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别那么客气,我,丁朝阳,这个胖子叫魏国,瞅你是当过兵的吧?哪人啊?”
自称黄宁的人接过茶说道:“谢了,丁老板猜的不错,我才退伍没两年,在浙江上班。”
旁边的魏国高兴的叫起来:“哟,浙江啊,我们去年才从那地儿回来。”
黄宁惊奇的问道:“是吗!想不到你们生意都做那么远的!”
我掏出烟来让给他一根掩饰道:“没有,我们是…是去打渔…对对…就跟打渔差不多,来,抽烟。”
心事重重的年轻人喝了口茶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呢,是在浙江一家博物馆的保卫科上班,这不,过几天有个战友结婚,我就请了几天假专门跑过来赴宴,临来的时候呢,我们那馆长交代我个事儿,他这人是一军事迷,特别喜欢各国的军用小装备,大到钢盔制服,小到挂钩纽扣,一个个宝贝似的的收藏着,知道我来北京玩,再三嘱咐我帮他买点这方面的东西,尤其是想看看,有没德国在二战时候的小东西,我哪懂这些啊,转悠两天也没完成任务,这才来求教,到底去哪能买来几件?回去交了差就算完事儿。”
我一时摸不清他路数,沉吟着说道:“琉璃厂这片地儿很少这东西啊?你没去天桥那边瞅瞅,我记得那边似乎有。”
黄宁苦笑着说道:“瞅了,没发现啊。”
我一拍魏国:“你小子蹬上车子去跑一趟,那个叫什么老云的店里,跟我提到过这个东西,是二战德军的一些什么勋章,你瞅瞅有没好的,多搂几个回来给黄兄弟过过眼,对了,顺便接上汪倩,说好了中午来这儿吃饭的。”
魏国不怎么情愿的起身出门,嘟哝着:“那你可等着我,我中午回来一准赶得上饭点。”
中午时分,魏国搂货回来后给了这个黄宁,不过我察言观色一番后,感觉他肯定另有内情,果不其然,正当饭点的时候,年轻人非要请客去前门吃饭,说是有事儿想请教我们几个行家。
找了个包间坐下后,我刚开个话头想打听打听浙江那边的古墓情况,就被汪倩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是贼心不死,问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又打听这事儿?我不早告诉过你这只是个传说,你还当真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唉,这不是习惯了嘛,无利不起早,你都知道咱们还是在浙江发的财,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
黄宁端起酒杯,左右敬了一圈说道:“诸位哥们儿,我这碰到个问题,想请教请教,希望大伙再帮帮忙。”
我早就等着他这一问了,于是放下空酒杯,点起一根烟,静等他发言。
黄宁慢慢说了一件事儿给我们知道,原来他是个福建海军的打捞员,去年在浙江新安江水库打捞一架失事飞机时候,出了不少蹊跷事儿,现在想知道内蒙的多伦陨石坑和二战德军有没什么关系,所以才收购了不少军事遗物来研究。
这事儿我压根儿不知道,所以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不过大伙都是年轻人,也还相当投缘,所以从中午开始就聊天闲扯外加喝酒,一直磨叽到晚上,黄宁才告辞离去,汪倩也早就回家了,剩我和半醉的魏胖坐在包间里。
黄宁临走时候已经结了账,估计给了不少钱,所以我扶着魏胖出门的时候,饭馆的伙计都很热情的把我俩送出了门外。
离开乌烟瘴气、一地狼藉的包间,街边清冽的冷风吹的我一阵头痛,冬夜的寒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喝了酒后一旦着凉,怕是又得病上一场,所以我赶紧扯着魏胖顺道旁加快步伐回家。
星星点点的微雨从天空飘落,落在我热乎乎的脸上冰凉刺骨,此时魏胖清醒了过来,也是裹紧大衣跟着我紧赶慢赶。
转过一个街口,前边杵了一条汉子挡住去路。
我狐疑的站住脚步,那人也瞅着我不吱声。
我耐不住性子的问道:“谁啊你?有啥事儿吗?”
此人说道:“黄宁找你们,说了些什么事情?”
我奇怪的问道:“黄宁?……哦,刚才那小伙是吧,喝喝酒罢了,你哪位?”
“我叫邓建国,是他的战友。”
我笑道:“战友是吧,没事儿,黄宁他已经回去了。”
此人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不过转身的一刹那,我的酒立刻醒了,因为此人的背后,原本蹲着一只老猴,黑乎乎的,看起来非常眼熟,还背着一个黄挎包。
我一把揪住魏胖,吼道:“胖子,咱们快追,是那老猴!。”
魏国莫名其妙的抬起头:“什么老猴?老丁你在说啥?”
我没好气的说道:“海底那个……去年在海底碰上的那老猴!”我有点心急自己得而复失的七星金符,抢先一步追了出去。
魏胖回过神来,怪叫一声就追了出去:“丫的你怎么不早说!”
可惜的是,街道上已经冷冷清清,邓建国和老猴早没了踪影。
我和魏胖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番,再瞅瞅天上,月明星稀的,小雨也停了。
不由自主,我的心情又变的开朗起来,管他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全书完)
作者题外话:只有繁体大结局,简体不会再出版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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