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的。小梅吉,对他来说,德罗海达已经是有些时过境迁了。假如他回来的话,
这里是不会使他得到往日的那种愉快的。”
“你是说,你已经把我们给忘了。”她干巴巴地说道。
“不,实际上并没忘。要是他忘记了的话,他的信不会写得这么勤,也不会打
听我们每一个人的情况。”他在鞍子里转过身来,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怜悯。”我
想,他不再回来是再好不过的,因此我也就没有邀请他,使他动归心。”
“爹!”
帕迪执意要冒一冒风险。“喂,梅吉,你梦想着一个教士是不对的,到了你理
解这一点的时候了,你的密保得挺不错,我认为其他任何人都不了解你对他的感情。
但是,你向我提问出疑问来了,对吗?尽管问得不深,但是足以说明问题了,现在
听听我的回答吧,你必须停止这种想法,听见了吗?德·布里克萨特神父起过圣誓,
我知道他根本没有打破这种誓言的意思,而你却误解了他对你的钟爱。他认识你的
时候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喂,梅吉,就是到今天他也是这样
看待你的。”
她既没答话,脸色也没变。是的,他想着,没错,她真不愧是菲的女儿啊。
过了一会儿,她绷着脸说道:“可是,他可以不再当教士。这就是我一直没有
机会对他讲的话。”
帕迪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尽管他的话十分激烈,但梅育相信他的脸
色比他的话还要激烈。
“梅吉!哦,仁慈的上帝啊,这是地狱里最糟糕的话!你应该上学才是,孩子,
要是玛丽姑妈死得再早些的话,我会及时让你去悉尼,至少让你在那里呆上两三年。
可是现在你太太了,对吗?可怜的小梅吉,我可不愿意让他们拿你的年龄开玩笑。”
他缓和了一些,接着往下说。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使他的话显得尖锐,极其严厉,
尽管他并不打算严厉,只是想彻底消除错觉。”梅吉,德·而里克萨特神父是教士。
他绝对不能半路还俗,这一点要放明白。他是诚惶诚恐地立下誓言的,庄严隆重,
不可违背。一个人一旦成了教士就不能走回头路了;他在神学院的监督人绝对保证
让他在宣誓之前就明了它的内容。一个立过誓的人非常明确,一旦立誓就再也不能
违背它。德·布里克萨特神父已经立过了誓言,他决不会违背的。”他叹了口气。”
梅吉,你现在明白了,是吗?从现在开始,你再作德·布里克萨特神父的白日梦就
是无法原谅的了。”
他们是从庄园的前面进去的,因为马厩比畜牧围场更近一些。梅吉一句话没说,
拨转了粟色牝马向马廊走去,孤零零地把她父亲甩在了后面。有那么一阵工夫,他
一直扭头望着她的背影。但是,当她消失在马厩周围的篱笆中之后,他夹了夹花毛
马的肋内,慢慢地遛着马,埋怨着自己,埋怨着刚才他那番话是否有必要。男女之
间的事真他妈可恶!似乎大家各有一套标准,相去甚远。
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的声音十分冷淡,然而比起他的眼神,这声音就
算热情多了。当他说着那些刻板而又严加推敲的词句的时,那双眼睛从没有离开过
那年轻教士毫无血色的脸庞。
“你的表现尚未达到我主耶稣基督对他的教士的要求。我想,你对这一点的了
解比指责你的我们可能要清楚得多,但是我依然要代表你的主教来指责你;你的主
教不令是你的教会同事,而且是你的上级。你要完全服从他,你的地位不允许你对
他的意见或决定讨价还价。
“你真正理解你给自己、给你的教区,尤其是给你声称最挚爱的教廷所带来的
耻辱吗?你对贞洁所立下的誓言和你所立下的其他誓言一样庄严,一样具有约束力,
违背它是极大的印罪。当然,你将永远不得再见女人了,但是,在你与诱惑苦斗的
时候,我们有责任帮助你。因此,我们已经安排你即刻离开。到比特里托利的达尔
文教区任职。今晚,你将乘快车前往布里斯班,再乘火车到朗里奇。在朗里奇你的
搭乘‘昆塔斯”号飞机赴达尔文。眼下,你的行李正在打包,并且在快车发车之前
送上去,因此,你没有必要返回你目前的教区了。
“现在,请你和约翰神父一起到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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