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否听见,不管他什么反映。
至少自己——无憾了!
不会再一个人偷偷的躲在阴暗的角落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如果自己說了,施敢会怎样,会多看一眼自己,还是爱自己一回。
“你干嘛呢?又哭又笑的?”
方穗迭抬头,依旧吃吃的笑着:“你总是說我很安分,很规矩,其实你错了,我挺不安分的。”
明知道对方不爱她,明知道对方可能压根都没听到,明知道对方是自己最好朋友的——
她还是表白了。
这个的女子安分吗?规矩吗?
宋朵朵斜睨的看着她,指指她的脸颊:“这个是干嘛?”
她一把抹去:“偶尔临别伤感一下下而已。”
“伤感一下下而已,你出息了阿,都知道一声不啃的就往跑。平日里看着安安分分的,一不安分起来就辞职、离开,怎么着,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阿!”宋朵朵怒目以对。
方穗迭电低头,默默的承受着朵朵的怒火,她也不想一鸣惊人,她是被逼一鸣惊人,可是她的无奈却没法让人知道。
看见了方穗迭眼中的黯然,朵朵低下了声音,声音里面透着担忧:“穗穗,你莫名其妙的来一个电话就说在火车站马上要走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别再一个人藏在心里,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帮着解决。”
最近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简简单单的几个中国字组合在一起就能够让她的鼻头泛酸,难怪贾宝玉說女人是水做的,还真的一点都不假。
“我能出什么事情阿,你都說了我本本分分的,还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呆腻了,图新鲜,想要换个环境而已。”
“你扯着,你就是一宅女,恨不得一辈子就住一屋子,把那屋子住穿,到老了,到死了也还老死在那屋子的死心眼的人,会腻,会图新鲜想要换环境?”
方穗迭闷声不响,朵朵是看透了她的了。
她也看透了朵朵,你如果跟她吵,她会扬起斗鸡的精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捣腾个输赢出来不罢休;你要是默默的,她反而束手无措,哪怕有理的是自己,都会升起无限的罪恶感。
所以,她索性不说。
果然,朵朵的声音软了下来。
“穗穗,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方穗迭微微摇头,正想要微笑,可看着朵朵的身后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人,怎么就跟小鬼似的形影不离呢?自己都已经被逼出h城了,他还想怎样?
宋朵朵跟着方穗迭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后,也愣了一下,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可这人从来就是鹤立鸡群的鹤,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何况还有那么让人深刻的身份。她看看那人,看看方穗迭,心里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触探到了什么秘密,又好象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没有理会火辣辣注视着他的宋朵朵,径直走到方穗迭的面前,立定,上下打量了方穗迭和她的行李,微微翘起了嘴角:“穗穗,你这是干嘛呢?”
方穗迭的手开始抖了起来,谁都说他是h城的老大,都说他抖抖脚h城都要颤一颤,都说只要他要的人逃不出h城,她从来没怀疑他的能力,只是不相信自己苦心策划,在一个小时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在半个不到的小时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会来到这个火车站,在任何人都来不及知道她的去向的时候,他却能够这样,平心静气的、气定神闲的出现在行色匆匆的火车站,在自己的面前,问自己,干嘛呢?
方穗迭握紧手指,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派人跟踪我?”
虽是问句,可带着肯定。如果不是派人跟踪她,根本不可能有谁知道她今天会离开,不可能来得及在火车站堵她。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瞥了一眼她的行李,问道:“为什么想离开?”
方穗迭别过脸去,看着站里的站牌,里面跳动的字显示着她要坐的那趟车正在不久会驶进火车站,其他的乘客已经纷纷的站起来去检票了。
跟前的赵元任异常的有耐性,她不说话,他就站在她跟前看着她,也不說话也不恼,好似就为了等她的一句回答可以等到天荒地老。
他耗得起。
可她耗不起。
于是她回答:“我本来就不是这个城市的人,离开,是很正常的事。”
说着,她拿起行李,转身想要离开。
身后传来了赵元任平稳的声音:“你跟施敢见过面了,还见了两次。”
方穗迭转头跟宋朵朵扬手打招呼。
“你要离开跟他有关系吧。”
她转身向检票口走去。
“怎么,他抢走了一个还想要再抢走一个吗?”
方穗迭的脚步微微的迟滞了一下,但还是决绝的急急的向前走。
他說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离开,不再陷入他们的纠葛中。谁说谁对谁错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失去的不会回来,痛苦不会变成甜蜜。
她记得刚刚十分钟前,自己还说过,还跟施敢保证——“现在我真的可以做到了。跟赵元任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施敢好不容易信了她,她不可以再次失信的。
后面是赵元任不慌不忙的声音。
“好吧,你走吧。”
“单翼那边的帐我会跟他们算。”
“反正之前的都没有算清呢。”
如他所料,方穗迭站住了,她回过了身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拖着行李蹭蹭的冲到他的面前,将行李往他面前一扔,气极了的嘴都哆嗦着:“赵元任,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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