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下楼，帮着女工一起收拾碗筷，商歌虽然面色绯红，可是大脑还清醒，他看见老板娘的女儿小红，好像比他们几个年纪还要小一点，穿着一身校服。小红圆圆的脸很可爱，不算胖，稍微有点婴儿肥，但是发育已经成熟了，胸前涨得很饱满，那身校服快要捆不住它们了。

喝了点酒的商歌眼神有点肆无忌惮，盯着小红的胸脯看了好一会儿，却不知小红也盯着他呢，四目总有相对时，商歌也并没觉得自己怎么了，大胆地望着她，小红熬不住他老盯着，转身干别的事去了。

倒是小红想多了，其实是因为商歌酒喝得多了，眼神有点木，他盯着小红那身校服想，现在都放暑假了，你还穿着校服呢。他哪知道，人家城里，放暑假都爱让学生回去上课。

三个小子酒足饭饱，跌跌撞撞出了饭店，回二叔的住处休息去了，又睡够了一个下午，醒来时，头痛得要命。

三个人无一例外地喊头痛，商学良没办法，让他们爱睡多久睡多久。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头痛才好，三人这才知道，这酒精竟是如此厉害。

这天下午，下班回来的二叔说晚上带他们去见工头，本来昨天晚上就可以去见的，但昨晚一个个烂醉如泥，神志不清，只好改在今天晚上。

大约估摸着工头已经此时在家闲着，二叔就提着一盒补品和一袋零食，带着三个人去找工头，说是工头，正规叫班长，也和普通工人一样住平房，不过他那间房子比较大，有商学良两间这么大。

“嘭嘭嘭”敲了三下门，工头来开门了，一个黑黑的中年人，看样子也像是个干活的人，不过是因为上头青睐，将他提拔为班长，已不用再和工人们一样干那么多的体力活了。

“老商啊，进来。”这工头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商学良带着三人就进来了。工头并不是一人在家，还有他老婆在，正在看电视，看到来客人了，起身迎接。

“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哥俩你还来这一套？”工头看着商学良提进来的礼物说，工头说话挺有人情味的。

“小意思，小意思，班长啊，有件事求你。”商学良直说。

“我知道了，是不是为这仨小子的事？”

“你都知道了？”

“老张告诉我了，说你侄子带着两个朋友进城了，这几个小伙子还不错嘛，几岁了？”

“十七了，我们仨同年。”商歌说。他敏感地发现工头的老婆眼中发着光。

“你们三个读书毕业了没？”

“毕业了。”

“所以进城找工作了？唉，读书人，干我们这样的活，愿意吗？”

商学良回答说：“现在先干着吧，看以后他们的造化，我也没什么本事，帮不到他们，只能让他们先和我干一阵子。”

“嗯，很多娃娃受不了这个苦，你们既然愿意，就先干着，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干好了，也能像我一样混个班长当当，也就轻松了。”

“出息，就你这么一个小班长，把自己吹得像哪级领导一样。”班长的老婆从旁挖苦班长，班长被他老婆一顶，不敢回嘴。大家看他老婆，三十岁上下，人长得风流样，上身那件花衬衫，两粒钮扣没扣，露出一片白肉，下身穿一条黑绸裤，薄薄的，裹出她丰润的屁股来。

“嫂子不要这么说，班长可是个能人呢。”老实人有时候也需要拍拍马匹。

“能人？能个屁。大哥你不知道，你看别个人做了班长，他们的老婆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就他，是个胆小鬼，工地里的一块砖，他都不敢拿回家来，算哪门子能人呐。”

“嫂子这你就错怪班长了，就凭着班长这点小心，队长才班长另眼相看，重用班长的。”

“所以说，人有聪明的有笨的，谁不知道老许那个老狐狸狡猾着呢，他这是把我家的这个废物当看门狗来使唤。”

“行了行了。”班长也被他老婆缠得有点恼，小声喝斥起来，转头又对商学良说：“娃娃愿干，就让他干着，明天就可以上工，不过我们这活可耽误他们的前途，就算混个班长，也实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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