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有不少的警察或乘车或跑步地过来,他们准备形成一个大的警戒圈,包围刚才那片山林。
前面的吉普车停了车,一个武警摇下玻璃对着附近一个跑步的警察大声问道:“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演习?”
舒警官对正在吃东西的黄浩炜道:“你们趴下!”
其实二台吉普车都贴了半透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有从前面挡风玻璃才可以看见一点。
那个警察走到那辆吉普车跟前,回答道:“我们在这里围捕一个逃犯。”
“就是那个打伤了人的家伙吧?他怎么逃到这边来了?”武警问道。
“你知道我们在抓那个家伙?”警察有点奇怪地问道。
“我跟你们市局刑侦支队的王队长是朋友,他告诉我的。你们忙吧,再见。”
二台吉普车在众多警察的目送下上了石桥,一摇一晃地朝旧公路驶去。
不断趴下、起身的黄浩炜、廖胜德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呼吸已经平缓了,肚子也不饿了。
舒警官看着金丰县的地界标牌已经远远落在了车后面,就对黄浩炜道:“没事了,如果累就先睡觉。”
黄浩炜笑道:“很刺激。好像通过敌人的封锁线似的。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我们实在没做什么事。”
“你们没做什么事?如果不是触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会这么围追堵截?”舒警官笑着反问道。
“这就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如果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幕,当时我就租一台摩托车逃之夭夭了,还会傻乎乎地坐在树上睡觉?只要过了石滩镇,地形我就很熟悉了,就是走路爬山也可以摆脱他们。”黄浩炜大言不惭地说道。
“那刚才你怎么被他们越追越近了?”舒警官问。
“还不是等你们来?再说我肚子也饿了,想吃点东西。对了,舒警官,警犬怎么这么厉害,我们坐船过来的,他们一下就找到我们的痕迹了。难道电视里说的走水路可以摆脱警犬的追踪不对?”
“呵呵,你以为追踪就完全依赖警犬?有时候脚印、你们挂断的树枝、踩坏的杂草都是痕迹。经验丰富的刑警判断这些甚至比警犬的鼻子还快。这下见识警察的厉害了吧?”
“见识了。呵呵,今后要真犯了事,还真不好跑。”黄浩炜笑道。
舒警官笑了笑,自豪地说道:“那要看是谁,如果是我们,他们就不一定找得到。”
“反正也没有办法验证,谁知道你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
“呵呵……”车上二个武警包括司机都笑了起来。
……
因为马春华正在下面郊区检查工作,他和王展、俞先锋以及市刑侦队王队长很快汇在了一起。他们围在路边商量着。
听了王队长的话,马春华愤怒地在身边大树上猛地一击,脸色铁青地说道:“什么?突然消失了?你以为在写科幻小说?”
俞先锋低声解释道:“我们的包围圈还是晚了一点,在山林的南边迟迟没有人阻挡他们。村里的干部也只是站在村口守着。有二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他们搭别人的摩托车走田埂路逃了,一个可能是突然出现的二台武警的车走了。”
马春华强忍着问道:“武警的车怎么出现在这里?是碰巧还是有计划而来?”
王队长哪里敢说实话,因为警车里的那个舒警官是他的熟人,是通过几次抓捕逃犯行动而认识的。今天下午他突然打电话来问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自己不疑有他,就告诉他说自己在樟树村抓一个打伤了人的逃犯。当时舒警官还笑自己一个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干这种抓小流氓的勾当,真是丢脸。他也告诉他说他和战友来这里玩,问他什么时候完工,一起喝一杯酒。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那小子,所以自己拒绝了他。
王展回答道:“马市长,我认为武警不可能是有计划而来的。说实在话,这个小子并没有犯什么大事,如果省武警总队的人要插手,只要公开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能把那小子怎么样?”
见马春华不说话,王展知道自己不该为那小子“减轻”罪责,马上说道:“另外,那个小子完全是一个不懂反侦查知识的人,虽然在开始的时候绕了一个大圈子以迷惑我们,但其他行为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做法。他甚至躲在一棵大树上,呆了不少的时间。如果这个家伙是武警派来的,他们哪里会派一个这样的人?”
俞先锋也说道:“从我们审讯出租车司机、二个农民,还有才抓获的那个骑摩托车送他的人,完全可以肯定那个小子是无意中闯见这件事的,并不是有预谋而来。他是要去看望同学。在和保安打架之后,开始还准备步行去石滩镇,不是那个叫廖胜德的人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我们在追捕他。”
马春华点了点头,承认道:“不说是别人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就是我们自己又何尝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他应该不是有计划而来。”说到这里,马春华瞪了俞先锋一眼。自然是责备他没有把这次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
俞先锋心虚地低了头,早晨摔在砂石路面上背上现在还有点痛,他心里恨恨地说道:奶奶个x,多死几个才解我心头怒火。
马春华对王队长道:“王队长,你还是负责继续抓捕那家伙,调查他的来龙去脉。争取在金丰县内抓住他。”
“是!”王队长连忙起身立正。
等王队长上车后,马春华问道:“这事你说怎么处理?时间越拖对我们越不利。死亡三人的事故必须立即上报,我们已经拖了好几个小时了。”
俞先锋提醒道:“是我们忙于抓流氓团伙耽误了。”
马春华欣慰地拍了俞先锋的肩膀几下,然后对他的秘书喊道:“小李!”
……
黄浩炜和廖胜德二人被武警直接送到武警总队的审讯室。不过,并没有人审问他们,也没有人为难他们,黄浩炜的手机、相机都没有被拿走。上厕所也只有说一声,就可以自己去,没有人跟着。不爽的就是走廊上有一个武警站岗,不让他们到审讯室和厕所之外的其他地方去。
廖胜德小声问道:“他们怎么把我们怎么样?”
“谁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是被软禁了。你怕吗?”
“我是无所谓,我是怕你有麻烦。到时候出国都出不了。”
“出不了我就在这里找工作。出不出国对我而言也已经是无所谓了。”黄浩炜轻描淡写地说道,“对了,我问你,县城那个电器修理店是你的吗?”
“是我的。我就剩下那个小屋和里面的烂电器了。”
“生意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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