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施吾当街看戏,徐生解佩救人_天机传奇 - 书趣阁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四章 施吾当街看戏,徐生解佩救人(2 / 2)

最新网址:www.sqge.cc

“哦,对了,”施吾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徐惟风接着说道:“我以前在查阅武林旧史的时候,曾看到关于当年修建“崇明府”的记载,赤皇当时把修筑的重任交给了一个名叫“王灵玺”的人,此人最擅于木工机簧之术,在江湖中有着“巧手王”的称号,依你方才对密室的描述,那么奇异古怪的机关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制造出来。”

施吾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遂激动地问道:“‘巧手王’是否还健在?”

“当然还在,他隐居的地方就在晏阳镇西北面一百多里的落夕山中。那黑衣女很可能就是从他那里探听到了有关密室机关的秘密。另外我这个推论还有一点佐证便是,你说你在丹霞城根下找过‘米仙’,他在你临走时不是给了你一个字作提示吗?他写的是什么?”

“他在泥土地上画了一个‘一’字。”

“你想想看,土上画一,不就是一个‘王’字吗?”

“哦,原来如此,所以我只要找到‘巧手王’,再向他打听,就可以知道那女子的底细了。”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了线索,施吾难掩兴奋地笑起来。

“施兄,听完了你的故事,作为交换,我也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徐惟风挑了挑桌上油灯的灯花,缓缓地说道;“先前街上那场没演完的‘楼台戏’,讲的就是我祖父徐鼐的往事,那出戏是我翻阅很多旧史野闻的记载,走访多位曾接触过祖父的老人,倾尽心血写成的。因此我可以保证那出戏对于徐鼐的还原是最贴近他本人的,我祖父是一个义盖云天的血性男子,他对于武学的悟性过于常人,常常因此遭人嫉恨,他也难免会自视甚高而野心渐起,这最后成为他自身毁灭的根源。人们之所以害怕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江湖传闻他就是‘龟析老人’预言的三个煞印中的黑龙煞,而随着他的势力日渐扩张,江湖中人就越来越恐惧,并且越来越相信‘龟析老人’的预言,这些人纠集了‘灭煞大军’与我祖父针锋相对,在庄山一役中,剿灭了祖父的武林盟军,他老人家也战死其中。”徐惟风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祖父死后,他建立的武林盟也解散了,我大伯父带着当时还小的父亲逃回了孤竹老家,在那里隐姓埋名生活下来。为了避免重蹈我祖父的覆辙,大伯父立下家规,从此不许徐姓族人再练武功,因此从我父亲开始,我徐家的人便再也不习武,而以修文为主。因而我从小便浸淫在各种文艺小说中,也早早地开始了写作的道路,除了楼台戏之外,我现在还准备写一部长篇巨制,给从前和现在的江湖英雄人物们立传以遗后世,以免很多的往事被历史尘封而永远埋没,就像我的祖父那样被很多人误解至今,这个长篇的篇名就叫作《江湖志》。”

施吾听了欣然赞道:“徐兄好志气!”

徐惟风接着道:“在文艺方面,我大伯父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姐,是引领我入门的老师。姐姐大我五十多岁,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子,这两兄弟从小就调皮捣蛋,最爱惹是生非,又因为是外姓,所以可以学武功,后来在江湖上也渐渐闹出了些名声,两个人因头白得早,被江湖人称作‘银鬓双翁’。”

施吾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明白一件事,适才在街上遇到的问路的老者,究竟为什么可以忽然出现在我们背后,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对了,他们。。。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对双生子?”

徐惟风点了点头,笑道:“我这两个外甥,到老了还是这么喜欢恶作剧,姐姐现在年事已高,也管不了他们了。但是他们其实本性倒不坏,只是有点老顽童的作风。”

“怪不得你刚才说左小柔不会有事。”听罢徐惟风此言,施吾心里终于放下心来,“可是他们刚才怎么没认出你来呢?”

“我还没出世他们就已经出去闯荡江湖了,所以认不出我来也不奇怪。其实一开始我也没认出他们来,直到他们绑架了左小姐时,用的叫作‘偷天换日’的手法,本是那两人的绝学,我才敢确认这两个老翁就是我姐姐的孽子。”

第二天一大早,有个童子叩响了徐惟风屋子的门环,待他一开门,那小孩扔下一封信就跑了。信上只有一句话:“正午时分到镇北大榆树下,拿五十两黄金换人。”

到了中午,徐惟风和施吾两人准时到了交接地,昨晚的老翁果然就等在那里,但是只有其中一个在。徐惟风道:“你是袁师古还是袁师今?”那老翁见他一开口就喊出了自己和另一个兄弟的名字,心里顿时一惊,但是他也不好否认,只得笑嘻嘻地说:“我是师今,那小娘子就在我哥手上,赶紧交了五十两黄金,我们就放人。”

施吾假意一呲,道:“就那丫头也值五十两黄金?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她带走吧!”

“废话少说!交钱放人乃是这行的规矩。”话音刚落,袁师古就带着左小柔瞬间出现在三人面前,只见被绑者的口被封住,头发也披散开来,尽显其原有的女儿娇态,只是脸上挂着一丝愠色,似乎是为方才施吾的玩笑话而恼怒。而袁师古的那套快速移形换位的技巧,也令施吾暗自叫绝不已。

“这位公子,”袁师今望着施吾道:“我们看你出手阔绰,手上很是丰裕,因此才来向你借些银钱来使使,你难道忍心见死不救吗?”

