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你觉得我离开了你一定会伤心、哭泣、自怨自艾,甚至上吊自杀来表示自己情伤的严重吗,那么今天的我你看见了吗,光鲜亮丽,谈笑风生,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你看见了吗,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失落、让你难过,让你后悔了拿我来当报复的工具,让你后悔了……过早的放弃了我,后悔没有让我陷得更深,深到你已离开我就觉得活在世上没有任何的乐趣呢。
告诉你,后悔晚了。我那么苦苦求你的时候,你绝情得没有任何余地,今天我让你尝尝你千方百计的阴谋落空的滋味。
我将你给我的伤害分还一些给你。
赵元任手举着杯,静静的听着身边人的话,然后哈哈笑了起来,边摇头边拿手中的杯跟对方碰了一下,仰头喝下。
他笑得有些许的张扬,好似在故意的掩盖什么,好似在故意的张扬什么,丝毫不像平时内敛的赵元任。
他,可是也在故意的做给莫莫看,你结婚了,可我依旧过得很好,我没有任何的失落感,我没有任何的所谓,因为你这个报复工具已经过时了,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方穗迭的视线跟着赵元任旋转。
因为她不能看施敢,也不能看莫莫,虽然她打算了跟施敢划清界限,可毕竟心里还是爱着施敢,看着施敢的新郎装,心中总是有一根针在不停的扎着;虽然她对莫莫没有了任何的嫉恨,可是施敢娶的毕竟是她。她不能多看莫莫跟施敢,就只能看赵元任了,而且她也好奇这个造成莫莫今天大婚的罪魁祸首,今天会有什么样的表现,看着看着到后来竟然渐渐的心疼了起来。
这样一个有着悲剧过往的人,他所作的这一切虽然称不上什么正大光明,可是毕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里面的恩恩怨怨她说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如今精心策划的一切成空,他会如何呢。
面对整场笑容中,一个跟自己一样,笑着掩盖伤口的人,她起了怜悯之心。
整场,她没发现,有个人看了她好几眼,用着疑虑的眼神。
现实的分割线
睡梦中的方穗迭十分的不安稳,额头上虚汗淋淋。
不要再睡下去了,不要再梦下去了。
到这里就可以。
到这里就可以了。
莫莫跟施敢很开心的去度蜜月,一切风波就此结束了,多好啊。
就到此吧。
猛的,方穗迭坐起了身来。
每次,前面不管承受了多少,她都能让自己一遍一遍的回忆,来折磨自己,可是只要到这儿,冥冥中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叫着自己不要往前,不要。前面的事情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每次,不管睡得多沉,她总能这样的叫唤着自己,醒来,醒来。
庆幸的是,每次,她都能醒来。
虽然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可是很感激,因为都醒来了。
那是一段连噩梦都不愿意涉足的往事。
那段往事……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不可以停留在那一刻。
如果事情只是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她情愿这样纠葛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再怎么痛苦都能够忍受。
如果事情只是停留在那一刻,方穗迭相信自己不仅不会怨恨赵元任,反而会同情他、怜悯他。
双手捂上了额头,低垂的头发盖过了眼帘,手肘撑在了支起的膝盖上,蜷缩了起来。
方穗迭就这样在黑暗中坐着,轻轻的颤抖着。
可是怎么抖,那心底里的寒意总是挥之不去。
直到很久很久,才慢慢的稍稍平复了下来。
才发现室内有一个不是很平稳的呼吸,一个被压抑着的呼吸。
那个人,显然,情绪跟自己一样也不平静。
那个人,显然,已经呆了很久,只是恐惧中的自己并没有发现而已。
那个人,那双眼睛,看着自己。被盯着的感觉强烈。
她慌乱的心一惊,猛的转头去看,又是一惊。
那个人,是赵元任。
她早就知道了。
可今天,就在方才,她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
赵元任从来没有遵守约定,赵元任一直这样偷偷的看着自己。
她早就知道。
进这个房间的第一天,自己吃了四颗安眠药,做了差点被人□的噩梦,那时候的她想醒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可是那声音是那么的真实,刚开始还以为是梦中的赵元任叫自己,后来才知道是现实中的赵元任叫自己,他当时正试图唤醒自己,因为药力作用,怎么唤都唤不醒,惊恐的他找来了医生,从此限制了自己用安眠药的限额。
而自己第一次发现,是在进这个房间的第二天,他限制了自己的安眠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她不想再跟赵元任接触,于是她只用了一颗,可是用惯了重剂量的她哪怕是用这种国外进口的先进药,身子虽然很疲倦想要睡去可是脑子却很清醒的不能入睡。
在她跟睡魔作战的时候,她听到门很轻的一响,听到有人放轻步子一直走到床前来,那人甚至俯下身来,近距离的看着自己。
她总是那样的敏感,只要有人很关注的看着自己,她就会有感觉。
那时候她下意识的害怕起来,开口就想要尖叫,可是疲惫的身子压根就不听脑子的使唤,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幸好那人没有做什么,只是温柔的团起她,然后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轻轻的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那人的一切举动都是那样的细心,那样的小心翼翼。
那人看了她良久,良久。
久到她几乎都要沉睡过去了。
才听到一声叹息声。
长长的,充满着遗憾,充满着无奈的,叹气声,在静溢的夜晚中缠绕、盘旋。
那一声,让她明白了,那是赵元任。
是啊,这是天义的地盘,除了赵元任,谁敢擅自闯入。
那一刻,知道此人于己无害,安稳了些。
接下去,是滔天的愤怒,不是说好不见了吗,这才第二天,怎么就反悔了呢。
她想,等自己醒来后,一定要好好的去责问责问为何这般的出尔反尔。
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心软了。
因为赵元任什么也没有做,或许他俯身看了自己,因为轻暖的气息拂在脸上,或许他的手也靠近了自己,因为听到了那细微的衣服的响动,静止在脸上的方寸之间,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触碰自己。
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他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可是什么都么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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