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剑法?田伯光没想到那人也是五岳中人,却也坐定不起,手上已多了一柄单刀,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将刀还入刀鞘。
“你…”那泰山派中人胸口已经中刀,血疾而出,整个人倒向楼板,已经必死无疑。
好快的刀法!饶是白如衣也不能不承认田伯光出刀之快,两相比较,自己未必能轻易胜过田伯光。
“百城…”另一位泰山派的长者业已纵身抢到田伯光的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一连刺出二三十剑。
好快的剑法!丁坚忍不住心叹,他也是用剑高手自然知道,泰山剑法大开大合,力钧疾速,这牛鼻子已得泰山剑的真传,火候也深,比自己也只差一分,竟无法迫田伯光起身。
田伯光尽数挡下了这二三十剑,却仍不起身,反而叱之以鼻,这时令狐冲亦是拔剑便刺,激得田伯光起身。
“令狐冲,我当你是朋友,你出手攻我,我如坐着不动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比你高,却敬重你为人,是以起身招架。”田伯光冷哼道,“至于这牛鼻子老道…”
“嗤嗤嗤”令狐冲一连攻出三剑,剑光将田伯光上盘尽数笼罩,所使得乃是岳不群平生得意的剑招“太岳三青峰”,一剑比一剑强,凌厉程度倍加。
“好剑法。”田伯光一连退了三步,转向道,“牛鼻子,你为什么不上来夹攻?”
“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会和人联手对敌…”天松道人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口,神情十分古怪,指间竟渗出大量鲜血。
“别…别杀他。”仪琳顿时花容失色。
“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田伯光笑道,这时,天松道人按住胸口,冲下了楼梯。“令狐冲,我知道你想救这小尼姑,适才我已经手下留情。”田伯光还刀入鞘,“你根本救不了她,还是看我如何春宵一刻吧。”
“你…”令狐冲想直身阻拦,只是一番激斗加上本身重伤,的确无力救人,能使剑也是勉强。
“噗”地一声破空之音,一道气劲射向田伯光,总算他耳力非凡,察觉有意举鞘一挡,气劲受阻竟反弹向令狐冲,由于速度过快,令狐冲应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打中自己的天葵穴。
“什么人?”田伯光咒喝,扫过令狐冲才发现适才攻向自己的竟是一根如细发的银针,不由失声道,“一线针!”一线针近几年在江湖上名声响动,医人杀人悬之一线,谓之一线针,而它的主人更是一段传奇,叫作“七绝公子”。
“令狐冲,你受伤颇重,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你天葵穴,只要好好休息,心绪宁和,不会有大碍,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可以准时参加。”白衣如画,语调轻叹,“好好睡一觉吧。”
话毕,令狐冲果真昏沉地睡去,一线针浸泡过特殊药水,带有清神宁气的效果,是最能让人陷入睡眠难以抵抗的妙物。
“令狐大哥…”仪琳忙奔至其前蹲下,想起昨日种种,不禁泪痕潸然。
“放心,令狐冲不会有事。”白如衣淡淡地说了一句,令狐冲勇气和魄力的确够赞,可是武功…若非如此,自己绝不会出手。
“你就是江湖上盛传的青年一辈中的第一高手白如衣?”田伯光笑哼道,“素闻七绝公子精通琴、棋、书、画,好品美酒,专于阵法和医术,想不到也会对这小尼姑感兴趣。”
“田兄,在下只希望向你讨这两个人,”白衣如雪,云扇一挥,“丁坚,还不带华山、恒山两位高足去休息。”
“是。”丁坚正准备照办,只听田伯光大声道:“慢着,令狐冲你可以带走,这小美人却要留下。”
“既然这样,丁坚,你先带令狐冲去客栈,在找个大夫,好好照顾他。”白如衣眉头微皱,唇齿微动,“另外,你再帮我办件事…”接下来的话,却是无声而语。传音入密?田伯光心中暗惊:好一个七绝公子!要知道传音入密这功夫在数十年前便已失传了,能够凭借内力传音至对方耳中,除非有人的功力是施法人的两倍,否则根本无法截听。
“是,公子放心,小的立刻去办。”听到了白如衣的密令,丁坚扶起因一线针封穴而陷入昏睡的令狐冲下楼而去。
“想不到白兄连绝迹江湖数十年的传音入密此等绝学都练成,佩服,不知能否交给朋友?”田伯光邀请道。
“田兄有心又有何不可?”白如衣收扇于手,直接坐到田伯光那张桌上,说道,“仪琳小师傅,能否为我倒一碗酒?”
