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丫鬟搀扶着老太太走出珠廉门来到厅堂,老太太虽然白发苍苍,但精神颇为矍铄。
关爷忙上前扶老母坐在太师椅上,并向老母介绍新结识的天羽兄弟,小天羽也亮嗓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让小天羽走近细看,见是这么一个俊逸绝伦的小孩,欢喜得不得了,不由得问长问短。
小天羽发觉老太太好象不良于行,就说:“娘,你老好象腿脚不太灵便,是吗?”
“呵呵,真是一个好儿子,才见面就关心老母的身体,老身的腿脚确实有病,请了不少名医也没见好,还常常疼痛,晚上觉也睡不安稳。”
“娘,是否可以让孩儿看看,究竟是患什么病,说不定还可以给治治呢。”
“什么?老身的病经多少名医治过均不见效,你个小娃娃竟敢大言不惭,信口开河。”
“娘,常言道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再严重的病我也治好过,更何况娘这小小的水肿病。”
“咦,神了,你既然没见过我的腿,那你怎么知道我患的是水肿病?”
“娘,医家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患的水肿病虽然在腿上,但一来患病时间太久,一来患水肿情况日见严重,因此已影响到你的脸上手上。娘如果用手指按一下手臂皮肤,那皮肤恢复原状的时间就比较长,这说明皮肤有轻微浮肿现象。不是我故意耸人听闻,说句不是吓你老的话,不及时治愈腿病,你老的寿命绝过不了今年。”
“真的?小兄弟,你不是在吓唬我吧,我娘的病真有那么严重?”关爷乍听之下差点吓掉了半条命,“那就快给我娘治病。”
“对,对,小天羽,快给我治病。”老太太也真急了,因为小天羽说的一点没错,这症状却是蒙不来的,老太太这下相信小天羽的医术确实高明。
“病家相信医家,医家才好下手。”小天羽让老太太挽起裤子直到膝盖,众人一见老太太两腿果然浮肿得厉害,皮肤亮晶晶,好象里面马上有水要渗出来似的,够吓人的。
小天羽伸出双手,运起九阳真火按在老太太膝盖上,自上而下慢慢烘烤,老太太只觉得双腿火烧火燎,烫得厉害,不由得叫出了声。
只见老太太双腿在小天羽真火的烘烤下渗出很多水来,随着小天羽双手的下移,出水的部位也随之下移,一直到小天羽的双手到达老太太的脚踝部位,这时地上已流了一地臭水了。
这时再看老太太的腿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小天羽又倒出十粒万灵丹给老太太服下,片刻功夫,老太太神定气足地站了起来,并迈步跨出,只觉双腿轻盈有力,比未患病前还轻捷灵便,不但腿病已愈,身体其他平时不适的症状也全部消失,老太太高兴得直夸小天羽。
关爷感激万分地对小天羽再三道谢。
“咱们是一家人嘛,关大哥也不必客气,倒是刚才发功用劲大了点,现在肚子饿啦。”
“快,快。”关爷一迭声地吩咐下人,“马上办一桌丰盛的酒席,我要和小兄弟好好地喝一杯。”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厨房备货齐全,厨师手艺也高超,不大一会,一桌丰盛的酒席已摆满圆台面。
觥筹交错,递杯换盏,酒席上气氛热烈,笑声迭起。小貂免不了凑一份热闹,早就跳上台面大吃大喝起来,偶尔凑趣还跟小天羽碰碰杯,不多时就醉态可掬,惹得众人乐不可支。
小天羽也频频向新认识的干娘敬酒。今天最高兴的还是关老夫人,不但大病得愈,还险些命丧黄泉,全赖小天羽将老太太从鬼门关前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宴罢返座饮茗,小天羽娓娓道来,将前事一一告之。
谈起此次前来京都,小天羽分析估计朝廷内部将有剧变,欲加以干预,使之向社稷有益的方向演变。
关老夫人沉思有顷,然后道:“京都兵马巡查徐宗岳乃是老身内侄,现总辖京城十万兵马,此人秉性忠勇,嫉恶如仇,决不会结党营私,倒可以引以为援,至少不会为奸佞所用。邀他前来一晤,小天羽你看是否适宜?”
小天羽道:“好啊,事不宜迟,干娘请他前来咱们先切磋切磋。”
关老夫人就吩咐下人前去邀请徐宗岳。
半个时辰后,徐宗岳如约而来。小天羽见此人眸正神清,五官端正,国字脸,虽然穿着便服,却隐隐透出一股官仪,三十多岁,显然是个干练的人才,心中顿生好感。
待对方介绍相见后坐定,小天羽就将想法和盘托出。
徐宗岳也将朝廷形势剖析一番:老皇帝老迈昏庸,且疾病缠身,日趋严重,御医久治无效也束手无策。大太子元明懦弱无能,二王子元清阴险刻薄,早就思图染指皇位,三王子元端桀骜不训,谁也不在他眼中,两个王子互相勾心斗角,结党营私,必欲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二王子拉拢四王子元正,六王子元国为奥援,三王子拉拢五王子元立,七王子元长为臂助,双方皆暗中豢养武林高手,培植势力,笼络朝中官宦,收买太监。只有八王子元久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上进,倒也不和他任何一人交好。可惜九王子元昊不知去向,听说流落民间,只有他才是德材兼备的好王子,可怜天不佑我朝,独独将他放逐在外,还不知生死如何,令人扼腕叹息。
小天羽听后却说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依小子愚见,那七个王子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好都死光光,那时就可将九王子推上皇位了。那岂不是大快人心吗。”
“什么?那太好了。”众人一听都是大为兴奋,“九王子真的无恙?现在在哪里?”徐宗岳不愧为忠义之士,闻讯之下双眼泪花闪现。
“你们放心,九王子现在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诸事顺遂,将九王子推上皇位是我这次前来京都的首要重任。”小天羽宽慰众人,“关键是你们要全力以赴配合我才是。”
“小侠放心,只要能将九王子推上皇位,为百姓,为社稷,我徐宗岳万死不辞,唯小侠之命是从。”徐宗岳信誓旦旦,郑重许下诺言。
“好,自今天起,十万卫戍部队听从我的指挥,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许接受,并保持十分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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