行员―居洛琳少校退出美国空军现役。
从英国女性艾米.约翰逊于1930年5月24日创造了单人驾机从伦敦飞到澳大利亚的记录以来,蔚蓝的天空之上便再难拒绝女性的身影。而惨烈的二战更催生了众多杰出的女性战斗机飞行员。1941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后,前苏联空军便特地组建了女飞行员飞行团,驾驶战斗机打击法西斯,为第599夜间轰炸机团提供协同作战。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批女性战斗机飞行员。其中一些女性飞行员最后甚至发展成为击落5架敌机以上的“王牌飞行员”。而在美国“女飞行员服务队”(women’sair-forceservicepilot,简称wasps)也曾在美国本土广泛的驾驶着p-51型“野马”战斗机奔波在以阿拉斯加为终点,再送往西伯利亚向苏联运送战斗机的路线之上。
二战之后,女性飞行员纷纷退出现役,女性战斗机飞行员更是进入了沉寂期。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一些国家才开始使用女军事飞行员。虽然从1976年开始,美国军队便允许女性接受飞行训练,但对其进行严格限制,大部分只准驾驶运输机和运输直升机等战斗支援机种,少数虽能驾驶战斗机,但也只能在演习和训练中担当“假想敌”,绝不能上战场,因为在美政府高层官员的心中,女性并不是进行作战的“合适人选”。此后,美军逐渐发现,许多女性战斗机飞行员在演习中表现出色,甚至比男性飞行员能更好地掌握飞行技巧,而男性飞行员也希望挑选女性飞行员作为搭档。最终,在女权主义运动的压力下,美政府终于在1993年废除了禁止女性飞行员参加战斗的禁令,从此美空军和海军中都出现了女性战斗机飞行员。据五角大楼统计,目前美国空军中有6.7万名妇女,占美国空军总数的15%;美军中目前共有295名女飞行员,其中有2名女飞行员正在飞u-2型间谍飞机,有3名女飞行员正在波斯尼亚驾驶c-130型运输机空投救济品。
但是即使如此在美军中,女性战机飞行员也还是“凤毛麟角”,仅46名。除了主要与女性体质有关之外(过去战斗机的操纵杆没有助力系统,需要上肢用很强的力量。即使现在有了助力系统,飞机在高速飞行做出各种动作时,仍然对力量提出很高要求)。女性飞行员面临着结婚生子的压力,也同样影响飞行出勤率,毕竟国家培养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成本从来不菲。
对于出生于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的华裔女孩居洛琳来说,驾驶战斗机翱翔蓝天从来都是她和她所在家族的梦想。而她的故乡正是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生产f-15e型战斗机的地方。由于对飞行的热爱,她决定参加飞行学习,于是加入了密苏里州民航巡逻组织。为了实现梦想她先在得克萨斯州宇航工程学院获得学士学位后,又在加州的斯坦福大学获航空学和宇宙航行学硕士学位。扎实的理论基础使她得以迅速懂得任何战斗机上所运用目的飞行装备和技术。随后在有32名美军空军男飞行员参加的一项飞行训练课程结业时,学习成绩名列榜首的却是这位黄皮肤的华人。而这位26岁的女军人在毕业志愿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志向:驾驶f-15e“鹰”式战斗机。
在经过数年的争论后,克林顿政府上台后终于宣布取消不允许妇女驾驶战斗机的禁令。一度在得克萨斯州任飞行教员的居洛琳被命令到新墨西哥州霍洛曼空军基地接受为期三周的f-15e型飞机的飞行训练。由于飞行技术极为娴熟,她很快成为第49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队长。但是女性的身份使得她还是无缘走上一线战场,最终还是成为f-15e战斗机部队的飞行教官,开始培训新的飞行员。为了摆脱性别的束缚,居洛琳不得不尝试着转飞较为轻巧的f―16c型战斗机。但是这一选择的结果无非是让她转入了美国空军目前唯一的空战假想敌中队第64“侵略者”中队。虽然不是真正你死我活的较量,但是高度激烈的模拟对抗同样令居洛琳如鱼得水。很快在中队之中她便得到了“马弗里克”的绰号。(电影《壮志凌云》中一个女强人的名字)。而居洛琳在学校中所积累的大量专业知识也令她在第64“侵略者”中队中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女学究”。在内华达州的内利斯空军基地中居洛琳写下了大量关于f―15型和f-16型战斗机的学术论文。并大胆的提出了高机动型战斗机克制隐身战斗机的各种战法。这些颇有见地的见解最终使她成为了“战斗机黑手党”最为年轻的一员。
但是命运的作弄最终使她此刻竟以来自中国的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雇员的身份驾驶着一架秘鲁空军的米格―29型战斗机飞翔在智利的天空。等待着那些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守的f―16型战斗机进入自己所精心设下的陷阱。
