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_刀锋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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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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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秒钟后,军医开了腔:“也许那孩子是被掐死的。他们当时躲在山洞里,为了不暴露目标,孩子一哭,就只有把他掐死了。”

“简直胡说八道,”蔡宁吼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啥子呵?快点散开。”他脸上流满汗水,张着嘴巴,迷惘的双眼疲惫不堪,武器不是挂在皮带上,而是高高举过了头顶。

黑子和七班后退了100多米,他看到有人开始将罐头塞给了那些越南女人。他们开车沿着沥青公路往宿营地方向赶。三排则沿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继续搜索。对他们刚才碰到越南女人的经历,有人觉得很有趣,大笑着,拿那个“穿奥黛的越南女人的乳房”开玩笑。黑子不喜欢他们开这种低级无聊的玩笑,因为他想到那个越南女人同样身为军人的妻子,应该受到起码的尊重。可他们竟然这么没心肝,这让他觉得特别心烦意乱,他想制止这两个笨蛋对越南女人的无礼。

越南老百姓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尤其是那些弱小的妇女和儿童。三排大多数战土刚刚和他们度过了人性的一刻,没有脏话,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董水和黎雪钢则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和无知,而且还接受过129师教导大队无情的训练,所以他们惧怕对越南女人的仁慈;他们无法透过越南女人的奥黛,看到被遮盖在里面的人性。

三排利用随处可见的低矮的灌木藩篱,一起向南边的一座峡谷运动。他们能看见村子附近的大火,能听见弹药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炮弹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在三排南边树林的空地上,有4门加农炮。

黑子钻到一门加农炮下面,想把它毁掉,可是没有爆破装置。李时金走过来说他的野战包里有,可是背包放在村子附近的凤尾竹林里。黑子叫他快去拿。

在第二门85mm加农炮的阵地上,黑子发现有一条电话线直接通向公路入口处一个掩体里。那掩体弯弯曲曲有二十几米长,工事的人字架是用十几厘米直径的圆木搭建的,看样子是越军的一个营指挥所。

当他弯腰爬进掩体时,他看到一块木板上钉着一幅火力配备方案图―方案图是用红色水彩笔画在硬纸板上的,看着像是一个五岁小男孩鬼魅的幻想世界。地上还散落一些遗弃的物品,有短柄手榴弹,有苏制单管高射机枪子弹,有五颜六色的毯子和中国制造的军需品,还有他们家人的照片与家信。在掩体左边角落里,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开始腐烂并散发出一股恶臭,黑子已经习惯了他们尸体的臭味。一个8瓦的对讲机(越军对讲机型号与中国军队的一样,有时甚至共用一个频段,覆盖半径约十公里左右。)正倒在地上,耳机里面清晰地传来越军的讲话声。这一切表明越南人就在附近活动。

在掩体里,黑子感觉到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拽了一下。这时,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在这些地方进出了这么多天,死亡终于找上我了。”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敌军撤退时布下的地雷,一旦你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埋伏在附近的一颗手雷就会爆炸。只要他继续往前走一步,就会落入圈套,然后就会可怕地死去。他并不是在接受这一惩罚时才认识到这一点的,他用了一生的时间才学会这一切。此刻,他的生命就悬在这根细细的铁丝上。

