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蒗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邀约着朝村子的一头走去,在那里有一个已经开启的石洞,很显然是由艾蒗人自己开凿的,并在石洞的洞口做了两扇石门。作为他们宗教仪式之一的撤离看起来也是神圣而安静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村民包括小孩没有一个人高声喧哗,就算有人和自己的家人走散了,也只是快步向前追赶。在村子中央的平台上已经开始聚集起宰杀“丹根”的人,都是成年男子,体形壮硕,头上扎起一条冲天辫子,腰间围着一条红色布裙,手上的工具也各不相同:有的拿着两根钩子,有的拿着锋利的弯刀,既然是要断人筋骨自然砍刀是一定要有的,拿着砍刀的人手里还提着可能是要装人的肢体的篓子。
“真的像壁画里那样。”天悟把头凑到乐瑶旁边看着下面。
“我们该下去了。”乐瑶用手敲了敲正在酣睡的林轩儿。
四个人从土道回到进来的通道里头,顺着通道走了一会就来到了村子的外面,四周的红色菌团散发着一种浓烈的酒味,逗得冷君炀喉咙痒痒的,林轩儿清楚地看见冷大教主咽下口水,并伸手掐了一小块菌团放进自己的怀里,估计是要等这一仗打完了仔细研究。
村子里房屋的排布以平台为中心呈放射状,在高高矮矮的房屋遮掩下几个人顺利地来到了林轩儿告之的还有很多煮好的食物而且做为观察的地理位置绝佳的房子。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酒香,冷君炀心里暗骂一声,看看三个女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便开始在堆放杂乱的坛坛罐罐里翻了起来。
“酒可误事啊。”天悟在屋子的地窖里发现了大量的山芋和风干的野菜,根据这个判断出了锅里煮的食物的成分,正在准备给林轩儿一个大赦令,一回头就看见更猴急的冷君炀正抽着鼻子到处翻。
“放心,以我的酒量喝这样一坛应该没有任何影响。”冷君炀已经找到了酒香的来源――几个封着口的坛子。
“快看,巫师出来了。”
大家跟着乐瑶趴在藤编的屋墙,透过缝隙看见平台上出现一位老者,身着黑色布衣,手里拿着一根藤杖,乐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太古”没有发现自己剑身的原因了:藤杖上镶嵌着的正是“太古”的剑身残片,而且在残片上有电,火两系交织的结界,如同罩子般把“太古”的残片封在藤杖内,任它是上古神器却也透不出半分气息。
“喏,那就是‘太古’的残片。”乐瑶则过身子提醒大家此番来的目的,“拿到那个我们就走,别在这里纠缠。”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回答她。乐瑶不禁对即将开始的一战有些担忧。
巫师出现以后,在平台的另一头出现了一队人,被一个艾蒗人带领着朝平台中央走来。这些人里即有白发苍苍的老翁也有纤弱的少女,但是出人意料地:所有人都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呼天喊地。每个人都默默地跟随着队伍移动,四周的气息也因为这样的景象变得异常的诡异。
“如果我……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被灌了药的。”林轩儿看到仪式就要开始,忙着朝嘴里塞东西,这话也说的含混不清。
“再看看。”乐瑶其实一直等待的是那壁画上的鼎,如果真有这个东西,这架真是打的值得,太值得了。
冷君炀一边看一边从飘着酒香的坛子里摸出点东西来塞在嘴里――那坛子里根本不是什么酒,而是晾干了的菌干,反正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大家都饿了也顾不上所谓的形象了,天悟那边也是边看边吃着从锅里盛来的食物。林轩儿对这仪式本来就有排斥感,更是看都不用看了,只专心地往她的小嘴里一勺一勺地塞着山芋块。
平台四周点起了一人高的香,空气里立刻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艾蒗人忙碌着布置平台,在周围挂上一串串的各种祭器,其中有穿成串的风干的手掌,还有蛇皮编制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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