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念慈又提醒他:“我们电视台现在的广告价很便宜哦。”
结果夏商周来一句:“那是因为收视不行吧?再不降价估计都没人去问了。”
不但没有一点想投广告的意思,还把她们台鄙视到不行。宋念慈郁闷到极点,觉得自己完全就被小姨和眼前这个人给耍了,于是就装出很惊讶的语气说:“咦,不会吧,你是这样看的?可我小姨说,你是想在我们台里做广告所以才喊我一起吃饭的呀。”
在这里她耍了点小心眼,说他喊她来吃饭的,他是主她便成了客,如果最后谈判破裂,她还可以把账单赖到他身上。
哪知道夏商周比她更吃惊:“没有吧?难道刘姨没有跟你说,我们是在相亲?”
明明星空朗朗,可宋念慈硬就是听到了雷声。
她眨巴着眼睛,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幻听。
夏商周倒是一副很是愉悦的表情,抿着嘴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说:“哎呀,看来一不小心,我把你小姨的心思给透露了。”
宋念慈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姨,瞪着他。
没想到夏商周还略略红了脸,他皮肤白,船上灯光又亮,所以有一点点异样都无法遮掩。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男生会脸红,而且还是一个近三十岁算起来应该历经风雨很成熟了的男人,她绝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因为她多看他两眼而红脸,估摸着他是在撒谎,大略是在答应小姨后就已经反悔不想在她们台里投广告了,所以就找这样的借口来糊弄她,顺便吓退她。
因为再怎么说,她也不觉得小姨会这么看轻她,如果真是相亲,那也只会蒙住男人让她保有优先选择的份。
想到这里,宋念慈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个据说很传奇的人物,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顺着他的话头说:“呵呵,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小姨我知道了的。”
然后就专心吃菜,下饭,喝汤,连平素挑食的毛病也不遮掩了——服务员送上小馒头片,她不吃皮,薄薄的一片还硬给她揭下来一层皮来,夏商周看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吃馒头片的人呢。”
宋念慈犹豫了一下,把剥好的馒头片递到他面前:“要试一试吗?”
夏商周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三口两口吃完,然后回给她一个剥得面目全非的,略略带点羞惭的语气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请用吧。”
宋念慈本不想接,但他的眼睛很亮,就如同暗黑的水面上,那隐在嶙嶙水波里的亮光,带着某种固执的不肯轻易退去的坚强。
饭后两人并没有坐多久,小桥渡离她家里还挺远的,她素来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十点之前,必须上床。
夏商周听到她这样说,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打量了她一眼,含笑说:“你这样的,倒也很难得。”
因为有了一种被忽悠的愤怒,宋念慈没有跟他抢着要买单,而是非常淡定地看他从荷包里抽出钱来付了账,再相继下了渡船。
下船后夏商周说要送她回家。
宋念慈很客气地道谢,说:“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叫朋友来接我了,他就在附近。”
夏商周又用那种很亮很亮的眼神望着她,说:“这怎么可以?哪有让外人来送我女朋友回家的道理?”
“我”那个字,他还特意加强了语气,确认她本人身份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继续之前的婚姻题材,不过这是轻松婚姻文,一个小女人的婚姻体悟,不求有多深刻,但求能有所触动。
、相亲
宋念慈张口结舌地望着他,几乎忘记反驳,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那个,我们,还没有这层关系吧?”
夏商周却只是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宋念慈咬咬牙,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深深悔意,她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方约在这里了,因为这一片不叫客栈,叫黑栈。
而这个男人,也不是商人,是奸人。
一餐饭而已,他就想把她买了?
宋念慈于是冷了脸,说:“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夏商周问她,脸色似正经似不正经:“如果这不是玩笑呢?”
“那就一定是你在故意取笑。”
“如果取笑也不是呢?”
“那么,”宋念慈看了看天色,恨恨地回答,“你肯定就是在梦里梦笑吧!”
夏商周闻言,哈哈大笑,说:“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要好玩儿。”
比我想象中的更要好玩儿……这句话有语病,可事实上宋念慈当时完全没有在意也没有发觉,因为不想和他磨叽太久,再加上那个传说中来接她的朋友也并不存在,她最后还是很爽快地上了他的车子。
他的车子比他的传奇故事要低调多了,纯黑色的奥迪,开在夜色里,在名车横行的街道上,不显山不露水的。
因为白天跑了一天,又在渡船上喝了两杯啤酒,宋念慈这会儿觉得有点疲,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
夏商周竟然没有再用语言来惊吓骚扰她,只是在问明她住的地方后,说:“要是觉得累你就先休息会儿,到地了我叫你。”
宋念慈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再没有动静,头却偏了过去,抵着窗户慵懒地望着外面。
在离家还有两站距离的时候,宋念慈下了车,潜意识里她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一旦和这个叫夏商周的男人有了牵扯,并不是那么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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