仪琳怔了一下,心想:既然他能救令狐大哥,应该不是坏人。这般一想,便走到酒桌旁为白如衣倒上酒,然后退在白如衣身旁,一为避离田伯光,亦是好奇白如衣为何会知道她的法号。
“田兄,我有心交你这位朋友,本来我无意插手这件事,不过既然插手了…”白如衣心如静湖,语气平缓地说道,“为了田兄着想,我希望你能放了仪琳小师傅。”
“喔,为我着想?”田伯光半笑道,“我倒想知道白兄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尼姑又什么厉害之处?”
“田兄,你有所不知,仪琳小师傅的父亲乃是不戒大师,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不过武功高强。在我心里,他算是武林第十一大高手,以田兄的武功…”白如衣轻叹道,“快刀虽快,也是必败无疑。”
“田某对自己的刀法一向很有自信,所以也不在乎什么不戒大师,不过对于白兄心中的十大高手却很有兴趣,不知能否告之一二。”田伯光自忖武功不凡,并不担心不戒和尚,倒是仪琳惊奇白如衣怎么知道这么多,除了恒山派中人没有人知道不戒是她爹啊。
“东方不败被江湖中人公认为天下第一,你或许可以憎恨他鄙视他,但决不能否认他的强,论及天下,谁能轻拭锋芒?”白如衣淡然轻叹,“至于第二位,应该是华山风清扬…”
“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田伯光颔首赞同,“没错,以他老人家的武学修为,便是东方不败也未必是敌手,只不过生死不知,排在第二也并不过份,那少林武当派掌门想必也应该在十大高手之内。”
“少林和武当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自然在内,另外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吸星大法曾响誉一时,也算其中之一。”白如衣叹道,“至于第六个便是当年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曲洋!”
曲洋?!一听白如衣这么说,田伯光包括装成酒楼老板的曲洋爷孙都是吃了一惊,至于仪琳则是不知道曲洋为何人,想她平日里也只知五岳剑派之事,哪里知道十几年前便退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曲洋。
“白兄,恕我直言,曲洋曾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也是左护法,武功当然独道,但天下高手众多,这第六是不是…”田伯光不解,“难道嵩山左冷禅还不如曲洋?”
“左冷禅野心极大,意图吞并五派,武功虽强但为我所不耻,何况心思毒辣却不知城府之技,连做一个枭雄的资格也没有。”白如衣说的是实话,否则原著里左冷禅机关算尽又怎会败给岳不群,“曲洋前辈虽曾身处日月神教,但从未听说有何恶行,相反琴技绝于天下。在下虽然无缘一闻琴曲,亦知道一个人心中若是有垢,琴技是无法练到绝高的境界,所以曲前辈一定是品性高雅之人。”
“对了,白兄号称七绝公子,琴技也是当中一绝,难怪你如此欣赏曲洋,莫非你将他视为知己?”田伯光若有所思,“白兄这么说,不怕将来难融于正道?”
“正道?哼,到底何为正,何为白,人心之难测又岂会是如此分明?在我看来,琴箫相合,心境的明然互通才是最难能可贵。”白如衣心生感叹,“曲前辈虽然只列第六,却是我最欣赏的人之一,南岳衡山莫大先生和北岳恒山的定闲、定静两位师太则位七、八、九之数。”
“放眼天下,这第十位不知是泰山的牛鼻子还是华山的岳不群?”田伯光猜测道,“我想多半是岳不群。”
“这次田兄你猜错了,这第十人…”白如衣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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