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昌茂回到蔡府，看蔡京正在作一副画，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打扰。好一会之后，蔡京作完了画，才意识到屋内似乎多了一个人。

“大人息怒，我回来之后看大人在作画，不敢打扰，才一直在身后不出声的。不过，大人的画实在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地步了啊！早听说杭州的蔡大人是‘书画双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范昌茂在蔡京没有出口前，赶紧说了一通恭维的话。

蔡京哈哈大笑道：“昌茂太客气了！本官只是略有涉足，哪敢称得上是‘书画双绝’呀！”

“不，外人一点没有夸张，大人的画确实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了。”范昌茂肯定地道。

“哈哈，先生过奖了！”蔡京笑呵呵地道。

“我曾听说有一次大人在京时，为展示自己的抱负曾赋诗一首，送给了旁边的下人；第二天那两人就穿了新衣服，原来他们是大人的书法被当今端王看见，花十万贯钱买走了，由此足见大人的书法是何等的造诣了；

要知道但今端王可是一个艺术大家啊，他诗画有名，还创出了一种独特的瘦金题，大人的书法能得到端王爷的推崇，那也是一绝啊；只是大人的那阿两个下人太不识相啦，这么好的冬训此居然把他们拿来换钱了。”范昌茂羡慕地道。

蔡京大笑道：“如果让蔡贸听道昌茂这么说，他可要伤心死啦！枉他还如此推崇昌茂你呐！”

“啊？那两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蔡贸？”得到蔡京肯定地答复后，昌茂接着道：“这就怪不得了，开始我还奇怪大人怎么舍得把书画送人呐！是蔡贸就不错了，之是不知道另一位可以让大人可以以书画想赠的幸运儿又是谁呀？”

蔡京哈哈笑道：“哪有昌茂说得那么玄乎呀？”

明显一副得意的表情，看昌茂一副等待哦他回答的样子，蔡京随意道：“就是花子期了！”“花子期？”范昌茂皱眉道，显然他以前没听说葛这个名字。

蔡京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赶紧补救道：“他是我一个助手，被我派到北方执行任务去了，昌茂短期内大概是见不到他了。昌茂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呐！”

范昌茂识趣地道：“哦，是什么事情啊？”

蔡京想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和司马宰相接触了一下，出乎先生的意料，他竟然拒绝了！”

“哦？竟有这事？”范昌茂道：“宰相大人知道那些关于《玄女兵法》的流言了吗？”

“知是知道了，只是，”蔡京道。

范昌茂皱了皱眉道：“只是什么？”

蔡京想了一下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在各国的人还没有到达真定前就派人联络他老人家了，被拒绝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吧！”

“大人确实是急了一点。”范昌茂叹道。

蔡京低头道：“确实啊，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先生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范昌茂似乎意思到自己并没有权利责怪蔡京，想了想道：“这也是我疏忽了，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能责怪大人；想那司马宰相是何等样人，写下了名垂千古的《资治通鉴》，还是本朝第一人，伺候过三代皇帝；这样一个精明外加智慧通天的人物，怎么可能陪我们玩这种阴谋手段？”

蔡京一叹道：“那该怎么办啊？”

“大人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范昌茂安慰他道：“从另一方面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人想一下，那司马宰相可是葛极力反对当年王公变法的人物，我们和他扯上关系，可就永远和那些老顽固门牵涉不清了；听说现在哲宗皇帝年事已高，他百年之后，还不是要新立皇子；所谓新朝有新气象，到时候这帮老顽固们还不是要靠边站，以大人如今的身份，如果和他们扯上关系，就永没有出头之日了。”

“那以昌茂之见，我该怎么办呐？”蔡京道。

“大人要走一条不属于任何人的路，也就是不合任何人结党营私，天下永远都是他们赵家的天下，不管大人投靠谁，最终的效忠对象，依然还是皇上；如果大人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皇上身边，就会少作不少事了！”范昌茂思考道。

“那咱们该如何直接通道皇上身边呐？要知道本官现在可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起居郎啊。”一点就透的蔡京叹道。

范昌茂道：“不知道大人收到了消息没有，据说童贯大人就要南下为皇上办差了，大人是不是？”

“先生是说…？”蔡京道。

范昌茂打断他道：“大人是聪明人，不需要属下把一切都向大人说清楚吧？”

蔡京道：“本官第一次因为有人打断我的话儿内心高兴。”

范昌茂接着道：“至于司马大人的事情，大人不用操心了，既然他不合作，咱们可以换一个别的人。”

蔡京皱眉道：“这种事情如果是一个没分量的人行吗？”

范昌茂冷笑了一下道：“等到甘家拥有《玄女兵法》和牧马场的谣言成了事实后，相信不管是任何人说话，都很管用了！而且，我为大人找的这个人，相信没有人会不相信他。”

“哦？那本官到向知道昌茂找得这个人是谁了！”蔡京感兴趣地道。

“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说过程颢这个人？”范昌茂道。

“程颢？”蔡京皱了一下眉头，玄又释然道：“昌茂的计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程颢，字伯淳。学者称明道先生。河南洛阳人。嘉佑年间举进士后，任县及上元县主簿、晋城令。有治绩，官至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曾参与王安石变法，后因反对新法，被贬至洛阳任京西路提点刑狱。与先后被贬至洛阳的文彦博、吕公著、司马光等相互联系，继续反对新法。哲宗即位，司马光执政，荐程颢为宗正寺丞，据说再过几个月就要上任了。”

范昌茂真心地道：“想不到大人对程颢了解的如此详细。”

蔡京笑了笑了一下道：“我不会轻视我的任何对手，不管是目前的还是将来的。”

范昌茂心中一寒，内心不禁暗道像自己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应该就是他的调查对象，感叹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还真会被他卖了。心想自己以后还是不要锋芒毕露的好。

想到这里，范昌茂道：“关于怎么联络程颢以及以后的事情，就要由大人负责了，卑职只负责提建议。”

蔡京点点头道：“这是当然了，如果这种小事都要麻烦昌茂的话，还要我这个大人干什么呀？”得意洋洋的他，显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已经引起了范昌茂的防范之心。

范昌茂正要说话，一个下人来报道：“一个教朱冲的人站在门口，说是要找范先生。”

蔡京杨眉看了看范昌茂，范昌茂心道又会来得这么快的，对蔡京解释道：“这个朱冲是我今天无意间认识的一个朋友，觉得他对大人颇为有用，就告诉了大人的住址，着他来寻找大人，只是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

蔡京道：“既然如此，就快请他进来吧。”这话给足了范昌茂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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