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在东厢房的墙角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竹儿姑娘才送些饭菜给他吃,吃完又把他带去了敏姑娘的闺房。
敏姑娘又是亲自给他松绑,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可不管她怎么做,林奇是不会感激的,松绑反正又是跑不掉,就算跑了的话,自己的东西还在他手中,还会回来。端茶送水又不亏什么,除了心怀不轨罢了。结果用一句话结束了她的殷勤:“不管你现在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将那三件神偷门的宝物还给我,一切好说,否则免谈。”
敏姑娘吃吃笑着停下手中的动作:“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把那三件宝物给你,你就帮我做事?但如果东西到手你就跑了,我又能怎么办?”
林奇又看到了希望,很是真诚地说到:“我可以发誓,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发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誓言有用?这不行,你要找个稳妥点的方法,找不到就没办法了。”敏姑娘依旧笑着,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稳妥的方法,这哪有什么稳妥的方法?而且是在宝物不舍得出手的条件下,这简直就是不可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奇想了想之后,很是不舍地说道:“要不这三件宝物你留一件,其他两件给我,反正只要有一件在你这里,我就肯定不会跑的,这样不就好了?”
“这倒是个好方法,不过,我担心一个问题,这宝物给你两件的话,你会放在哪?”
“当然是随身携带了。”
“随身携带,那你以后去偷东西时,再被别人抓住,那不是这两件宝物就要被别人得去了?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要不,这两件宝物名义上算你的,让我给你代为保存?”
“不行,这三件宝物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是被你抢了去。你必须要给我。”面对敏姑娘如此无礼的要求,林奇断然拒绝。
“本来就是你的?难道这不是你偷来的?你偷到手就是你的,我抢到手就不是我的了?告诉你,现在它们都是我的!这是我们谈判的前提。”敏姑娘嘿嘿冷笑。
“你……”林奇倒是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了。
“先不谈这个,我们先说说你给我做什么吧。昔日孟尝君能看到鸡呜狗盗的用处,今日我当然也应该看到你这个不入流的小偷的作用了。你还别不乐意,你说你都被我这么个小人物抓住了,你说你能入流?重要的事我也不敢让你做,你就偶尔去给我偷点书信啊,或者去偷听些别人的谈话什么的就行了。事情也不重,所以报酬方面你要有心理准备,不会太高。”敏姑娘喝了口茶水,说的很是随便。林奇现在可不会知道,她口中的不重要的事包括偷入戒备森严的军营中偷些军事部署方案,包括进入大军保护的钦差身边偷听谈话内容。当然,报酬真的不高。
“哦,现在我倒要怀疑你们是些什么人了。”林奇的眼睛眯了起来,淡淡地说,“你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们?”
“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去告我也不怕,只不过,对于叛徒我们可是很残酷的。”敏姑娘说的满不在乎。
林奇确实不敢去揭发,自己的东西还在人家手里了。他只得狠狠地说:“你说吧,这宝物你到底是不是先给我。”
在林奇与敏姑娘在那里争论的时候,明楼新的一天繁忙时刻也到来了。
车水马龙依旧,人声鼎沸仿然,一切都显示的很是正常。
直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这明楼直扑过来。
为首的家伙是江都县尉谢东山,跟随的是江都县一群捕快。
谢东山来到明楼门外,整了整洁白如新的绸布长衫,望了眼龙飞凤舞的明楼二字,大喝一声:“我谢东山回来了。”话完,昂首挺胸地走进明楼。不过,身后稀松散漫的一群捕快们却依旧是吊儿郎当,丝毫没有增长他的威风。
他的声势早就做着了,明楼中人早就有了准备。
怕是有人来砸场子,明楼中的十多个护卫早就在前楼蓄势待发,待看到进来的是一群数十个像是混混的捕快时,不免有些傻眼,不知如何应对。
明楼的负责人云姨倒是认识谢东山,赶紧笑着迎了上来:“这不是谢公子吗?听说谢公子最近刚荣升江都县尉一职,怎么有时间到小处来逛逛?”
谢东山摇了摇折扇,满面笑容:“谢某一年前也算是这明楼的常客了,这扬州城能让谢某记挂的地方可不多。既然今日得以回到扬州,当然不能忘记到这里来看看云姨了。”
云姨望了他一眼,带着小心问:“只是不知谢公子带着他们来,是……”
谢东山笑子笑:“没办法啊,他们每天都跟着我,赶都赶不走。有时候,带着这么一群人在身边,也是挺威风的,所以就让他们一直跟着了。”从古自今,嫖妓时身边都跟着一群捕快的人,确实也很少见了。
“我还以为我们明楼犯了什么事了,吓死我了。”云姨拍着胸口,作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云姨,我听说明楼新来了一个才艺俱佳的敏姑娘?能不能让谢某去见见。”
“这个,谢公子,这个恐怕云姨做不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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