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昏迷却还含混说着不去的穗穗。
一滴谁也没有看见的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滴落在了方穗迭的脸上,滑落到她受伤的唇角边上。
血与泪混合。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发现啊,我的亲啊,那都是强悍的银啊,没有最意想不到,最有更意想不到,意想不到到强悍的地步,到不靠谱的地步。咳咳,在这里,妖郑重的宣布,妖是一个极其靠谱的人,象某位被评为不靠谱的亲说的——莫莫是赵的妹妹,被好吃好喝养活然后卡擦这种不靠谱的事妖是不会做的。因为妖的脑子结构简单,这样要涉及到伦理啊什么什么的,太复杂了,太复杂了,不适合妖这样清纯单纯的小姑娘。嗯,对,就这个,完毕!
噩梦(1)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没有睁眼,那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满鼻子满眼的就冲着她侵袭而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固定在床的一边,那手上插着的吊针正宁静的将水分送到她体内。
虽然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可是相较于昨晚的疼痛,已经好不知道多少倍了。
可是,她颤抖着,她哆嗦着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她不要去闻这里的气味,不要去看这里的白色。
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窒息,让她绝望。
她闭着眼睛将自己困在被子里,试图以此来隔绝于这个世界,可是消毒水的气息是无孔不入,只要她稍稍的一呼吸就争先恐后的争入她的鼻腔。
她还是来到了这儿,她昨天百般的哀求,他还是那么狠心的带她来到了这儿。
自从那次莫莫在医院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一次都没。
每次,每次看到医院两个字她都会窒息,她会想起莫伯伯打她的那一巴掌,会想起莫伯伯指着她骂“莫莫哪儿对不起你了”,她会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销售的莫莫,莫莫跟她讲话,她听不到,听不到,她拼命的想知道莫莫说什么,她那样努力的看着莫莫,努力的听,还是听不到,她会看见莫莫的眼睛是如何一点点的闭上,就跟放慢了一百倍的镜头一样,慢慢的在她的眼前闭上眼睛,她会看见莫伯伯掉落的泪水和施敢苍白无力后退的表情。
她害怕这里所有的一切,害怕这所有能勾起她回忆的一切。
手机因为接到过莫莫的死讯,碎了,她便从此之后再不用手机,医院,莫莫在这里死了,她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多痛多苦都不来,她原本是想,死也不来的。
她抗拒着所有跟莫莫死亡有关的一切。
所有,一切!
包括,自己!
“现在你就在医院里,如果你觉得埋在被子里就能逃避现实,我不介意将你的被子再次掀掉。”是施敢冷漠的声音。
他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所以他看着埋在被子里颤抖的身子,上前,一把就掀开了杯子,看到被子下依旧紧紧闭着眼睛的人。
“你怎么不看看这儿,这个房间你来过啊。”施敢应该是凑近了她,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他凑过她耳边,讲话语清清楚楚的送到他的耳朵中:“一年前,莫莫就是在这个病房里,就在这张床上走的,你记得吗?”
“就是这个房间,就在这张病床上。”
“啊!!!!!!”方穗迭尖叫了起来,她不要听,她伸手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手,被眼明手快的施敢给抓住了。
方穗迭的尖叫声引来了屋外的人,一群护士跟医生匆匆忙忙的推门进来,连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施敢抬头,冷冷一瞥,道:“没事,我们在聊天,你们出去。”
医生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那个闭着眼睛却不停颤抖的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施敢,他们认识,得罪不起。
施敢低下头看着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仿佛生怕闭得不紧会看见魔鬼一样:“怎么?不敢听,有什么好不敢的。为什么闭着眼睛,看不到你就可以忘记莫莫死在这儿的事实吗?”
“不要,求你,不要再说了?”方穗迭诺诺的开口,恳求。
“不说,好,不说,来。”施敢的声音放柔,象哄小孩一样的哄道:“咱睁开眼睛好不好,看一下,看一下这是不是莫莫死的时候住的地方。”
她摇头,可是明显没有人将她的意见当成意见,她的眼皮被人上下撑着强行打开,光线顺着大开口漏了进来,她被迫接受着外面的光亮和光亮中迎面的脸,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不要。”就在她眼睛就要接受其他东西的时候,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施敢,她低下头,闭上眼睛,跪着身子,将头埋在了床上,颤抖着,尖叫着。
“不要,不要!”
在挣扎中,受伤的吊针挣脱了,合着极地鲜血一起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你不看不听能改变什么?改变莫莫死了的事实吗?方穗迭,莫莫死了,死在这间医院,死在这间病房,死在这张病床上。”
施敢没有说话,没有再上前拉扯,看着颤抖、害怕的方穗迭,转头拧开门离开。
莫莫死了,可你还活着。
他始终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他不能说,外面有人,隔墙有耳。
医生在施敢暴怒摔门离开后进来,小心翼翼的劝着,可是没办法让穗穗改变姿势,最后只得就这那个姿势重新扎上了针。
方穗迭害怕的半跪着,将头,将膝盖都抵上自己的心口。
莫莫的死是一个噩梦,她想将自己隔离在噩梦外,可是却不知却自己始终被这个噩梦给包围着。
她没办法,只能在噩梦中,蜷缩身子,给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保护。
施敢走后,便再没回来。
或许他来过,只是她不知道。
因为经常她不困,可是打针打打,居然睡着了,等张开眼的时候又一天。
是的,她睁开了眼睛,她没办法,她那个麻烦的亲戚还在,她得换面包。
第一次睁眼的时候是在当天晚上,她闭着眼睛下床,摸索着,摔倒了,重新站起来,她不怕这个,可是闭着眼睛她看不到东西,她不知道施敢有没有带“面包”过来,于是,她万般无奈睁开了眼睛,她凑着屋外照射进来的明亮,黑暗让她有了一丁点的安全感,她在洗手间找到了面包,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每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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