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好痛!你欺负人!”
“我这是欺负甜瓜。”仁王坏心的嘲笑她圆润的小脸,气得她嘴巴嘟得恨天高,“我说,你都17岁了吧,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童心未泯。”苏心蓝揉着被捏红的面颊,低声喃喃,“有些人还不只是长了皮。”
“你话很多哦。”仁王作势捏了捏手指,很有威胁的味道。
“哇靠,你耳朵也太灵了吧,什么投胎的啊!”苏心蓝连忙退离他三米,生怕自己可怜的脸颊又被他钳住。
“狐狸投胎的。”仁王大方地一耸肩,转眸环顾着满室幽香,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优雅而生机。
他没说自己其实特别喜欢她的声音,甜甜的,很清脆,很可爱,有种安定的力量,让人打心里的放松。这也是那么多年来,他隔三差五地找她的原因。
至于那些作为借口的圣诞红,其实哪里都可以买得到。只是因为想见她,想听听她的声音,他才特地绕道过来。
圣诞红,话语祝福,仁王雅治专门用来安抚告白者的馈赠礼。
“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苏心蓝总觉得今天的仁王有些怪怪的,他明明就是那种无事绝不登三宝殿的大爷。
“买花。”仁王回过头微微一笑,很帅气,很诱惑,很动人,却也……很假,“不过,不是圣诞红。”
“你究竟怎么了?”苏心蓝颦眉,有些担心地上下打量。
“心蓝妹妹,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么?”
“一般般吧,你不需要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苏心蓝不服的撇脸,半晌才呐呐地借口,“雅治,我们认识有十年了。”
没错,他们认识有十年了。
苏心蓝七岁的时候跟着母亲背井离乡远赴日本,嫁给了她那位出生贵族家庭的父亲三井雄一。他们依旧没有得到祝福,反而被逐出了三井家,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庭,就在仁王家的隔壁。
仁王的母亲是个浪漫的女人,她被他们的爱情感动,连带对小小的她另眼相看,逼迫小小的仁王带着不太会说日语的她熟悉环境。
那时,仁王正好玩腻了婴孩大的笨妹妹,她就成了他的新玩具,被他整得七晕八素。苏心蓝那口流利的日语可以说是为了告状而学会的。
不过,他也成了她生命中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保护者。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她那娇美的母亲永远只会喋喋不休地抱怨父亲的懦弱和无情,看不到她因为私生女而受到的排斥和欺负。她那个高贵的父亲则只会摆姿态,重男轻女的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有她。
苏心蓝的童年便是在他们美在其外,丑在其内的所谓动人的爱情故事中长大的。她不喜欢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仁王家以外的人,她都不喜欢。有时间的话,她宁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而天赋异领早早出名的她,也只有在插花大赛后,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
不过那个时候,苏心蓝早就不在乎这些了。痴迷于花草的她和不断有新挑战的仁王走得很近,却不很黏,彼此间有种跨越性别的默契。
直到六年后,那对空有浪漫之名的夫妻终于在第n次世界大战后,正式宣布分手。苏心蓝随着母亲搬了家,拿着父亲的赡养费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花店,她做事,母亲收钱,随随便便的过着凑合的日子。
仁王偶尔会来看她,以买圣诞红为名。
苏心蓝不是不懂他的关心,只是不许自己沉溺,而她觉得自己真的聪明,因为不久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娇俏的女孩——星神无月。
那时候,她是真的很震惊,震惊地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看着那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女孩,低调却亮眼,漂亮更帅气,干脆利落,聪明亲切。
几乎是第一时间,苏心蓝体味到了一种自卑的情绪,在仁王望着那女孩的特殊的眼神中。
可是,那个女孩却仿佛完全不懂她的心,冲上来握住她的手便是一串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哇,你好可爱哦。我比你大一岁,不过我怕老,你叫我毛毛就好。没想到这家伙的青梅竹马这么可爱!”
苏心蓝只能配合地笑,笑容中有着察觉不出的苦涩。可是毛月月还是敏锐地发现了,陷入爱恋的人总是能轻易地发觉爱。
冲着苏心蓝调皮地眨了眨眼,毛月月偷偷在她耳畔落下一句只有她能听得见的调侃:“心蓝妹妹,我是拥有名草的女人,所以对那个狡诈的男人,只剩下欣赏而已。我很喜欢你,不要把我当敌人哦~”
于是,苏心蓝被强迫地知道这个毛有个同居的爱人,甚至被强迫地端着花茶坐在一边,面红耳赤地听她和仁王大谈她是如何压倒她可怜的名草先生,以及下一次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的折磨。
于是,苏心蓝有了人生中第二个朋友,比仁王更少来打扰她的朋友,忙碌于学业、工作和爱人之间的怪人星神无月。
苏心蓝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面带微笑却显然阴郁的仁王,淡淡的笑着:“好吧,我承认你这个故作深沉的家伙实在是不怎么好懂。大部分的时候我都在瞎子摸象,怎么努力都只能抱住一条象腿。”
她只是天性敏感,宛如惊弓之鸟般长大的她,比别人多长了一根神经,难免能大略地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只不过,猜不到原因罢了。
“别丧气,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女人了,虽然这对你而言,还不如多懂一株花来得有价值。”仁王闻言终于缓和了表情,觉得自己却是有些反应过度,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懂他又有什么奇怪。
“哇,欺诈师的你怎么这么自谦呢?”苏心蓝双手叉腰,故作不平,“再怎么说,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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