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头到老,不老都不行。”
“人家说的都是认真的?”杨晨摇晃着我的脖子说。
“是认真的宝贝,我保证今生和宝贝幸幸福福、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一起投胎好不好?”
说着,我抱起她,在客厅里360度地旋转起来,杨晨“咯咯”的笑着求饶:“转晕了老公,快放下我。”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掉了地上。我忙放下杨晨,问:“什么东西?”
杨晨琢磨了一下,突然说:“哎呀,我脖子上的玉佩。”
我们慌忙寻找,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被摔成两半的玉佩。
“宝贝,摔碎了。”我说。
她愣愣地站在一旁,足足看了三分钟被摔成两半的玉佩,然后十分沮丧地拿着它,回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发呆。
我慌忙凑上前去,说:“没关系宝贝,明天我们再去买一个更好的。”
她没有说话,面部的表情很难看,像失去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明天我去帮你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我说。
她仍然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破碎的玉佩发愣。
“你怎么了?”我问。
看她一点反应没有,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值得你这样吗?”
她还真能沉气,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这块玉佩是不是和某些人有关系啊?它能代表什么呢?碎了重新买一块就是了,又不是很珍贵的东西。”
“它有特殊的含义。”她终于说话了。
“什么特殊含义?是因为许言吧?他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和你一模一样。想他了?”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想问个明白了,每次举话又止,怕提到他触及到你的伤处、让你伤心。既然今天说开了,咱们就把话说明吧,窝憋到肚子里怪难受的。”
“你想知道什么?”杨晨淡淡地问。
“能告诉我你和许言之间的一些事情吗?”
“都过去了,我不想说。”
“可我想知道。”我坚持着。
杨晨忧郁了片刻,脸色慢慢变的难看,突然她起身走进了卧室,失声痛哭。
我没有去劝她,任她一个人哭个痛快。
那天,下着雨。我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心里面冰凉冰凉的不是滋味。我见识过很多的雨,黄山的雨是墨、海上的雨是线、草原的雨是绿、城市的雨只是水,而那天的雨却是心情——各种各样的苦涩的心情。
原以为和杨晨一起生活后一切都会淡忘,事实上,除了那些琐碎的往事熟悉的有些陌生外,一切如初识般的清晰。
想起那天的的雨,今天的我依然有哭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提其此事。每天都和平常一样平淡地过着,只是我们从不谈论关于玉佩的话题。我曾偷偷地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悄悄地放进她的包里,可从来没有见到她带过。
对她而言,玉佩代表一个人。
玉碎了,心也碎了。
第十八章
看来昨晚我真的累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10点了,如果不是电话把我吵醒,还不知道能睡到几点。
穿好衣服,洗把脸,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急忙赶往汽车站。
车上的人很少,不过车子还是准时发出了。出了站,不知何故汽车就是开不出市区,在周围兜了一圈又一圈。我急不可耐地问坐在身边的一位先生说:“他们在干吗?怎么老在这几条路上兜圈啊?”
那人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坐车吧?”
我点了点头:“嗯。”
“这里的车子都这样,他们要等满座以后才肯走的。”
“那什么时候才满座啊?”我问。
“不知道啊。”
“如果没人上车,他们就一个劲地在这里兜圈吗?”
“不一定,那要看司机了”。
我有点耐不住了,就朝司机大声嚷嚷:“师傅,该走了吧,我还急着赶路啊”
“慌啥子嘛?”司机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让你免费观光,着啥子急嘛!”
“你把乘客的时间当什么啊?耽误了办事谁来负责啊?”
“马上就走,再拉两个人就走喽。”
真操!看来即使你有十万火急的事,在司机眼里都是大便。用司机的话说:“你就悠着吧,不给你多要一分的油钱。”
经过了4个多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进会东县城。一下汽车,我就被一群骑摩托车的人蜂拥而围。
“去哪里?到啥子地方嘛?”个个都争先恐后询问。
“到通安村。”我说。
“很远呢,要二十块。”其中离我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说。
我没有还价,对他说:“要保证安全。”
“放心,绝对安全。”
一路惊心动魄。都说山路十八弯,依我看这里一百零八弯都有了。陡坡、悬崖、急转弯到处可见,而且全程都是石子路,有好几次我的心都悬在了嗓门口。告诉司机安全第一。司机说:我驾车你放心,这条路我走了八年了,熟悉的很。我问:这路什么时候能修好啊?他说不知道啊,3年前就听说要修了,一直拖到现在还不见有动静。我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他说:我们这地方偏僻,很穷,政府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修路,让各家各户都出点钱,有的愿意出,有的不愿意出,意见不统一啊。
一路颠簸了1个多小时,有惊无险,终于来到了这个让我想象了无数次的小山村。举步上前,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里的风景很美,十分安静,村庄座落在半山腰,背靠着山,满山遍野的橘子树犹如道道屏障,村落的前面是一片清水碧湖,湖水清澈见底,平静的像面镜子,虽然是白天,也能听到远出传来的几声蛙叫声。湖的一侧高山耸叠,在山涧罅隙里,一帘瀑布垂直而下,如果不是落水的声音,你会以为它是一块白色的垂帘。村落的右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竹子,经阳光一照,竹闲的村民。我便凑上前去,问:“请问杨晨的家怎么走?”
那人用一种审视天外来客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说:“杨晨?你说的是杨拐子家吧?”
杨拐子?我心里一颤:难道杨晨的爸爸是个残疾人?
“他家有个女儿在外面打工。”我说
“哦,就是他,顺着这条小道一直往里走,前面有一条小路是往山下去的,小路的第一户人家就是了。”那村民顺手又指了指前面说:“他家早没有人了,你找他们做啥子嘛?”