黑子止住脚,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该死的圈套,回味着自己的愚蠢与轻率的举动竞然如同一袋廉价的骨头吊挂在那根铁丝的上面。他甚至可以看到潮湿的泥土里还留有堆砌这个土堆并小心翼翼地将手雷埋在里面的越南士兵的手指印。当然,对手雷这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了―甚至可以用关系亲密来形容。并且他身上就挂着几颗―但这是唯一一颗在爆炸前让他听到它声音的手雷,它就像一颗心脏跳动着。他捋起袖子,从容地解开绕在铁丝周围的一根尼龙绳索。狡猾的敌人在埋压发雷的同时,还在四周布设了许多外形似木柄手榴弹,铁壳上刻有纹路的绊发雷。那些暗绿色的绊线极不容易辨出,有的绊发线上又拉着附绊线,这些绊线或拴在小草上,或牵到小树的高枝上,倘若有什么物体碰到它,立即引起爆炸。黑子取出匕首,用手紧捏绊线,并将它轻轻剪断,然后将拉火线塞入木柄内,为了防止脱出,他就地抓了一把泥土封住,然后才把地雷取了出来。他捧着地雷仔细地看了一番,这家伙没有保险装置,也不能拆卸发火装置。他把火力配备方案图从木板上取下来,塞进裤袋里,然后爬出掩体,往后退了40米,跪在地上,像是要乞求什么。他使劲拉了一下尼龙绳索,就好像要从洞里拽出一个生命那样。接着,作战掩体被炸飞了。他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四连工兵班带来三箱tnt炸药和一些手榴弹。黑子在每门炮的炮筒里装进一箱炸药,然后一棵手榴弹扔进去。这样引爆之后,炮筒子被炸得像剥了一半皮的香蕉。李时金带着爆破装置回来的时候感到很失望,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阵地上的死人是另外一码事。只要有空闲间隙,他们人人都会去寻找纪念品。一个小时之后,三排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纪念品,黑子一直想着,“我们他妈的赶快离开这儿。”

他们重新走在路上,默默沉思,无所作为。前面的地形却越来越险峻。黑子抬头望着那座离他800米距离,从平地上突兀耸立的独立的峰峦,那上面正是狙击手伏击的最佳位置。与此同时,他想像着在埋伏的狙击手眼中,他的身影开始不过像苍蝇一般大小的一个黑点,在瞄准的枪坐标上只是一个垂直的瘦小的侧影,随着他走近来,身影增大。耐心地等候着杀死他的人眼睛注意着动也不动,食指按在扳机上,好像看到的正是他所看见的反面,或者可以说是他看见反面而狙击手看见正面,这是说,假使他是跟在他们后面,而狙击手是看见他向前走来。他的身影逐渐增大,直到狙击手渐渐看清他的领章,上衣的口袋,甚至他的脸部的线条,“那家伙准是选择我胸前的最要害部位,枪口不动声息地移动,紧跟着我,透过春天芳香的巴蕉花树篱,阳光照射在黑色枪管上闪闪发亮,不过,我真的是看见或以为是看见,或只是事后想象出来,或是做梦。也许我在大白天里睡着了,也许我一直在睡觉,只是眼睛睁大着―”黑子回忆说。

绕过独立山,前面又有一个村子。但这村子比上午三排经过的那个村子要小得多,只有八、九间茅屋。村子里死气沉沉,看不到有人活动。只是在村子后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四个越南妇女在田地里边干活,她们的旁边,还有三头水牛在悠然地啃着田地边上的青草。

从表面上看不出村子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但副连长谭光宗还是命令全排遵守纪律,以班为单位,做到尽可能不惊扰村子和村民的情况下,搜索通过。

对于越南人来说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园,而三排只是一些不速之客―但黑子却觉得那四个人的行为今天有点反常。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认为越南老百姓只要看到中国军队一到早就躲进了山洞。为什么那四个人不跑?也许她们是在藏食物或是其它军需品,但黑子认为她们是在暗中观察三排。或者说她们是越军派来的,正进入一个武器掩体或是藏在什么地方想袭击三排。

黑子让班长胡志清和曾春荣带着重机枪留在村子后面的一道小山坎上,他和轻机枪手黄雄彪走向那四个人。黄雄彪端着随身佩带的轻机枪,黑子拿着ak47冲锋枪。他们的枪都已经上了膛,他还把冲锋枪的保险拔到开启状态。黄雄彪走在前面,那四个人离他们只有四、五十米。

谭光宗命令八班负责进村搜索,他和九班则在村庄外面警戒。八班将整个村子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八班长肖而凯在一间茅屋里面,看见有三个越南妇女在吃东西。这些人显得很慌张,他认为他们是当地的村民,又用步话机向谭光宗报告了这一情况。由于没有发现什么敌情,谭光宗于是命令各班撤退村子继续向前搜索。

