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辽看了看身边的韩越,见其若有所思的样子,方对聂宏道:“父亲以为如何?”
聂宏再次叹息道:“丁建阳此人虽为刺史,然无一州之才。”
此时韩越沉声道:“伯父!以吾观之。丁原此人,虽颇有武勇,喜好贤才!然为人粗略,不知计谋,不见时势,不足文远辅之!”
聂宏三叹道:“吾亦如此觉得,然军令在此,拒之恐遭祸!”
韩越微笑道:“可从之。”
聂宏,聂辽一齐望向韩越,均面露不解之意。
韩越从容道:“吾观当今时势,朝野外戚宦官争权,腐败肮脏。何进欲除十常侍久矣!然十常侍阴险狡诈之辈,何进无决断之人,必为宦竖所害。届时定有封疆大吏率兵入京。并州与京城相隔近,丁原此人又颇为忠义,必然统大军入京清君侧,届时京师风云际会,丁原无谋之人,想不为他人所害都难呀.”
聂辽不疑韩越的推测,只因从小韩越就做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举动。已经让他惊讶到习惯了,故他向韩越问道:“往后某该如何?”
韩越道:“入京之人,皆狼之野心,昭然若揭,届时必为众人所伐!文远皆不可辅。文远可于并州军中树威严,立信义。一旦丁原遭人所害,可率部署回归并州。吾当出外寻明公,届时吾兄弟二人共相辅之。”
聂辽对其父道:“儿生平不能与韩越分离,愿从之言.”
聂宏道:“汝二人虽非亲兄弟,但情义胜似亲兄弟。今已成人,凡事可自行决断。”
韩越,聂辽二人俯身下拜。
“不若吾与文远就此结为异性兄弟,如此便实至名归了。”韩越眼睛一亮,忽而提出建议。
聂辽大喜,聂宏拂须笑而颔首。
二人以聂宏为见证,以苍天立誓,以大地为约,歃血为盟,就此结为异性兄弟!
礼毕,聂宏嘱咐聂辽道:“吾年少时与司隶军中将领有隙,吾儿此去若往京城,恐为小人所害。吾家先祖本姓张,你可改回先祖之姓,从今往后,你就叫张辽。”
聂辽应是。恭声道:“儿谨记父亲教诲。”
韩越在一旁听得大惊,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张辽是改过来的,本是姓聂!难怪......自己的发小,果然就是张辽!
在张辽家中,张韩二人尽诉生平志向。
韩越突然想起一事,对张辽道:“我听说丁原军中有一人。姓吕名布字奉先,乃五原郡九原人,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天下之人论武艺几无有出其右者,兄长去后可日夜请教,武艺必定大有长进。”
张辽道:“此人之名我亦早有耳闻,怎的也要在他那习得几招几式。”
韩越怕张辽被吕布个人魅力所折服,告诫道:“吕布此人虽无敌于天下,但重利而轻义,必非久居人下者。兄长与之请教武艺则可,莫被其蛊惑,免遭不义之名。”
张辽正色道:“贤弟之言,我当谨记于心。”
二人又相谈良久,韩越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韩夫人与巧儿仍在家中等待。
韩夫人拉着韩越与巧儿进内房,对韩越道:“越儿,数日后你就要出门游历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娘亲今日为你提前取字,表字“惊渊”,你当记之。”
韩越俯首拜下,诺声应是。
韩夫人又牵过巧儿的手,对二人一字一句道:“你二人之情义我亦晓得,越儿此去,不知前途。娘亲允你三年期限,三年内若回,当为你二人主持婚事;若不回,不要耽误了巧儿。”
巧儿眼眶一红,难得的倔道:“巧儿今生只属公子,若公子未回,巧儿亦终身不嫁!”
韩越心中感动,轻轻拉过巧儿的手,指天立誓道:“巧儿放心,三年内我必定回来娶你。若违此誓,天诛人戮!”
巧儿虽然心中暗暗感动,但嘴上仍责怪道:“公子不必立此毒誓,不论公子回与不回,巧儿都等就是。”
“咳…..!”韩夫人见二人郎情妾意,大不自在。佯怒道:“你二人权当我这为娘的不存在吧?”
二人微窘,韩越嘿嘿道:“娘亲!您这是哪里话?巧儿是您未过门的媳妇,我是您亲生儿子,咱们一家人介意这些做什么?“
韩夫人敲了韩越的头一下,道:“你这混小子,整日油腔滑调,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不知道庄重一点。”
韩越轻抚着头,辩解道:“我哪有?这叫机智多变好不好!”
韩夫人气道:“你...你!”
韩越赶紧摆手道:“诶..娘亲,天色已晚,您早点歇息,早点歇息。”
说罢拉着巧儿一溜烟就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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