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为何不愿意留在詹府陪灵儿她们多玩几天呀?”隗文睿走在真定大街上,看着身旁左顾右观的洛秀,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两人就这样漫步了无数年。
“因为秀儿喜欢和文睿哥哥在一齐呀!”洛秀头也不回地答道。
隗文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卖泥人者正当街叫卖,周围虽然不少叫好的人,但也没有人愿意掏出腰包里的一分钱。
中国人就是有一种当街围观的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说“遇到事情靠边站”,只是为了强调一个问题,“只看莫说,只听莫说”。
就像周敦颐在《爱莲说》里所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虽然两者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某种程度上,都在阐述一个道理。那就是“遇事漠上前”。
“怎么,小丫头喜欢这个?要不要文睿哥哥帮你买一个来呀?”隗文睿含笑看着正盯着泥人张的货摊猛看的洛秀。
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洛秀依然注视着那一块块泥样的糖在泥人张的手底下,或粗或扁、或方或圆、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千姿百态、争奇斗艳。泥在泥人张的手底下,升华成一种艺术。那一个个小泥人被他神气的手法赋予了生命,迎风招展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向周围的人昭示着主人的功底和技艺。
“啊?你说什么?你要去买一个来?”周围叫好声和掌声在勾起洛秀兴趣的同时,也让她意识到隗文睿刚才的话。
隗文睿好笑地点点头,“怎么,难道我家秀儿不想要?”
洛秀脸红红地,“说好了,是你买,觉得很好玩才送给我的哦!并不是我要买的啊?”隗文睿很纳闷,这有区别吗?
看洛秀小女儿情态的神情,隗文睿意识到原来她是怕别人说她是小女孩呀。不过,她原本不就是小女孩吗?如果洛秀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话,不知道会有何感想。洛秀只顾自己脸红,没注意周围的事情。
等她反应过来时,隗文睿已经到泥人张的货摊前交涉一番拿了一只泥人回来。嘴里还唠叨着“奇怪,真奇怪!”洛秀兴奋地从隗文睿手中接过泥人,呼唤着叫了一声。没注意道隗文睿在说什么。洛秀手拿泥人,另一只手扯着隗文睿向前走。
“文睿哥哥,你怎么了?”似乎她刚意识到隗文睿自买泥人回来就一副沉思的样子。
“文-睿-哥-哥!”声音腻得死任何正常男人,隗文睿当然也不例外。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洛秀嘴一撅,哼了一声。
“文睿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和秀儿逛街呀?要不怎么老在想别的事情啊?是不是在想灵儿姐姐呀?”
隗文睿轻拍了一下这个玉人的小脑代,“小丫头,说什么呐?文睿哥哥是那样的人吗?”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隗文睿再三称呼自己“小丫头”不满,但并不防碍洛秀和隗文睿亲近。
头靠在隗文睿臂膀,“那文睿哥哥刚才在想什么呀?可不可以告诉秀儿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小巧可人的乖乖女在向亲人撒娇。
隗文睿摸了摸洛秀的头,“我只是在想为何那泥人张,只用一根小小的牙签就撑起了这么大一个泥人呐?”
洛秀撇了撇嘴,“这还不简单嘛!明显这根牙签比这个泥人重吗?”
隗文睿不解,“你从哪里发现这根牙签比泥人重了?”隗文睿接过洛秀手中的泥人,眼前左右晃了晃,似乎想找出什么窍门。
洛秀呀然失笑,“文睿哥哥不用找了”似乎不喜欢隗文睿虐待自己的泥人,洛秀从他手中把泥人抢了过来。举手在隗文睿眼前扬了扬,颇为得意。
“你看,其实也不是说这根牙签就比泥人重了。实际上只是这根牙签支撑力很大,所以就把泥人支起来了。”
隗文睿点头,“我也知道这根牙签支撑力很大呀,我想问的是为何牙签在一个地方就把泥人牢牢地支起来了?它怎么都不晃一下呐?”
洛秀翻了翻白眼,“虽然文睿哥哥说的很不明白,秀儿也大致弄清了你说的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想问‘为何在一个地方支起一个点就把泥人托起了’,如果按平时的情况,最少需要两个以上的点才能支起一个物体,是吧?比如凉衣服的绳子,就需要栓在两根木桩上;还有建房子时也需要两根横梁才能撑起一根木头。”
隗文睿愕然点头,他原本也只是向洛秀解释一下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想不到她居然比自己理解的还要透彻。经过洛秀的解释,他总算明白了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平时都是至少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支撑才能架起一个东西,可是现在只需一根牙签就支起了一个泥人,让隗文睿隐隐想到了某种类似的东西似乎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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