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夏宋得了一晚超贵宾待遇,全程都是窝在他爸爸怀里睡着的,宋念慈醒了几次,都看到大夏抱着小夏晃来晃去的,精神矍铄。
她表示很佩服他:“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抱着,你不累吗?”
大夏很无辜地看着她说:“老婆,不能放啊,一放他就哭。”
宋念慈瞪着他,无语极了,最后简直是想咆哮:“我也想给你哭!早说不听早说不听,不是讲不要老抱着他么?抱多了以后离了人就睡不着。”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命令他,“赶紧给我塞进来。”
大夏看一看儿子,放过去了,结果很美很好:小夏脚轻轻蹬了蹬,估摸着也是觉得不对味,嘴巴一张,又哭了。
哭起来还真要命。
宋念慈想不理,夏商周不敢反抗,看看老婆看看孩子,那架式,好像是恨不得跟着儿子一起哭。
宋念慈最后没法,闭着眼呻吟道:“麻烦,抱走吧,看以后,他不折腾死你!”
后来事情的发展,宋念慈一语成谶,小夏宋果然特不安生,晚上的觉,白天睡,换言之就是,片刻离不了人,抱着吧。
为此新来的月嫂做了一个星期受不住了,难熬啊。
带孩子辛苦是一回事,夏母总嫌这嫌那才让人受不了。
所以月嫂走后,夏商周和宋念慈都没敢再说重新找个月嫂来的话,按夏母的意思,他们都闲啊,请月嫂纯粹是浪费钱,一个月五六千,好奢侈!
宋念慈自己不敢说,但这几天带孩子的累她还是看在眼里的,于是就请她妈刘女士出面和亲家母谈。
大刘女士不像小刘女士那么泼辣,教书先生,要面子,跟个农村里出来的阿妈说事实摆道理,但是很不幸,她还说不过人家。
她说月嫂带孩子专业。
夏母回说那我也不差,我还养了两个儿子呢。
她说月嫂还晓得替念慈调理身体。
夏母说我家的母鸡养了几十个,随便她吃,我煲的鱼汤村里人都说好,年轻的时候我还在饭馆里打过杂。
再说下去,那意思就很明显了,宋念慈不要太娇气,嫌她农村阿妈做的饭不好吃。
刘女士说这和娇气不娇气没关系,关键是现在要讲究科学调养。
夏母说,我对月子里的事儿可清楚了,我自己坐了两次,后头村里年轻辈的生娃,也没跟她讨经验的。
说到这,她想起来了,不跟刘女士讨论带孩子的问题,转和宋念慈说:“跟你讲哦,你要洗澡也行,我让老头回家给你把月子里的药材拿过来,你用那个洗,免得伤身体啊。”
月子里要洗些中药材,这话月嫂也说过。只是先前宋念慈伤口没好,洗不得,一直只是在擦澡。听她说了,她就点点头。
于是老夏同志就屁颠屁颠地倒车回去拿了一大包过来,宋念慈彼时已经出院了,他们两个也不晓得是从哪里摸出的一个大水锅,烧了满满一锅,熬得浓浓的,热乎乎着让宋念慈去洗。
他们洗的这个方法还很特别,拿着席子把浴缸一围,请宋念慈入内一坐。
宋念慈哪晓得这其中的厉害,他们说坐就坐呗,谁知道,在里面待没一会,她就受不住了——浴缸里面放的是刚烧好的滚开水,宋念慈就坐在里面一小板凳上,坐久了那个累啊,关键是还很热!!!!
她忍啊忍,忍得实在是熬不住了,问她那个在外面掌帘子的婆婆:“妈,好了没有啊,好热。”
夏母还挺高兴:“热就好,发虚汗啊,排毒啊。”
好吧,宋念慈听她这样说,咬牙继续。
没一会,实在是熬不住了,又问:“妈,可以了吗?”
夏母说:“还早着呢,你头顶还在冒热气,水一点都没冷,久蒸一会,对你好。”
宋念慈这回连牙都不想咬了,她心里头的那个难受劲儿啊,比刚出手术室那会在产床上平躺六个小时更难过!
她就奇了怪了,夏商周这会是跑哪去了,他要是在,她也好求救啊。
她其实很想自己掀开席子走出去,不管不顾的了。但她怕人家说她不知好歹,她已经因为上次的事被宋女士批评了,这回自己还在月子里,就跟婆婆再牛一次,而且还是在明知她为自己好的情况下,任性而来,其结果,估计又要被教训一餐。
所以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她都觉得自己快被那热死人的蒸汽给蒸虚脱了,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凝固了似的,而她,胸口正被迫压着一块巨石。
等到宋念慈感觉到非常不对劲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喊了一个音:妈。
然后就一头栽进了浴缸,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同更了,大家没有忘记我吧?……这个坑,写得我,好不想写了:(
65受伤
宋念慈不知道别人的月子怎么样;反正她的;她只有一个字感觉,苦难深重。
她其实并没有彻底昏死,意识还是有的,只是身体根本就受不了控制;那种感觉就像是濒死的人一样,你知道你不行了,但你还是撑着一口气。
那种状态;据说有一个可以形容的词,叫做“死不瞑目”!
她婆婆是听到落水声才感觉不妙的,恁大年纪了,也亏她手脚快;掀开帘子一看不对,抛下席子就扑上去捞她。但很不幸,宋念慈半边身子已经沉到浴缸去了。
她的样子非常不好看,嘴唇青紫,脸色苍白。
夏母一边捞人一边尖叫,所有在外面的都听到了她悲惨恐惧的嚎叫声,集体吓了一跳,争先恐后地丢了手头的东西往浴室里跑。还是临到门口的时候,夏父才想起是媳妇儿在里面泡澡,自己是不方便进去的,接过夏商周手里的孩子,一边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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