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出生倒数的待产期,本来关永是有些担心阿瑄会不会像她母亲当年那样,紧张兮兮地、动不动就掉眼泪,喊肚子痛。可是,这些现象没有出现在阿瑄的身上。关永猜测理由应该是她身边有个妇产科名医在,带给她不少安定的力量。
当初听到阿瑄与秉竹竟是一夜情种下的果,关永除了失望以外,对他们俩的婚姻也下抱任何期待,还很担心这种没有爱情存在,只有责任关系的冷冰冰夫妻,会不会过没两天就宣告失败。可是
常常到谢家去探访女儿的关永,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关系,即使离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小俩口甚为遥远,但是因为不熟而相「敬」如宾,相互尊重彼此的隐私(分房睡),倒是培养出了亦友亦慈的「老伴」感觉。
倘若两人之间永远烧不出爱情的火花,也许把彼此当成老伴,能够让他们走得更长远关永希望是如此。
怕就怕他们两个人都还很年轻,根本还不到找老伴的年纪,万一日后出现能燃烧爱情的对象,这段婚姻势必会面临「如何走下去」的危机。
可是,这不是他这个老丈人能左右的问题。
他们一个年轻貌美、一个英俊有为,都不是戴上婚戒就能够降低招蜂引蝶指数的类型。特别像女婿秉竹这么有身价的男人,就算离婚个一、两次,照样会有女人前仆后继地送上门来吧?
唯有期待这个即将诞生的金孙,能为这对年轻父母带来的改变,就像当年自己的人生因为阿瑄而完全不同。
提着隔壁大婶好心替阿瑄炖的猪脑汤,关永钻到巷弄中的一条捷径,可以不必绕一圈到谢家大门,而从谢家的车库后门进入。
「不能接受!」
蓦地,在他靠近车库门边时,听到里面发出了两个男人的争执声音。
「不能接受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许诺过你什么,如果你认为自己有权向我争取什么样的交代,也是你自己的误解,与我无关。」冷冷的说话声,来自女婿。
「你、你是想抵赖吗?」
喂、喂,女婿呀,你该不会是偷偷赌博或什么的,欠了地下钱庄的钱吧?
关永皱起眉,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从敞开的后门窥看着。
由他的角度,看到的是背对自己,站在爱车车门旁的女婿,以及面对着女婿说话的男子。男子看来岁数不大,打扮很像专门跑趴、爱玩的时髦大学生,一边耳朵上还戴着小颗的钻石耳环。
「你已经耽误我不少的时间了,让开吧,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去看诊。」口吻一径的冷漠。
男子伸开双臂,挡在车子前面。「我偏不让你去!除非你上楼去告诉那个女人,说你爱的人不是她,把她赶出去,否则你就辗过我的尸体,再去上班!」
等一等。
整件事的逻辑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这个男大学生(暂)的口中,说出来的台词,宛如是戏剧中小老婆要求男人向大老婆摊牌的口气?
靠他和女婿究竟是三小关系?
「随你,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选择。」说完,女婿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就上车。
那个嚷着不让开的男大学生,突然间跟着冲上车,坐进了驾驶座旁的乘客位子,接着做出了让关永讶异到合不拢嘴的动作
男子如「饿羊」扑虎地搂住了谢秉竹的脖子,递上嘴强吻!
男人和男人接吻那不是gay吗?女婿是个gay的话那阿瑄肚子里的宝宝又是?那以后阿瑄不就?
关永的脑子陷入了混乱的风暴之中,富豪车内的另一场风暴却迅速地平息。
谢秉竹一手架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之后,在对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旋即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等谢秉竹一放手,他便慌慌张张地开了车门,冲出后门还刚好和关永对上眼睛。
对方愣了一下,马上啐道:「没良心的恶鬼,连你这种老卡小也要,我真是看走眼了!」
莫名其妙地遭受辱骂,关永脸色骤变,两道浓眉一蹙,眼一瞪,男大学生倏然惊恐地后退。
「草!一屋子都是恶鬼流氓,我再也不要来这种鬼地方了!」语毕,落荒而逃。
关永才懒得理那家伙,他跨着愤怒的大步,走向女婿注意到关永在门边,谢秉竹就立刻下车了。
「讲!刚刚那家伙是什么人?我看到你们在亲嘴,难道他是头壳坏去,不然亲一个男人干什么?」怒气引燃炯亮双瞳。
「」
「怎样,是很难启齿吗?你是不是那一款卡爱和男人揽紧紧、在一起的那种人?」
谢秉竹闭上眼睛几秒,再睁开。「我是和他睡过几次,不过是在我和阿瑄结婚之前,已经,早就结束了。」
「咚!」地,关永的拳头重重地吃进谢秉竹的右脸颊,让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牙齿不小心咬破了唇,当场血流如注。
「起来,我还没问完!」关永的拳头仍未放下,怒火仍未消退,宛如杀红了眼的大怒神,道:「等我话问完,才准你倒下!」
谢秉竹以手背抹去自己唇上的血,一手撑着腰,摇摇晃晃地正要站起来的时候
「啊」尖叫声惊悚地从车库的楼梯间传来。
不约而同地,关永与谢秉竹两人互看一眼,接着同时间拔腿往楼上飞奔!
第四章
两人奔上楼的时候,关瑄正抱着肚子跪倒在大门玄关旁。
「阿瑄!安怎?叨位(哪里)痛?」
「阿爸」额头冒出豆大汗珠,紧咬着下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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