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团长咬牙切齿点了点头。

一参谋样的人走到首长跟前，低声跟首长说了句什么。首长：“哦，这么早就到了？……巩天棚同志来了没有？”

参谋向演员那边喊：“首长问巩天棚同志来了没有？”

宋团长：“报告首长，巩天棚同志――”

巩天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来了来了来了！”

宋团长惊喜交加。

战士们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

那边小李子小声提醒巩天棚：“天棚同志，你应该答‘到’！”

巩天棚点点头，匆忙中对小李子：“你赶紧去医院！”而后定定神，挺挺胸，整整军装，跑上前去。由于跑动，他背上被拉开的破军装在身后呼扇着，上面还有醒目的鲜血，看上去很是悲壮英勇。

宋团长显然看到了巩天棚身上的破血军装，担心惊讶的眼里流露出歉意、欣赏还有感激，同时急急去找小罗。

小李子来到台下前排。

底下的官兵收起刚才脸上的笑，目不转睛看着似乎是受了伤的巩天棚。眼睛里全是尊重。

巩天棚到首长面前，一个立定，敬礼：“报告首长！我、我到了！”

引来底下一片笑声。

长：“天棚同志，你这是第二次赴朝吧？……辛苦了！”

巩天棚：“首长辛苦！同志们辛苦！首长和同志们一次赴朝，从头到尾，从始至终！”

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又引来下面官兵们的一片掌声笑声。

长也笑了，笑毕，想了想，“天棚同志，你看同志们很欢迎你哩！这样吧，今天这个战前动员，由你来做！”

巩天棚又慌了：“不行不行那哪行？做战前动员应该是首长的事，我一个大头兵……”听到这，下面部队发出友好快乐的笑声和掌声。巩天棚纠正自己：“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兵――”

长也笑，笑着道：“天棚同志，既然你叫我首长而且知道自己是兵，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天职？”巩天棚愣愣地看对方。对方：“服从命令听指挥！”

巩天棚：“噢。”改口，“是！”

下面又笑。

宋团长和小罗在一边嘀嘀咕咕，可以看出宋在问巩天棚是否受伤。小罗说不是，并说出事情原委。听得宋团长皱眉看巩天棚一个劲儿摇头。

台上。首长：“好！巩天棚同志，现在我命令你，为部队做战前动员！”

巩天棚：“好――是！”一个转身，向舞台中间走。

这时首长看到他破了的军装和鲜血：“站住！！”

巩天棚吓了一哆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站住片刻后才回过头来。

长过来：“天棚同志，你受伤了？”

巩天棚羞愧尴尬，摇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31、日前线

小李子站那里舍不得走，胳膊上，可看到血和三角巾。他看巩天棚的眼睛里有崇拜还有自豪，毕竟，是他把巩天棚带过来的。

巩天棚：“我、我没受伤……是、是旁人受了伤，这是旁人的血……”

长：“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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