不过黑子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这一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准备好随时准备向一切可疑的目标发动火力进攻。尽管同那些越南人相距不到五十米,但他感觉到脚下的路却很漫长。他所看见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和弯弯曲曲的田间泥土路,四周一片安静和荒凉。他们只能听见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因此,每走一步,他就和那些可能的进攻者的距离拉得越近。的确,像所有普通的越南妇女一样,那四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戴着斗笠,个子不高。她们蹲在田地里摘菜除草,还有一个在山坡上放牛,另一个黑子看不清面孔,她好像正弯着腰在泥土路旁边的一口水塘里用勺子往水桶里边舀水。这四个越南农妇除一个年轻一些外,另外三个年纪要大一些。

在黑子看来,加上村子里的那三个越南人,她们至少有一个班的人。“她们会不会撤退?或者树篱会不会突然在我们中间升起,将我们隔开?”黑子一路上都有这种幻觉。他认定她们是越军851团的特工,在高北师溃败撤退后被派到高平进行侦察。为了掩护身份,她们就和当地的村民混在一起。黑子绞尽脑汁,想记起自己出国作战前几周学的越南语:“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这句他会,另外几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许动,否则我就开枪了。”他怎么也没想起来。

李坚背着两瓦无线电台,但他无法与连长取得联系。他对黑子说:“一旦发生什么事,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一看到她们亮出武器,就马上开枪射击。谁知道她们后面还有多少人呢,搞不好是他妈一整排的人。”

那四个越南人一直没有抬头,只顾埋头干活。即使八班和九班从她们身边走过,也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异样和惊慌。

黑子离他们只有三十米的距离了。他可以在两、三秒内给这四个人以致命的一击,这种想法让他异常兴奋。他知道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都将是赢家。他要把她们中的一个人或所有人都杀掉,他在班长胡志清耳边这样说。可他没有回应。

他盯着那些人,她们也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是埋头干活。黑子用右手大拇指将冲锋枪的保险拔到开启状态,再调回到安全状态,然后再到开启状态。就这样反复调了一次又一次。

九班战士黄新友走在b40火箭副射手李建标的后面,他能讲一些简单的越南话。此时,八班和九班成弓字队形正在穿过那条弯弯曲曲绕着水塘的土路,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是几块甘蔗地,再过去就是一大片水田。水田里散落着动物的尸体,空空的机枪子弹带和弹药箱。

黄新友脸上带着微笑,一边走,一边向她们友好地招了招手,对她们说着越南话和广西边境土话混杂的乱七八糟的语言。不过那些越南人没有一个作出回应。

副连长谭光宗和八班长肖而凯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他走在队伍中间,之后是八班和七班。但七班已和八班拉开了约200米的距离。黑子走在队伍的最尾端,走在他前面的有轻机枪手黄雄彪、b40火箭射手张在和、副射手王幸福和战士李时金。

黑子是最后一个经过水塘,他看见那个越南人水桶里盛的是一桶黄黄的泥水。他从她身旁走过。刚走了几步,他就下意识地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越南女人。他看到她已经丢掉了水勺,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湿淋淋的微型冲锋枪。

“是鬼子,快,快卧倒!”他一面大喊着一面跳进水沟里。

越南女人开火了。子弹从八班长肖而凯的后背射出,血流如注。肖而凯一声叹息,一头栽倒在地。副连长谭光宗两边屁股都中了弹。报话机员李坚背着的两瓦无线电台被子弹穿出了几个蜂窝眼,所幸他只受了一点轻伤。

黑子已经从惊愕中醒了过来,开始向越南人还击。他将ak47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水塘坝上的那个满脸狰狞、杀气腾腾的越南女人,动了扳机。他不停地朝她射击,ak47吐出长长的火舌,棕揭色的子弹壳不住的往上跳飞,射出的子弹与被打飞的泥土漫天飞舞。那个越南女人的头像是被击破的西瓜,血汁和脑浆飞溅了起来。

