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甘仕文的一周岁生日都准备好了吗?”甘在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知为何,最近养成了嗜茶的习惯。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帖子也都发出去了。孙少爷的生日定于下月初一举行,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到场,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虽然甘在明说了无数次让他不用恭敬地站在自己身前,福伯还是放着现成的椅子,偏偏喜欢站着答话。
“让我失望倒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不要让月瑛失望才好哇!要知道月瑛也不容易呀,孩子刚出生,就和他老子分开啦,全靠她一个人照顾。虽然月瑛不说,我也知道她内心多希望臭小子能回到她们母子身边呐!”甘在明说着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再呷了一口。
“如果不出意外,少爷可能会在月底之前赶回来,相信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福伯这种做了一辈子管家的人,确实能把整个家庭治理的井井有条。只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让人心身舒坦。
“好哇,臭小子以前从没有出远门,现在一去就是一年。不知道回来会不会怪我这个老子心狠啊!”甘在明摩挲着桌子上手中的茶杯。
“相信少爷不会的,毕竟他也知道老爷的苦衷。”福伯点头。
甘在明顺手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不说这个了,反正到时候让臭小子随便发落就好了。福伯还是说说‘鲁壁藏书’怎么样了吧?”
福伯皱了皱眉,“这个,那些江湖人没办法进入那个奇怪的建筑,现在都在逍遥据想办法呐。不过现场也没断人,一直有人在周围转来转去,似乎在想办法进入宝库去。”甘在明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再次把玩桌上的茶杯。
“老爷,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不插手‘鲁壁藏书’的事情了?”
“怎么?当初不插手‘鲁壁藏书’的事情,不是福伯你的主意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了?”甘在明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福伯。
挠了挠头,做个少年人不好意思的动作,福伯道:“这个,当时我也是觉得这所谓的‘鲁壁藏书’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才大胆的要求老爷放弃的。可是现在,”随人没有说完,甘在明也明白福伯的意思。
所谓“异宝人人有份”,鲁壁藏书这种盖世异宝,他甘在明又岂会不想要呐?只是,现在是个适当的时机吗?“虽然老爷给甘家所有人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参与‘鲁壁藏书’的事情,可是此举真的能约束所有人吗?万一其中稍有贪心者不慎,老爷的命令还有用吗?”福伯虽然是劝说甘在明参与,语气中却又不容拒绝的意味。
“福伯,这个,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咱们要参与‘鲁壁藏书’的事情吗?”不再把玩玉壶,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一阵有节奏的轻响。
“这个,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就算咱们现在不参与,甘家那些死对头也有办法诬陷咱们贪图了宝库中的宝藏。不如趁此机会来个将计就计-”福伯弯腰看着面前的甘在明。停止敲打桌面,某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事情的可行性。
“福伯,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收到了某方面的消息?”
“老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老爷不知道的情况呐?我只是根据眼前的局面分析了一下,得出一些愚见提供给老爷参考罢了。如果老爷觉得不行,-”甘在明伸手阻止了福伯接下来的话。
“福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甘家,你是伺候了老爷子一辈子的人了,你的话就等于老爷子的话。你说你的话大火敢不听吗?”福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知道甘在明为何说出这么一翻话。
“老爷,你太客气了。我在甘家永远都是一个管家,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助老爷把甘家的一切管理好。”
“说得好!”甘在明拍了下手,“福伯,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说,咱们为何要做这个时候插手‘鲁壁藏书’的事情啊?”察了察额前的汗,赶在民宁顺手递上一个手帕,福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老爷,上次甘强为二爷传的话,我回去想了想很久,觉得他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哦?”甘在明重新靠在椅子上,“如此说来听听!”
“很简单。正像上次二爷说的那样,在如今这个关键时期,只有能顺利应付甘家一切内外事务的人,才会得到众人的认同,有资格成为甘家的主人。”福伯看了闭上眼睛的甘在明一眼,“所以,上次二爷曾说成功追杀隗文睿的人,就是老爷子正统的体现。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差不多。只有带领甘家人真正从‘鲁壁藏书’中得到某些好处,才能得到众人的认同。
真定原本就是甘家的地盘,如果在咱们的地头上还让‘鲁壁藏书’落于他人之手,不管甘家的继承人是谁,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继承人。要真正的主宰甘家并不难,取得甘家家主的位子更是容易,难就难在让甘家恢复昔日老爷子在世时的辉煌。不能让甘家复兴到老爷子在时的程度,相信不管是谁坐上了甘家家主的位子,都不会长久。”
甘在明沉默不语,“如此福伯的意思是?”
福伯眼一瞪,“很简单,让甘家都信服老爷的方法,就是让‘鲁壁藏书’落入老爷的手中。”
甘在明瞪着眼睛看福伯。不理他的反应,副拨依然故我。“只要老爷为甘家取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不管二爷他们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依然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甘家最终会落入老爷手中。”
甘在明低头不语,“正像刚才所说的,只有让甘家回复到老爷子在世时的辉煌的人,才会得到甘家所有人一致的认同。而这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鲁壁藏书’落入甘家,如此还有比它更直接、更好的说明吗?”甘在明再次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桌面。
如此持续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福伯,“福伯,你老实告诉我,以上这些是你的真心话吗?”
“这个,不是!”见福伯摇头,甘在明脸上露出一丝喜气,一闪即逝。“我以上所说的这些,就是看老爷你是不是能挡得住诱惑,插手‘鲁壁藏书’的事情。现在看来老爷的反应让我很满意。”
甘在明松了一口气,“好你个福伯,害我为此白担心了一场,还以为你被老二他们收买了呐!”
福伯干笑了一下,随即又正色道:“老奴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希望以以上的方式让老爷引以为戒,千万不要让人迷惑了。”甘在明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老爷要记住一点,谁劝你插手‘鲁壁藏书’的事情,那他就是甘家的叛徒。”“最近老三他们有什么动静?”甘在明似乎不想再讨论刚才的话题。
“表面上看,他们都还遵守老爷的吩咐,没有人参与‘鲁壁藏书’的事情,不过如果等到真正的宝藏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很难说了。”福伯叹了一口气。
“哦?如此倒是一个好现象了?起码他们表面上还尊我为甘家的继承人嘛!”甘在明自嘲地笑了一下。
“老四那个叫白恋尘的呐?难道他这种人也会听从老四的安排吗?”
福伯摇头,“前日白恋尘在宝库前偷袭隗文睿几人,几个相关的武林人物当场身亡,隗文睿本人也受了重伤。可是据咱们的人讲,那隗文睿在白恋尘离去后,大发神威,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反而那白恋尘,据老四手下的人讲,近日闭门不出,好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甘在明皱眉,“居然有这种事?如此岂不是说那隗文睿的功夫赶得上白恋尘了?”
福伯点头,小心道:“虽不中,亦不远亦!”
“不过老爷也不用担心,以我看来,想必那隗文睿也并没有多高的程度,不然就不会在白恋尘面前示弱了。他之所以示弱,就说明他一定有某方面不及白恋尘的地方。再说,那白恋尘也并不一定就是隗文睿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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