秘鲁空军曾一度拥有着南美洲地区的豪华阵容。来自法国的23架幻影系列战斗机和30架苏-22m型战斗轰炸机曾一度令秘鲁空军自行可以掌握天空。但是在1995年初,秘鲁和北方邻国厄瓜多尔围绕着塞内帕河谷争议地区的边境冲突之中。秘鲁空军却惨败于远弱于自己的厄瓜多尔空军。
在这场战争中,秘鲁空军总共损失了两架苏-22m型战斗轰炸机,至少一架a-37攻击机,一架米-35直升机和一架堪培拉轰炸机。而厄瓜多尔空军方面则损失了一架小羚羊直升机。战后,秘鲁空军对于他们的幻影2000战斗机没能在战争中发挥作用非常不满,另一方面他们的财政也承受不起幻影2000的高昴价格。因而,秘鲁空军开始转向白俄罗斯和俄罗斯,以寻求价廉物美的现代化战斗机,他们的首选是米格-29型“支点”战斗机和苏-25型“蛙足”对地攻击机。
秘鲁政府最初是与俄罗斯洽谈采购米格-29型战斗机的相关事宜,不过却半路却杀出程咬金,秘鲁空军最后却决定采购白俄罗斯空军的二手装备,总计购买12架米格-29a型、2架米格-29ub型和包括r-27、r-60、r-73空对空导弹、80毫米s-8火箭、炸弹在内的武器装备以及支持装备,这批米格-29型在1997年运交。据说秘鲁是以极低廉的单价只有400万美元价格购得这批装备,貌似是赚到了。
不过,白俄罗斯无法提供这批米格―29型战斗机运作所需的零备件、武器弹药和后勤维护服务,而被摆一道的俄罗斯在这份军售签约前便警告过秘鲁,不会对这批第三国出售的米格-29型“支点”战斗机提供任何服务,事实证明这批战机随即发生运作的问题,据说在1997年底时仅剩下4架米格-29型战斗机还在操作。秘鲁空军为了解决维护问题,不得不在1998年又向米格集团购买3架米格-29se型战斗机,以取得俄罗斯同意对原来的米格―29型战斗机提供零备件和维护服务,顺利解决维护问题。
“要想战胜一种战斗机,就必须先接受它的优势。”美国内利斯战术空军作战训练中心是美国空军著名的“红旗”实战模拟演习主场所在,冷战结束之后美国空军曾专门组织自己现役战斗机与前苏联“米格”系列战斗机进行“实战”对抗。该中心每年要组织4次“红旗”对抗演习,每次6周左右。在演习之中,美国空军又请来了德国空军的7架米格-29“支点”战斗机,扮演过假想敌。因此对于这两种战斗机各自的优缺点,居洛琳早已了然于胸。
为了引诱智利空军残存的精锐,居洛琳将自己手中的编队拆分成两组,来自白俄罗斯的4架米格-29a型战斗机担负着护航的任务全速返航,而自己则与僚机保持在殿后的位置上,等待着智利空军的伏击。
作为美国空军与f-15重型战斗机“高低搭配”的轻型战斗机,f―16型战斗机主要用于夺取战场制空权,也可用于对地攻击。其主要特点:一是机身重量轻,飞机外型布局合理,飞行性能和机动性能好。飞机最大速度2120千米/小时,最大作战半径可达1200千米;二是机载电子设备先进,空中作战能力强。f-16装有具有下视能力的an/apg-66脉冲多普勒雷达、平视显示器、中央大气数据计算机和飞行控制计算机等先进电子设备,有的还加装了“夜间低空导航和红外目标选择吊舱”(“兰盾”)系统,进一步增强了其全天候作战能力。在与米格-29对抗时,f-16飞行员的准则是“先下手为强”。f-16的战术是力争在距米格-29战斗机64千米之外,就先敌发现目标,并抢先发射导弹。居洛琳相信她的智利通航也会作同样的选择的。果然座舱内的“警笛”-3全向告警系统突然闪烁起了刺眼的红色光芒―她被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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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战斗机黑手党―美国的一个非政府组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其中的主要成员约翰.博伊德,二战期间加入美国陆军航空队(空军前身)驾驶战斗机的水平一流,曾经跟别人打赌如果他驾驶战斗机不能在40秒内从对手的12点钟方向机动到他的6点钟方向,他就输给对手40美元,可是从没有人能拿到这40美元,他也因此被人称为“成吉思约翰”教皇约翰,他出过一本《激动空战研究》,被用作准飞行员学习教材。他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帮助下,开始了能量空战的研究,其中有意大利血统的瑞其奥尼将他们称为战斗机黑手党,他们的研究直接导致了一代名机―f-16的诞生。可是令博伊德大为光火的是;作为空优战机研制的f-16被用来“运泥巴”―对地攻击。因为那些空军将军们只喜欢“高空高速”的f-15.他不知道在美国庞大的官僚体系面前,像他这种自由战士是没有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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