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星期,咱们可以去见银行经理,提醒我把将来的每一笔收入也都准确无误地写在我的名下。我不会动一个子儿,这你是知道的,
这是以后用来购买牧场用的。以后的几年里,咱们俩得苦一场,把挣下的每一文钱都节省下来。好吗?”
她点了点头。“好吧,卢克。”
由于卢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疏忽,险些使婚礼中途而废。他不是一个天主教徒。当沃蒂神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惊恐万状地举起了双手。
“仁慈的上帝啊,卢克,你怎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呢?真的,老天作证,在举行婚礼之前,我们要竭尽全力让你皈依,并且给你作洗礼的!”
卢克目瞪口呆地望着沃蒂神父,惊讶之极。“谁说过皈依的话,神父?我们都不是,过得挺痛快,不过,要是你发愁的话,
随便把我看成什么人都行。但是,把我当作一名天主教徒,办不到!”
他们的申辩都是废心机;卢克根本就不接受皈依的主意。“我从来不反对天主教或爱尔兰自由邦,
不过,我想天主教徒在爱尔兰是很难混下去的。可我是个奥伦治人,而且不是个变节者。假如我是个天主教徒,而你想让我皈依卫理公会1,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反对当叛徒,我不会成为天主教徒的。因此,神父,你得把我和你的教民们区别对待,就是这么回事。”
1基督教(新教)卫斯里新的教会是美国独立以后,美国卫斯里教派的教徒脱离圣公会而组成的独立的教会。——译注
“那么,你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行?要是你不想让我们结婚的话,我认为英国教会的牧师,或律师哈里·高夫不会反对我们的婚姻。”
菲不痛快地笑了笑!她想起了她和帕迪与一个教士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不幸的意外事件。而她平息了那场冲突。
“可是,卢克,我必须在教堂里结婚!”梅吉惊恐地抗议道。“要是不的话,我就要背着罪孽生活了!”
“哦,就我所知,在罪孽中生活也比变节好得多。”卢克说道,有时,他是个仅人费解的、充满了矛盾的人;
就象极力要得到梅吉的钱那样,那种鲁莽、执拗的脾气使他不肯稍让半步。
“喂,结束这种愚蠢争执!”菲没有冲着卢克而是冲着教士说道。“按照帕迪和我的那种做法办,结束这场争论吧!
要是托马斯神父不愿意玷污他的教堂,他可以在神父宅邸为你们举行婚礼!”
大家全都惊讶错愕地盯着她,不过,这倒确实是一着妙棋。沃特金神父让步了,同意在神父宅邸给他们举行婚礼,尽管他拒绝为结婚戒指祝福。
教会的不完全的认可使梅吉觉得她犯下了罪孽,不过,还不至于糟到要下地狱。神父宅邸的女管家、
足智多谋的老安妮想尽了一些办法把汉蒂神父的书房装饰得尽量与教堂一样,摆上了几大花瓶鲜花和许多黄铜烛台。
但这是一个让人心里不痛快的仪式,气鼓鼓的教使大家觉得,他只是为了避免在别处举行世俗婚礼的窘迫局面,才进行这次结婚仪式的。
既没有作婚礼弥撒,也没有祝福。
不管怎么样,事情好歹算是办完了。梅吉成了卢克·奥尼尔太太。到目前为止,离原定是达北昆士兰和度蜜月的时间已经稍微有些迟了。
卢克拒绝在饭店度过星期六之夜,因为他要赶星期日从贡的维底到布里斯班的邮政列车的支线火车;这趟车每周只有在星期六夜里才开一班。
这趟邮政列车将在星期一准时将他们带到布里斯班,赶上去凯恩斯的快车。
贡的维底的火车拥挤不堪,没有一个能让人不受干扰的地方。
他们坐了整整一夜,因为这趟车没有挂卧铺车厢。一小时又一小时,列车毫无规律地、牢骚满腹地奔驰着。
每当机车司机觉得该给自己来一铁罐茶的时候,或让一群羊沿着铁路漫步的时候,或和另一个司机扯皮的时候,便让列车没完没了地停在那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把贡的维底念成甘的维底,但又不愿意按这样拼写呢?”梅吉闲极无聊地问道。
他们在那幢按制度漆成的、糟糕透顶的绿色候车室里等候着,候车室里摆着黑色的长椅。这里是贡的维底在星期日时唯一开门的地方。
可怜的梅吉,她很紧张,心里忐忑不安。
“我怎么能知道?”卢克叹了口气,他不想说话,一个心眼想快点儿订立干活的合同。由于这天是星期日,他们连一杯茶都搞不到;
直到星期一早晨邮车到达而里斯班吃早餐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填满了他们的辘辘饥肠,解了解干渴。而里斯班之后便是南布里斯车站。他们慢慢地穿过座城市,
来到罗马街车站,搭上了去凯恩斯的火车。在这里,梅吉发现卢克订了两张二等车的硬板座票。
“卢克,咱们并不短钱用呐!”她疲惫而又恼火地说道。“要是你忘记在银行里取些钱的话,我的钱包里还有鲍勃给我的一百镑。
你干嘛不买一等卧铺票呢?”
他惊讶地低头望着她。“可是,到邓洛伊只有三天三夜的路啊!咱们俩都年轻力壮,身体健康,为什么要花钱坐卧铺呢!
在火车上待一会儿死不了,梅格翰!你要明白,你嫁的是个普普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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