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因为晚上和小刘合用一套行李、共睡一张床,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阿鈑发现自己也感冒了。
这下好,‘烧刀子疗法’失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阿鈑早上起来就感到有点胸闷还有点咳嗽,阿鈑的身体向来很好,平时很少感冒,偶尔得了小感冒也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这次也一样;阿鈑一没吃药二没打针,白天该干嘛干嘛晚上又拿出了烧刀子。虽然昨天这套疗法对小刘没管用,但阿鈑觉得那是因为小刘的体质太孬,另外昨晚是两个人盖一张被子,被子盖不严也就达不到理想的效果。今天不一样,小刘买了自己的被褥不必再和阿鈑共用了。所以阿鈑决定今晚自己再来半瓶烧刀子。
但是这次阿鈑酒也没少喝汗也没少出,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发现;病更重了。阿鈑觉得胸闷更加厉害了,咳嗽也更频了,而且开始发烧。阿鈑知道这次不吃药是不行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阿鈑到附近的小药店买来一盒感冒药,自己吃了两片剩下的决定给小刘送去。昨天看见小刘买来的那一套被褥时阿鈑就知道小刘身上没多少钱,因为阿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早市上卖的那种劣质品,一套才二十块钱,里面全是垃圾棉。阿鈑以前见过别的打工仔用过,如果不是实在没钱谁都不会买这种东西。所以阿鈑知道小刘可能还没买药,还靠他那塑料体格硬扛着呢。
现在是午休时间,工人们吃过午饭大多数都在车间旁边的休息室里喝水抽烟吹牛,但小刘却不在这。
阿鈑在更衣室找到了他,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和阿鈑想的一样小刘病的非常严重,倒不是说他发烧烧得多高,而是因为阿鈑看得出来他现在有点喘也,就是说呼吸不是很舒畅。看你这败家体格!阿鈑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拉着小刘的手就往外走。
“陈师傅,你干嘛?”小刘有气无力的问。
“我领你上医院打一针,这么扛着可不行,你这体格可不能和我比。”阿鈑还没忘展示一下对自己身体的自信。
“不了,陈师傅,谢谢我不用。。。”小刘说话时面露难色。阿鈑知道他不是不想打针吃药,而是没钱。
“走吧,钱我有。出门靠朋友嘛,要不就当我借你的。”说着已经拉着小刘出了厂门,随口对门卫喊了一句“李叔帮我向老板告个假,下午我去医院!”
小刘想挣脱阿鈑的手缩回胳膊。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虽然阿鈑并没有太用力但小刘却感觉那根本就不是只手而是一个机器,任凭自己有多大力气也无法扮动分毫。不是小刘的力气太小了,而是阿鈑的力气太大。阿钣的家乡在东北的山区,自幼家境贫寒加上父母的早丧使阿钣从小就要和大人们一起下地干活、担水砍柴、、、,十几岁便进城打工,多年的繁重劳动造就了阿钣强壮的身体,当然也包括质朴爽朗的性格。
小刘想起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阿鈑和自己说他帮徒弟找工作的事,当时自己还不信,觉得仅凭几个电话就能找到工作这根本不是一个打工仔能做到的事情,现在看来一个如此真诚豪爽的的人,能有那样广的人脉也是不难理解的。
到了医院,很出阿鈑的意料之外;两人介绍完自己的症状后,门诊医生如临大敌先给两人个自套上了一个大口罩,而医生自己原本就戴着一个。阿鈑看了看小刘和医生,口罩的形状就像一个空心的馒头圆圆的扣住了鼻子和嘴,样子十分滑稽。阿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因为自己恐怕也比他们好看不到哪去。医生们可没心情笑,由几个医生和护士还有几个没穿白大褂的家伙看上去像保安的,全程监护着他俩去做各种的大小检查,一味的检查也不提交款的事。
两人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进了诊室,医生回首把门关上然后示意两人坐下。“先填个单子吧”说着递过两张纸单。
“刚才挂号的时候不是填过单子了吗?还填?”只是个感冒就做这么多检查老子早就不耐烦了。阿鈑一肚子怨气说话也没好腔调。
“是这样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们还不能确定你们得了什么病,所以你们现在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张是住院登记单”医生解释。
“什么?住院?”阿鈑终于忍不住了。“不就是个感冒吗?就算是重感冒!打两个滴流也就行了,刚才你们让我们做那些没用的检查。。。”阿鈑扯开大嗓门就是一通喊。
“你听我说。。。”医生不停的解释却没有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小刘。而小刘此时一言不发面色铁青嘴唇不停的抖动、、、一脸的恐慌。
“你们也太黑了,这么半天了连一片药也没给我们吃一针也没打,就是一个劲的检查。你说说刚才做的那些检查哪个有用?我倒不是差钱但。。。”
“你听我说,没弄清病因是不能乱用药的。”
“什么没弄清?不就是重感冒吗?”
“那不是感冒!”
“那是啥?!啥?”
“噗通”小刘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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