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一位妈妈桑手中的高腿酒杯掉落在地,碎裂成无数的玻璃碎片。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浑身颤动得厉害。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才一脸怀疑地对方姐说道:“呵……方姐,他真是修罗杀手婆罗生么?”
坐台女的客人各式各样,情报来源也非常灵活。姐妹们闲时都会坐在一起,交流一些有趣的新闻,而黑道上的事,当然是她们讨论最多的事。近年来修罗杀手婆罗生是她们主要八卦的对象,特别是今年。无论黑道白道,死在婆罗生手上的大人物是不计其数。但更让人害怕与恐惧的是,婆罗生每次行动所过之处都是鸡犬不留。有人还曾经在事发现场,发现一窝刚开眼的死老鼠。
方姐的手又抖了起来,第二根香烟掉落在地。这香烟可是外国货,一根就要一百多,方姐有些可惜地看了地上的香烟一眼。说道:“没错就是他,你们别再问了,做自己的事情去,小心没了命。”
这时,罪恶之城的自动大门又一次打开。十来个黑镜西装大汉,为首的中年男子斯斯文文,清瘦的脸,天庭异样的饱满。这人妈妈们都认识,他正是罪恶之城的老板,黑道里首屈一指的老大况国华。
方姐一见,起身迎了过去笑着说道:“老板您来拉,我的女儿中来了几个红质。才十三岁呢,你要不要赏脸尝个鲜。”
况国华看了方姐一眼,神色有些动容。说道:“先谈正事,人来了没有。”方姐笑容一下消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说道:“刚刚来了,按您吩咐酒保把他带到了贵宾室。”
“好,事成后。罪恶之城就是你的了。”况国华说了一句,带着十几个黑衣大汉,走了进去。向婆罗生所在的贵宾室走去。
“谢谢老板,我会好好干的。”方姐听了大喜,在后面一个劲地行礼。只是还没直起身来,人就顺势扑倒在地上,脸色发黑,血管暴涨,从耳朵中一朵黄色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搐了几下就瘫软在地,眼看死了。几个服务生快手快脚地用黑色的塑料袋把尸体搬走,在这个龙蛇混乱的地方,死个人不算什么,哪怕这个人来头非常地大,他们也只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更不用说是一个妈妈桑!
且说,婆罗生被酒保带到一处贵宾室中,这是一个黑皮包间,五十来平方,在墙上是一台三米大的液晶显视屏。正放着泳装少女写真的画面。婆罗生知道这些拍写真的少女其实都是罪恶之城的坐台小姐,只要对着她们腰间的号码牌的号数,从摇控器中选择后就可以直接找她本人,再花上一点钱,她就会运用全身解术为你服务。
“啪!”
婆罗生打开一罐啤酒,抬起头把啤酒一饮而尽。这已经是第六罐了,把啤酒罐放回桌上。啤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先苦后甜,如同人生一般。先要付出,然后得到回报。婆罗生第一次杀人,就是为了一罐啤酒。
那年他才十二岁,刚被人从孤儿院赶了出来,原因只是他不爱上课。作为孤儿院的孤儿,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看书,因为领养孤儿的人只会选择学习成绩好又乖巧的小孩,像婆罗生这样调皮捣蛋又不爱学习的小孩,只会被他们当成废物一般,领了又送回来,最后孤儿院只好把他赶走。因为婆罗生所在的孤儿院领养孩子也是要花钱的,那些领养孩子的人每领养一个小孩就会捐一笔不少的钱。还真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变相的人口买卖!
一个十二岁的流浪孤儿,在不得招收童工的那个年代。唯一的活路就是偷,生意好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还能吃上肉。没活儿时,只得捡别人扔弃的食物充饥。再不行就在走贩档口里抢,被打上一顿,也只是为了吃上几口饭。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婆罗生用一张捡的旧报纸披在头上。三步合做两步冲到天桥底下,这里是他经常过夜的地方。可今晚多了一个人,一个酒鬼。当雄宝走近看清酒鬼的长相时,骇然发此人正是当年孤儿院的院长。院长已经喝得烂醉,手上还有一罐打开的啤酒。看来今天孤儿院里又有一个孩子被领走了,他今天一定捞了不少油水才出来喝两口庆祝一下。
婆罗生原先的破床被这个烂醉的院长强占,只好蹲在一旁。用废旧的报纸包裹着身体,躲避寒风。
“干!再来一杯,哈哈……”醉得不醒人事的院长,突然大叫一声,把啤酒罐一举,灌了两口啤酒。看着院长的喉结把啤酒往肚子里咽,一天没吃饭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婆罗生怨恨地看着这个自己最痛恨的院长,就是他把自己赶出孤儿院的,现在还跑来这里占了自己的床。婆罗生突然有种冲动,上去把这个家伙掐死。
当然,他不敢杀人。只能在脑中幻想院长被人杀死,又或者是院长的脑袋突然秀逗了跑去自杀的情景。
这时,一阵寒风带着雨水吹了进来。院长的醉意似乎清醒了一点,看了看婆罗生,醉眼朦胧地说道:“咦!是你这个饭桶……你怎么还在,……我不是把你赶出孤儿院了么……”
婆罗生一听,回想着自己所有的遭遇。顿时勃然大怒,左边红色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院长怔了一下,猛然从衣服内取出一片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鲜血狂喷而出。等刀子落到地上,院长似乎才醒悟过来。用力抚住喉咙,可是伤口太大了。血液依然由伤口中涌出,院长两眼瞪得老大,用被血染红的手指着婆罗生。喉咙中发出“呀…呀…”的声音。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全身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婆罗生当时被吓傻了,呆呆地在那站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只好捡起院长那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自那起婆罗生喜欢上了啤酒,同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上那奇怪的能力――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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