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果收起笑容说:“‘五七一工程’的经费怎么解决?”
林.彪说:“你自己去秘密筹款吧,我总不能列个项目,那太醒目了,很容易被周.恩来发现。”
洞庭湖金沙洲国营农场孙场长又气又愧,他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然后自杀!
冬修水利之后,防汛抗洪开始之前,他采纳了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的建议,让知识青年临时团支部留在大堤上捕老鼠,维修大堤,受到了国务院的通报表扬。
农忙双抢开始,他没有另外派劳动力上大堤。
国营农场人少田地多,水田要抢收抢插,旱地棉田也要抢喷杀虫药,晚一天,就减产减收,因为“寒露风”之前,晚稻必须要扬花受精,否则颗粒无收。
农场亏损严重,让大批劳动力上大堤闲逛,实在是浪费。那么坚固的大堤,怎么会怕那点点洪水!
现在他后悔了。突然响起的枪声,打乱了一切!
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来电话,说是:“知识青年陈青玉偷鸡抢枪开枪杀人,大堤安全无事。”
他立即向下面各分场各队解释说明,可是,枪声响成一片,人心慌慌,逃难的人群堵住道路。
他忙用电话向上级汇报。可是电话线路遭雷击,通讯渠道不畅,人人都听到了枪声,谣言四起,整个洞庭湖区陷入一片混乱中!
他恨不得立即把陈青玉大卸八块!
他担心万一大堤出事,就带人上大堤,可是小汽车被堵在路上。
道路平时也不好走,是沙土黄泥路,一下雨,成了“水泥”路,坑坑洼洼,深坑足有一米深,只有“东方红履带式拖拉机”拖着爬犁才能行走。
可是现在,“东方红”都停在水田。要派机耕队把它们调来,拖上爬犁,开到这里来,平时也要一整天,现在道路被逃难的人群堵住,就别做梦了!
最令他揪心的是:大堤上燃起大火!显然大堤出事了,可是他指挥不灵,寸步难移!
正在这时,与道路平行的路边电力灌溉大水渠里划来一只木船,船上灯火通明,有人用嗽叭高喊:“孙场长!快过来!”
孙场长扔下汽车,来到电力灌溉大水渠边。
只见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说:“孙场长,快上船!我送您上大堤!”
孙场长说:“快派人传达我的命令:‘所有民兵立即上大堤!否则枪毙!’这个灌溉水渠哪来的水?”
治安主任一面派人去传达孙场长的命令,一边解释说:“孙场长您甭急,一切我已安排好了。你先喝口水,我慢慢地向您解释。”
治安主任撒谎说:“知识青年陈青玉偷鸡多次,今天傍晚又来偷,被民兵歪眼发现,陈青玉抢枪开枪,把歪眼民兵杀成重伤,正在抢救。
知识青年刘茉莉与田苇巡逻,发现大堤管涌,刘茉莉跑来向我报警,可是我们的电话坏了,我派人去向您报告。
那人走后,我估计道路会被逃难的堵塞,就擅自作主,把‘电力排灌站’的锁砸了,向‘灌溉水渠’里灌水,这灌溉大水渠平时只是抗旱用,这雨季从来不用,我将它灌水行船,倒也方便。
只是我违反纪律,擅自砸开电力排灌站,应当接受严厉处分!”
孙场长说:“你有功,能发明创造,应该表扬!你是正式国家干部还是以工代干?”
治安主任说:“以工代干。”
孙场长说:“你已经不是以工代干了,从现在起,是正式国家干部!”
治安主任说:“感谢孙场长,感谢党的培养!”
孙场长说:“你有空把知识青年陈青玉的材料准备好,非要枪毙了他不可!”
治安主任说:“是是,孙场长善于抓阶级斗争。
还有知识青年顾大歪,把一座小学校拆掉烧光了,害得学生无法上课,我只是批评了一句,他就把我捆起来,还当着我的面,他强煎嫱奸了一名女知识青年,弄脏了女知识青年的内裤,还栽到我头上,说我强煎嫱奸女知识青年,要告我,要枪毙我!”
孙场长大怒说:“什么?把一座小学校拆掉烧光了?哪里有钱盖新的?把他也抓起来枪毙!真是气死我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飞机轰鸣声,接着天空燃起数个照明弹,道路上逃难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了。
治安主任对他们喊:“毛。主席派飞机来救我们了,毛。主席万岁!”
人群也跟着喊:“毛。主席万岁!”
治安主任说:“孙场长在我这里,大堤现在很安全,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们回家睡觉去吧,只要民兵上大堤。”
逃难的人群原来以为大堤已经溃决,所以拼命拥挤逃命,现在有照明弹,发现并无洪水涌来,那些拖儿带女抱鸡牵猪背粮挑担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经不起治安主任反复宣传,让开道路,让民兵上大堤,他们也慢慢地回家去了。
孙场长大喜,他不知道是照明弹的威力,却以为是治安主任的功劳,拍着治安主任的肩膀说:“你很有领导才能。宣布大堤安全,那些逃难的就回家去了。好办法,好办法。我提拔你担任分场场长,不不,还是跟着我,当我的秘书!”
治安主任说:“都是孙场长领导得好,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刘茉莉委曲求全,招田苇作未婚夫,本来是要哄田苇牵三脚姨拖牛车去大堤偷运芦苇煮饭,田苇却先要占有刘茉莉的处雏女妙膜!
气得刘茉莉咬下田苇胳膊上一块肉!
马驶骋说:“你也太狠心了,你只要对他说:‘我的处雏女妙膜先给陈青玉用过之后,再给你用,行不行?’
四眼狗就会去拖芦苇。他只是说说而已,并非真的要捅烂你的处雏女妙膜。”
只见陈青玉与田苇说了几句话,陈青玉回来说:“搞定了,四眼狗答应去拖芦苇了。我答应带他轮流舔你的处雏女妙膜吃你的阴水,轮流捅你的处雏女妙膜,他当真了!”
刘茉莉说:“你怎能开这种玩笑呢!”
陈青玉说:“不是开玩笑!我不会打结婚证书的!你舍不得给顾大歪戴绿帽子,就给四眼狗戴!
让他为我抚养孩子。我们多生几个!
你今后要对他好一点,多一个干活的丈夫还不好吗?”
说完坐上牛车走了。
刘茉莉想像自己的处雏女妙膜被陈青玉和田苇轮流舔的情景,不禁觉得很好玩。
她用煤油炉煮了一小锅鸡,冒雨给未来的两个丈夫送去。顾大歪饮酒喝鸡汤。
刘茉莉来到大堤见到空牛车和内湖的喷泉管涌时,大吃一惊:“陈青玉是临时团支部书记,护堤大队队长,大堤如果溃决,要枪毙陈青玉的!”
只见田苇与三脚姨在外湖探查管涌入水口,刘茉莉喊:“小--心--!”
田苇回答:“报--警--!”
刘茉莉说:“对--不--起--!”
田苇说:“咬--得--好--,我--爱--你--!”
刘茉莉转身跑向一分场六队报警。
她长途奔跑疲劳,又喝了杨会计掺了安眠药的粥,没看杨会计的笔录内容就签名按手印,随后睡着了。
梦见陈青玉满身鲜血,她醒来,不见人影,全队职工家属都已逃难去了,她估计陈青玉已经回到大堤上去了,又向大堤跑去。
忽然见大堤上燃起熊熊大火,不禁松了一口气:“援兵到了,但愿田苇能找到管涌的入水口,能救陈青玉一命!陈青玉究竟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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