黑子并不知道另外两个蹲在田地里干活的越军端着54式冲锋枪已经越过田埂,渗透到他的右侧。在离他还有50米的时候,被轻机枪手黄雄彪射出的机枪子弹击中仰面倒下了。

还剩一个越军拿着打空了子弹的微型冲锋枪,躲藏在几头水牛的背后正在更换弹匣,黑子几次射出去的子弹都打在水牛的身上。挂了彩的水牛扬起头向天空嗷叫,并在山坡上跳起了圆圈舞。黑子的子弹也已经打完了。当沉闷的咔嚓声响起时,他来不及更换弹匣,便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用枪托将那女人砸倒,并大声尖叫着,冲他们自己,冲着对方,冲着周围那些已经死了的越南士兵尖叫着。他先对自己尖叫,然后对围绕着他们的死亡世界尖叫,接着再对着他自己尖叫,最后又对着他身边的尸体以及这一片死亡的世界尖叫。

在七班与越南人交火的同时,九班那边也发生了战斗。从距离他们70多米远的低矮的甘蔗地里,钻出五名端着41式苏制冲锋枪、wz63式波兰制造的微型冲锋枪、m10美式微型冲锋枪和b40火箭筒的越南士兵。

越军突然开火。九班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压制住全部卧倒在水稻田里。那田埂很低,根本抵挡不了越南人的攻击。九班长崔旭成叫喊着指挥着弟兄们。胡志清和轻机枪手黄雄彪在山坡的一小片凹地上立即架起机枪,进行火力支援。

张孟福和陈秀颖也在树林边上的斜坡后面架起60mm迫击炮,张孟福喊着射程和方位,陈秀颖操纵着迫击炮。炮弹带着刺耳的哨音,径直向那片甘蔗地飞去,炸得满天甘蔗枝和泥土飞落,小小的甘蔗地出现了一堵由金属子弹和迫击炮弹组成的铜墙铁壁。越南人始终都无法再向前跃进半步。他们见势不妙,边开枪掩护边往回撤。

黑子带领李时金和董水利用藩篱的掩护从侧翼进行包抄,以断敌退路。可是在他们冲进甘蔗地的时候,黑子踩中了一个越南士兵的身体。这个越南人受了伤正躺在地上,头部朝下,睁大的眼睛带着惊愕的表情瞪着黑子。从另外一片甘蔗地又冒出了一个越军,在李时金用56式半自动步枪将他打得满脸开花之前,他投出了一枚手榴弹。

黑子像一尊倒塌的塑像向右方摇晃倒下了。越南人开始向四处跑散,俯伏紧贴路面以缩小瞄准目标。黑子仿佛听见在那阳光灿烂的广阔的山野上像爆竹、像他小时候玩的枪发出的火药爆炸声,虽然平庸无奇,微不足道,但能置人于死地。

他听见班长胡志清说,“快,找担架来,他负伤了!”他们仍然继续奔跑。胡志清又问他:“黑子,是我,你还走得动吗?”

现在那微不足道的噼啪声逐渐减弱,后来完全静息了。黑子的确听清了这些生命的声音。他一时心里激动,他仰头望着沟外的树篱,由于现在是初春,树篱还没有枝繁叶茂。这是些什么小树?他想是榕树或是针叶树。被野草割裂的天空呈现巧妙交错的曲线几何图形。化装成牧童和牧羊女的牛郎和织女就在这小树林幽会谈情。他们蒙住眼睛互相追逐,寻觅爱情。他们可能是在林间小径上出现。在这种情形下可能会遇见他站在道路的拐弯处,背靠着一道树篱,穿着蓝色天鹅绒的猎装,头发扑粉,平静、安详地等待。他似乎真的看见他的出现,后来他什么也不想。

