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一颗落进平静深谭的石头,一夜之间在cba中掀起了涛天巨浪,各种媒体争相报道那场比赛的录像,连中央电视台都要录播,我更是被所有与体育有关的媒体记者盯上了,无论我走在哪里,话筒辅天盖地而来,跟着来的还有各个体育用品厂商的广告合同。
成名来得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得我有些迷失了方向,一下子处在了人们的观察显微镜下,我感觉我是赤裸裸的。难道这是一个人走向成功所必须面对的?我不知道,我无法猜测我后面的路。我已经开启了那扇大门,走进去,我将是跌得粉身碎骨?还是功成身就冕袍加身?
其实我是幸运的,我只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碰上一个正确的对手、得到运气的眷顾发挥了超常的水平。那一场比赛并不代表什么,就算是石头,它也有遇然发光的时候。
自那一场比赛后,云南红河队也成了香饽饽,联盟内流传了一句话: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一颗金子,正砸到江河队的头上。只有我知道:我也曾想砸到你们的头上,但你们却将我扫地出门。
经过那一场神奇的表演,红河队也终于认识到了我的价值,于是,我那一个月短工合同被俱乐部高层从他们的文件柜中提了出来。
张春林邀我和文雅慧到他租住的地方吃晚饭,说是商量我的合同问题。现在他牛得很,俨然我的经纪人自居。
张春林租住的地方在郊区的一片山林间,是一片别墅群,他租的是一幢西式洋房。见到还有不少的佣人,甚至还有一些保镖之类的人物,我不由惊叹:这势利鬼在哪里发了财?该不会是中了什么大奖了吧?
张春林早就备好一桌丰盛的宴席,几乎都是云贵名吃,正和我的胃口,最周到的还是那放在一边的大饭笼,看来今晚我是不饱不归了。
我们坐下,张春林说还要等一个贵客,还不能动筷子。我不知道他说的贵客是什么人,八层是俱乐部的高层人物。
“兄弟,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张春林问我。
“什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所指。
“就是出名了,日子过得怎么样?看看我,有房有佣人,你该不会连这点都不会享受吧?”张春林望着我有些神秘地笑道。
我望了望文雅慧,笑了道:“张老板,我一个打工的哪有你这么个福气呀,我人出了名,但我工资却没有加呢,刚好够伙食费,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春林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正色道:“兄弟,你怎么看俱乐部提的条件?”
说实在的,在文雅慧看来俱乐部的签约条件不怎么好,三年60万远远不能与我的价值等价,但是对我来说,60万够我惊呆半天了,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连那一个月3000块的短工工资我都兴奋了好久。我说:“好呀,够我用了。”
张春林连连摇头,道:“兄弟,你呀,真的是乡下的一头傻牛,一把草就让你高兴得把命都给人家了,你可知道你那一晚的表现,那是连篮球之神乔丹都竖拇指的,今后你的潜力那是无法估计的,三年60万,连他们请的外援半年的工资都比不上。说真的,放眼咱们cba的所有外援,我敢说没一个是你对手,60万,你是不是也该觉得这纯粹是歧视?你说我说的对吗文警官?”
文雅慧向我飘了一个微笑,没有说什么。
我内心一个冷笑,张春林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穷,从来都觉得钱不够用,但是,只要我能打球,有钱没钱已无所谓。
“兄弟,你把哥我当成朋友看吗?”张春林见我没有反应,又突然问。我说我当然把他当朋友了。他又道:“现在哥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个篮队想和你签约吗?八个,八个呀!半个中国都为你倾倒了。”他比了八个手指。
真的还是假的,我笑道:“这么多呀,他们都有什么条件?”其实我并不相信张春林的话,他这人不吹牛会死的。
张春林马上道:“当然高了,纵然不能让你成亿万富翁,但成个百万富翁却没问题拉。”他顿了一下,轻声道:“特别是有一个澳门的球队,他们开出的条件连你想都不敢想呢。”
我不由一怔,澳门的球队?cba中似乎没有澳门的球队。“澳门的球队?什么名字?”我问。
“主宰者!”从楼上传来一句话声。
我吃了一惊,转脸望去,看到从楼上正下来五六个人,领头的一身白色西装,五十岁左右,古钢色的脸透着一股寒人的冷峻,那茶色眼镜的背后射着吃人的寒光。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个个彪悍魁梧,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家伙。
见到这个人,我不由心底一颤。
白衣人到桌边坐下,望着我一个冷笑,道:“我们给你的条件是三年500万,怎么样?有兴趣吗?”
万!这个人是谁?我暗暗一震。
张春林连忙道:“兄弟,这位是来自澳门的黄先生,他是代表澳门主宰者队来邀请你的。”
澳门主宰者队?也许是我篮球见闻太可怜,我根本没有听说中国有这么个篮球队,但是,敢跟cba球队抢人,又证明这个球队实力不俗。
“黄先生,请问你们的球队在哪个联赛打球?”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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