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老爷一直都知道六哥的能量,只是没有把足够的重视放在他身上。又后者让六哥叛出马家历练,原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呐?”司马长风做完最后一件工作,垂手看着隗文睿正把一根木棍放在梅花旁,助她站直了,配合地找了根绳子系上。
“晚上行动小心点!”隗文睿没有答话,司马长风拍了拍他肩膀,走回屋内去。留下隗文睿一个人继续刚才的动作。
甘宝走进屋内,把一张写满字的纸小心地交道甘在明手上。甘在明右手握着紫砂壶,左手拿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淡淡地扫了甘宝一眼。
“这张纸上的名字都是真的?”
甘宝点头,双手握在一齐,搓了搓。
“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这些人的表现确实和甘强描述的相符。不过其中有一些人是观察之后加上去的。”
甘在明淡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仔细看着纸上每一个名字,希望把家人平日的表现和现在这些名字联系起来。甘宝坐在椅子上,小心看着神情专注的甘在明。最近甘在明表现的越来越具有家主的威严了,连他这个昔日兄弟,在他身边都有些畏惧了。
“你有几分把握靠着这张名单说服老二和咱们合作?”甘在明放下手中的名单,看着甘宝。甘宝下垂的眼睛睁开,看了桌上的名单一眼,注意道甘在明的右手一直在把玩那个紫砂壶。
“如果是以前,顶多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却又十成!”
“为何现在几乎反而大了呐?”甘在明似乎刚注意到甘宝身旁什么叶没有,挥手吩咐下人给他上了一杯茶。甘宝接过杯子用杯盖轻抚水面,把茶叶掠往一边,轻偿了一口。味道涩涩的,清苦中透着微微的香。
“这要说到四爷这方了。不光是白恋尘,据说最近四爷那方又来了一批高手,切多了一位叫催先生的才智高绝之士。这得感谢隗文睿,如果不是他,相信大家都会和咱们一样不知道四爷隐藏的如此之深。照此发展下去,甘家谁都没有机会,只会便宜了四爷。以二爷的才智,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而我要说的,依然是联合对敌这一招,只是现在对抗的方向由三爷换成了四爷而已。”
听他说到隗文睿,甘在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说服了老二之后是不是就要去找老三了?”
甘宝愕然点头,显然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废话。
“好,很好,真的很好!”甘在明笑着点头,右手中的紫砂壶在手中动个不停。甘宝不知道今日甘在明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只是甘在明自己不说,他并不敢问。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甘仕文的生日宴会之前办妥,不要有任何纰漏,知道吗?”甘宝点头,虽然这声音很平淡,却让甘宝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有没有查到那班布尔落脚在哪里?”甘在明极是随意地道。
甘宝实在想不到甘在明为何此刻居然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此前他猜想了无数个可能性,也没有猜到甘在明在大事来临前,居然是如此反应。这太不寻常了!
甘宝得出一个结论,除非甘在明找到了一个极有力的强援,要么他就是精神出了问题。但看他现在万事笃定的样子,显然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只是,这个时候,甘在明从哪里找来了强援呐?
“居我们的人多日的观察,那班布尔多半落脚在当日隗文睿的那个小院中!”甘宝斟酌一翻,小心道。
“隗文睿的小院?”甘在明皱眉。
甘宝小心提醒到:“就是当日隗文睿和王鹏飞几人从马大奶奶手下逃跑的那间小院!”一说到马大奶奶,甘在明神情一变。手中紫砂壶发出吱吱的声音,显然是承受不住大力,在叫屈了!
对这个妹妹,甘在明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太大,之间也没有什么冲突,甘在明至小就很照顾这个妹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经受不了丧失爱子的打击,疯了!归根究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依然是隗文睿。
所以,对于隗文睿,甘在明有一股打从心底的恨。是他亲手撕裂了自己对兄妹之情的那种眷恋,是他让自己与无能的外孙人界两隔,永不能相聚。所以,甘在明有足够的理由不惜任何代价杀死隗文睿。可是,他依然能够容忍隗文睿逍遥地活在真定,这说明了什么?他在准备更大的图谋吗?
“大哥是不是想对班布尔插上一手?我可以让下面的人…”甘在明伸手阻止了甘宝下面的话。
“不,对于班布尔这种人,咱们就算是想插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只要告诉我班布尔确切的落脚地点就可以了。”甘在明背靠座椅,两手放在大腿上,紫砂壶在两手之间转个不停。
甘宝看着甘在明扬脸注视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窗子外边几颗落叶松在风中挺立,傲然不到。显然,甘在明找到了新得援助,并且这个援助一定和班布尔有某种关系,难道是禅宗的人?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甘在明认识禅宗的人啊,不然他的功夫也不可能这么差了!还是,难道他想找班布尔做自己的帮手?
甘宝为自己的这个推断吓了一跳。他不相信甘在明会是这种人,就像不相信乌鸦不可能是白的一样。对于甘在明的性格,他自信还是了解的。不管到什么时候,甘在明都不会做愧对于甘家列祖列宗的事。显然和班布尔这种外族人合作,并不符合甘在明的风格。既然他不准备说出来,自己也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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