“那你知道他家人去哪里了吗?”
“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呢?”
“杨拐子的老婆跑了,女儿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也在两年前死了。”
“死了?”我惊讶地问。
“是啊,所以没有人了。”
我用手按了按了鼻子说:“谢谢你。”
“不客气,你去吧,不远的。”
我连声道谢,按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便迎来了一座简陋破旧的房子,这应该就是杨晨的家了。房子一共五间,三间正房两间侧房。房子前面有一堆垃圾,院落里满地干枯的树着。街道两边的楼房很矮,饭店、杂货店、理发店等都参差不整地开着业。还有一些人去楼空的店面,门面和招牌上都积满了尘土。
咦?!我突然发现一个落满灰尘的门头上隐隐约约地写着“兴旺浴池”四个大字。我打开车门,把头伸了出去,没错!是“兴旺浴池”,不该是杨晨提起的那个浴池吧?
“师傅,你知道前面那家‘兴旺浴池’吗?”我问司机说。
“哦,你说前面那家啊,早关门了。”
“什么时候关门的?”
“一年前吧,这里曾经是我们昌里市最好的浴池。”
“为什么关门?”
“老板犯毒,被抓了。”
“老板姓钱吧?”我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司机好奇地问。
接下来司机又讲了些和浴场有关系的事情,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知道,“兴旺浴池”就是杨晨曾经提起的那个浴场,这里曾经有着杨晨的希望和梦想,同时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杨晨说,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个浴场做售票员。那年她才十六岁,浴池的老板钱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属于大腹便便,每天喝酒吃肉,高兴时赏钱,不高兴时骂人的那种人。但对杨晨格外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从杨晨第一天上班,钱老板就眯缝着眼对杨晨说:在这里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杨晨看着这个和自己爸爸年龄相仿的男人如此和蔼,心里塌实了很多。工作起来也格外卖力,除了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外,她也会帮忙打扫房间、清理垃圾等等之事。和其他同事之间相处的也十分融洽。当月发工资的时候,钱老板特意把杨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她这个月工作表现很好,并多发给杨晨50元的奖金作为鼓励。这让杨晨欣喜万分。晚上回家给自己爸爸买了很多好吃了,剩下的钱一分不留地全部给了老爸。老爸也很高兴,不止一遍地嘱咐杨晨:好好干,要对得起人家的工钱。
原以为自己遇上了好人,然而心存邪恶了钱耿对杨晨早起了贼心。
10月9号,是杨晨的生日,下午刚下班,她就被钱老板喊住,说有点事情让她晚点走。杨晨心里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老板,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事情。
一个小时过去了,钱老板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杨晨感觉有点困,就趴在自己办公桌上休息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晨被钱老板轻轻的推醒,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钱老板一脸微笑注视着自己。
“饿了吧?”钱老板问。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杨晨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有什么事情吗?”
“不忙,走,先吃饭去,边吃边谈。”钱老板一副奸笑的说。
杨晨还没有来的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钱老板稀里糊涂的拉上了车。他们来到一家酒店。钱老板说这是昌里市最好的一家酒店了,酒店装修很豪华,对杨晨而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这么气派的地方。
走进酒店大厅,钱老板说,已经定好了位置,在3楼是包房。
出了电梯,小姐领着他们走到钱老板事先定好的房间。房门打开,眼前的一切使杨晨看的目瞪口呆,房间大厅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中间的玫瑰花摆成一个心字。每朵玫瑰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蜡烛。烛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闪光耀人。玫瑰“心”字的一旁有一瓶红酒,几个高脚酒杯很有品味的摆放成型。另一旁是一个很精致的蛋糕。蛋糕上面很清晰地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杨晨疑惑的看了看钱老板,说:“这是……”
钱老板面带微笑,伸手示意让杨晨坐下。然后打开红酒,斟满两杯,说:“哎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来先喝了这杯。”
杨晨有点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才好:“钱经理,我不会喝酒……”
“来,没事的,红酒不烈的,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少喝点还美容呢。”钱老板打断了杨晨的话。
“我真的不会喝酒,钱经理,我还是回去吧。”
“哎,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没吃蛋糕怎么就回去呢?来把这杯酒喝了,吃完蛋糕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说着,钱老板走到杨晨的身边,把手搭在杨晨的肩上说:“杨晨啊,你来咱们浴池有半年了吧?”
杨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迅速躲开钱耿的手。
钱经理说:“我这一段观察啊,你工作比较努力,也比较敬业,我对你也很信任。好好干,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钱老板用一种很诡异的眼光在杨晨眼前扫来扫去,脸上始终带着无端的肉笑,说“来,先干掉它,喝了我们切蛋糕。”
杨晨说:“钱经理,我喝了就可以回家了吗?”。
“好,让我们一饮而进。”
杨晨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屏着气、皱着眉头,一饮而进。放下酒杯,杨晨用手擦了一下嘴巴,说:“钱经理,我可以走了吧?”
“哎——你酒量不错啊,来再喝一杯。”钱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真的不能喝了。”杨晨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想起身走人,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钱经理,我怎么有点头晕?”
钱老板一脸堆笑地走过来,说:“不光头晕吧,浑身还发烫吧,来让我帮你按摩一下。”说着他便扑上去一把抱住杨晨。
“钱经理,你要干什么啊?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钱经理。”杨晨一遍求饶一遍挣扎,然而,她瘦小的身体怎能和肥胖力劲的钱耿交敌。
钱老板紧紧地按住杨晨,用自己的臃肿的身体狠狠地压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小美人,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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