“我。。。”施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心中暗道一声:“原来竟是我害了她!”,又想起一开始的玩笑话,因而面露惭愧之色,原来这都是因为施吾自从在丹霞城外小河边醒过来时,身上揣了不少花花绿绿的纸张,一开始他还当是废纸呢,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价值千金万两的银票,这些银钱除了供他在丹霞城中买了一套房子,剩下的也足够维持他三五年内的生存,因此他平常的开销难免有些豪迈大方,哪想到却因此引起了“银鬓双翁”的注意,竟把与他萍水相逢的左小柔拐走以获得赎金。

这时只听徐惟风怒道:“黄金我们没有,玉佩倒是有一块!”说罢解下腰间的一枚古朴精致的玉饰,扔给了袁氏兄弟俩,那两人一见那玉佩,忽然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见袁师古摩挲着玉石表面道:“这是我们母亲的佩饰,怎么会在你身上?”

徐惟风道:“这是我离家时姐姐给我,以便将来好与你们相认的,我今日就用它来换得左小姐的自由如何?”。

“银鬓双翁”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原来是惟风舅舅大驾光临,外甥们失礼了!”施吾赶紧冲过去解开了绑在左小柔身上的绳子,她嘴上的布条刚一松开,就指着地上的两兄弟道:“你两个老小子,原来是徐大哥的外甥?好啊,居然敢绑姑奶奶我,看你们怎么向你舅舅交代?”两个老翁又忙不迭地向左小柔道歉,袁师今道:“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绑的是舅娘,要是知道的话就是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左小柔发现自己的气话竟然引向了别的意思,嗔道:“谁是你舅娘?还敢乱讲!”施吾在旁乐得大笑不止。

袁师古向徐惟风再叩首道:“娘亲在家中可好?”

徐惟风假意怒道:“姐姐要是看到你们现在这样子,就是身体再好也要给气坏了。”一听这话,那两人又是惭愧又是心酸,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看着两个老人跪在地上像孩子似的哭泣,徐惟风三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得任由他们发泄。过了好一会儿,袁师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哭泣问徐惟风道:“风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虎须帮’?今早我在街上看见他们的人正四处打听你和另外两个年轻公子的消息,”他说着望了施吾和左小柔两人一眼,“另外的两人便是你们吧?”

徐惟风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这两位都曾救过我,你们可不许再怠慢他们。”

左小柔却忽然笑道:“这可真有意思,有的人怎么走到哪都要被人追捕啊?先是被丹霞‘崇明府’的人抓,好容易逃出来又在这里捋了老虎须子,我看你接下来要逃往何方?”说罢便笑盈盈地望着施吾。

施吾回道:“天宽地广,总会有我容身之地,反正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徐惟风道:“施兄真的要去找那个人?”

左小柔抢道:“他要找什么人?”

“二十年前曾在‘崇明府’做事的一个人。”施吾道。

“什么?”左小柔激动了,“你也要去找他?我们一起去吧!”

“谁要跟你一起啊?万一你又被人拐了我可懒得再来救你!”

左小柔一时气憋,撅着嘴不再说话,袁师古这时开口道:“晏阳镇到处都有‘虎须子’,我看舅舅你最好暂离此地避避风头。”

徐惟风叹口气道:“也罢。反正我也要游历四方,搜集材料以完成我的著作,就此离开晏阳也无妨。”

一行人因各有去向,便就此别过。施吾仍旧回到先前寄宿的旅店,所幸一路并未遭到“虎须子”的骚扰。是夜,清辉遍洒,月凉如水,施吾在旅馆中孤衾难眠,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屋顶吹笛,便起身循着那悠扬婉转的笛声找到了吹奏者,原来是一个男子在月下长身玉立,弄着一管竹笛。那男子察觉到有人靠近,便停止了吹奏,施吾以为他不愿受打扰,便准备隐蔽起来,孰料那男子却忽然转身道:“这位朋友你不必离开,今夜的月色如此撩人,岂可容我一人独享?”他这一转身,施吾方才看清了他的面容,原来是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好几的青年人,在清冷的月光中显得很是俊朗有神。

“请问阁下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这歌叫《离巢燕》,是我从前一个朋友弹筝时听到的,后来我把它改成了笛曲。”那男子道。

施吾看出他似乎有心事,也许是在借着笛声廖寄相思或别的什么,因此不愿再打搅他,在屋顶静静地赏了一回月之后便回到了房里。第二天他正要出去雇马车好赶去落夕山,那店中小二却告诉他有人已经替他雇好了车辆,可以载着他去任何地方。施吾还以为是徐惟风为他弄来的车,可是那店小二并车夫却都说不清楚雇主究竟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年轻公子,施吾虽然满脑狐疑,但是看到那车的架设很好,便不客气地坐上去了。车夫驾车载着他出了晏阳镇,一路平顺,一直到了离镇很远的一个集市上,那马车忽然停住了,一个人掀开车帘爬了上来。望着这个冒然的闯入者,施吾惊得喊出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阅读天机传奇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

最新网址: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