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变得更重要了。由于德罗海达与世隔绝,因而他们与大千世界的唯一接触就是通
过那些妙不可言的文学。但是,和韦汉一样,附近既没有借阅书籍的图书馆,也不
可能每个星期到镇上去取一趟邮件和报纸,或借阅图书馆书架已新到的书籍,这也
和在韦汉时一样。拉尔夫神父弥补了这一欠缺;他把基兰博图书馆、女修道院和他
自己的书架搜罗一空。他惊讶地发现,他还没有把这些藏书全部搜罗完,就已经通
过布鲁伊·威廉姆斯的邮政卡车搞起了一个流动图书馆。这辆卡车总是不断地装着
书籍——这些破旧的、翻烂的书在德罗海达、布格拉、底班—底班、布鲁恩·y·普
尔、坎南穆塔和伊奇·乌伊斯奇之间的道路上旅行着,吸引了那些渴望精神食粮和
渴望逃避现实的人。珍贵的故事书总是只有其去而无其还:不过,拉尔夫神父和修
女们仔细地记下了哪种书在外面保持的时间最长,然后,拉尔夫神父就通过基里新
闻社订购几套,并且若无其事地在玛丽·卡森那里报帐,作为她对“圣十字丛林文
学藏书协会”的捐赠品。
那时候,要是在书中发现一个纯洁的亲吻,就算是运气不错了;那是个性爱的
情节决不会引起兴奋感的年代,因此,哪些书是给成年人的,哪些书是给大一些的
孩子看的,其界线很难严格划分。帕迪这种年纪的人最爱读的书,孩子们也爱看;
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例如《小不点儿和袋鼠》,描写吉姆和诺拉的丛书《死水
潭》,伊尼丝·风恩大大的不朽之作《我们在荒僻的北昆士兰》。晚上,他们在厨
房里轮流高声朗读班卓·帕特森和c·j·丹尼斯的诗。节奏轻松自由的《从斯诺依
河来的人》使他们激动颤栗;《多愁善感的家伙》使他们纵声大笑;约翰·奥哈拉
的《欢笑的玛丽》使他们潸然泪下。
我给他写了一封信,
打探他的消息。
信儿寄到莱彻兰——几年前我认识他的地方;
认识他时;他在剪全毛;噢,信儿快快飞去!
地址试写上“奥沃弗罗·克兰西”
谁料竟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我想,回信定是指甲蘸着柏油写成)
(bsp;写信的是他的患难兄弟。
我把它抄写下来,逐字爱句:
“克兰西到昆士兰赶牲口,
天知道他住在何地!”
在我飘忽的遐想中,克兰西悄悄向我走来。
他赶着牲口到了西行的必经之地:他到了库珀。
一队队牲口缓缓前行,
克兰西跟在后面。小曲儿唱了起来,
快活哟,赶牲口的生活。
城里人永远不会明白。
丛林是他的好朋友,
“沙沙”唱歌,迎接他的到来。
风儿飒飒吹,流水潺潺多欢快,
他眺望平川上的灿烂阳光,
夜晚,仰望一天星斗,闪烁着奇光异彩。
人们都喜欢这篇《住在奥沃弗罗的克兰西》;班卓是他们最喜欢的诗人。也许,
这些诗不过是些蹩脚的打油诗,但这些诗本来就不是打算写给上等人看的;它们是
为人民而写,属于人民。在那个时候,大多数澳大利亚人都能背诵这类诗歌。比起
正规学堂里教授的丁尼生'注'和华兹华斯'注'的诗来,他们
对这些诗要熟悉得多。
这些诗之所以被戴上了打油诗的帽子,不过是因为它们把英国写成了一个远不可及
的极乐世界罢了。丛生的水仙花和日光兰对克利里家人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住的地
方不长那些花。
克利里一家人对澳大利亚丛林泽影的理解胜于一切,因为奥沃弗罗就是他们的
后院,诗里写的是游牧路线上放羊的生活实际。在巴温河畔,有一条曲曲弯弯的正
式游牧路线,这是为了从东半部大陆的一端将生活用品运送到另一端的自由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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