当他重新张开眼睛,他是躺在沟沿上,动也不敢动,等候着开始感到疼痛难忍的时刻来到。一会儿,仍然没感到什么,他试着动一动身子,他看见地面铺着的石子,三角形的或不规则多角形的,在浅赭石色的泥土杂质中显得白中带蓝,在路中央有一块像青草编织的地毯,过去一点的地方,左右两边,小推车和汽车轮子常经过处有两条光秃无草的道痕,再过去一点的行人道上又长着青草。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影子,颜色浅淡,拖长得样子古怪。他想,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时他感觉到四周寂静,看见离班长所在的地方远一点有一个人坐在山坡背,他的一只手臂稍抬到肘上,一只血淋淋的手垂在两条叉开的腿中间,他不是黑子一个部队的,当他看见黑子望着他时说:“我们中埋伏了!”黑子没回答,他就不理睬他又再细细端详他自己的手。

很远的地方仍有阵阵枪声,黑子望望身后面路口那边,两旁同样是参差不齐的房屋,渺无人烟,除了每隔一段路就有死掉的牲口、死人,一堆令人迷惘、静止不动、在阳光下开始腐烂的东西。

他想用双手着地撑住身体,但他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接着是一片漆黑。这时有人用手指放在他鼻子下,试试是否断了气。一个说:“他没死!还有点气。”另一个说:“他运气不错!救护车很快就要到了。”

过了一会,在汽车马达轰鸣声中,有人开口说:“快,把他抬上救护车往后送。”后来他甚至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闻到一种汽油味和感到黑漆一片,耳朵里嗡嗡响―

到下午五点钟,战斗结束了。这次敌人的突然袭击,至使三排遭受重大伤亡:八班长肖而凯和九班的两名战士阵亡,报话机员李坚、七班战士李时金和董水受轻伤,副连长谭光宗和黑子受重伤。

班长胡志清随即命令留下几个战士照顾伤员后,又和八班、九班其余人员重新对事发地点以及村子进行搜索。

在现场,他们发现两具越军尸体,并缴获两支波兰制造的wz63式微型冲锋枪,一支南斯拉夫仿制的美m10式微型冲锋枪,一支中国制造的54式折叠枪托型冲锋枪,还有12个子弹匣,5枚越南制造的短柄型手榴弹和两把美式军用匕首,一把越造制式匕首和一副中国制造的62式望远镜。

在甘蔗地不同区域也有11具越军的尸体,其中有2具是越南女人尸体;并从几块甘蔗地里搜出4支苏联制造的41式冲锋枪,6个子弹匣和9枚越式手榴弹。而在越南人村子里重新搜索时,更加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在三间茅屋里,搜查出三具中国造的56式b40火箭筒,12发火箭弹,4枚反3式反坦克手雷和2支54式手枪,6个子弹匣,大约1000发59式与51式手枪弹以及12枚越式手榴弹。另外还有4箱上海生产的压缩饼干和20个急救包,15瓶云南白药,一部中国造的139型军用接收机,一副软天线,另有一部美制小型1w发信机使用的电键,还有两副耳机,两盒备用电池却是中国造的产品。在村子入口处则找出5支苏式步骑枪和子弹袋。

两个越南女人,有一个双腿被打断,躺倒在水塘边的地上呻吟不止;一个被枪托打得满面血污的越南女人,抱着头,跪坐在死去的同伙与两头死水牛旁边低声哭泣。

后来经审讯,这两个被俘虏的越南女人供认,她们两个人与被打死的一个女人的确是越南高平地区特工团队员,双腿被打断的那个女人是组长,少尉军衔,头部受伤的是上士;另外一个女人以及从甘蔗地出来向三排开枪的两个女人则是当地的民兵,除此之外,高平越军851团1营2连的一个加强排也参加了本次袭击行动;在村子茅屋里面的几个妇女,是战争打响之前刚下发给枪的村民。

她们这个小组是两天前才转移到这里的小村子。出来活动的主要任务,是搜集当前中国军队在这高平一带部署的动态情报,侦察指挥部,后勤补给地点和炮兵活动位置等等,并伺机袭击中国军队要害单位、车队车辆与指挥员,捕捉中国军队零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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