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听李名杨这样说话,惊讶的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名杨,一句话也不说。
李名杨见这汉子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退后了好几步:我靠,不会是个基佬吧,神啊,别吓我……
那汉子见李名杨退后了几步,以为他怕了自己的眼神,于是又得意洋洋的伸出左手,依旧用拇指和食指不断的搓着。
李名杨摇了摇头:“想从我手里要钱的人还没出生呢,兄弟,你省省吧。你不告诉我我找别人问去。”
说着,李名杨缓缓的走到另外一边,这侍卫却是和那汉子大不相同,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眼中却精光闪动,想来便是个善于投机之人。
李名杨缓缓从怀里掏出刚刚父亲给他的尚书令牌,在那瘦猴子眼前慢慢的晃悠了两下,轻声问道:“这位侍卫兄弟,请问寅时彻查下来那帮侍卫?现在可在这紫苑之内?”李名杨嬉皮笑脸的说道,只是那眼神说不出的凶狠,仿佛这瘦猴子要是不说,恐怕就会被李名杨拉去掏猴脑了。
那瘦猴子见李名杨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和那块做不得假的尚书令牌,只得弯腰抱拳答道:“小人不敢,这位大人,被彻查的乃是御前侍卫中的第四队,方才有位公公来传过太后的懿旨,说是急令御前侍卫第四队人马出城寻找一样东西,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前,御前侍卫第四队的所有人马便已直接出了城去。具体去向,小人也不太清楚。”
李名杨眼睛一瞪:“你敢骗我。”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侍卫见李名杨动了火气,忙单膝跪地,一个劲的道歉。兵部的尚书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就能得罪的起的。
李名杨扯开一个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足足有十两重,直接扔到那瘦猴子的手上:“这是本大人赏你的,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说着,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不再停留。只留下后面那瘦猴子千恩万谢的声音。
“名杨,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李名杨刚刚拉开马车的帘子,李修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名杨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父亲,这件事恐怕很难办了。”
“怎么?难道事情又出现了什么枝节?”李修远听李名杨如此回答,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父亲,听门前侍卫说的,一个半时辰之前,那些被彻查的侍卫接到太后的懿旨,好像是让他们出城去寻一些东西。”
“寻东西?按照惯例,御前侍卫犯错,等同于渎职,这一干统领,必定是死罪,而且这侍卫队,也必将发配到国都充当劳力一个月,以示惩罚。怎地太后会颁懿旨,让他们去寻找东西?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说不通啊?”
李名杨摸了摸鼻子,缓缓开口道:“父亲,我想我能联想到些什么,只是没有证据,只是猜想的话,很可能会漏掉某些关键的东西。”
“名杨,依为父之见,任何事都不能只凭猜想,若是一件事仅凭猜想就能办到,那这件事未免太简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李修远静静的望着李名杨,眼里的慈爱和鼓励一览无余。
李名杨心里一阵感动,“父亲,孩儿明白。无论如何,我李家男儿,铁骨铮铮,永远也不会被折断。我李家,不管经历任何大风大浪,永远屹立不倒。”李名杨以坚定的眼神回应着父亲的关怀。
李修远重重的拍了拍李名杨的肩膀,仰天长笑道:“好孩子,你说的对。我李家男儿,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哈哈哈……”
“父亲,是否要去那个什么宫去找太后问一问这件事情啊?”李名杨不停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显然还在想这件事。
“也好,若是我们盲目的去寻找那些被彻查的侍卫,也许会漏掉些什么……”
三人坐着马车,直奔那延福宫去。
这延福宫的来由,乃是因为按照封建礼仪,皇帝不能与前朝嫔妃同居在东西六宫。为了安置已经挂了的老皇帝的嫔妃,所以特地建造了慈宁宫,以供她们居住。
来到延福宫门外,李名杨兴致勃勃的观赏了起来,在他那个时代,真正的皇宫已经不多了,很多都是被毁坏之后重建的,根本就不地道。
“父亲,您能不能给我解说一下这延福宫的格局?孩儿很想听听。”李名杨回过头,恭恭敬敬的一弯腰,抱拳对李修远说道。
“你这小子,现在是观赏风景的时候么,你怎地如此不把正事放在心上。”李修远气的吹胡子瞪眼,刚刚才为李名杨那番话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以为他真的成熟稳重,却不知转眼之间,他又有了游玩的兴致。
“父亲,莫要动气,呵呵,孩儿只是想听听您为孩儿解答一下这延福宫的格局嘛,这也是为了正事啊?不管什么时候,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才能保证自己不在做事的过程中犯错,您说是么?”李名杨见父亲动气,连忙解释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轻轻的说道。
“你这小子,就会狡辩。”李修远听了李名杨的话,觉得有道理,顿时又露出一张笑脸:“若是如此,为父就给你讲讲,就当给你上上课,免得日后到这大内皇宫之中,还会迷路。”
李名杨见父亲又笑了,忍不住腹诽了起来:什么嘛。翻脸比翻书还快。李名杨对他父亲,终于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名杨,现在你脚下这片广场,名曰‘延福广场’,这东西两端分别是长信左门、右门。我们背后叫做长信正门。前面这条高台甬道,便是与延福宫正殿相同。院内的东西两侧为廊庑(wu第三声),折向南边,与延福门相接,北面直接可抵达后寝殿,也可以称之为大佛堂。前院东西庑正中各开一门,东边名曰‘微音左门’,西边名曰‘微音右门’。”
“额,等等,父亲,这廊庑是何意?”李名杨奇怪的问道。
李修远说的正酣,却听李名杨打岔,正待发火,却闻听李名杨问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忍不住惊讶的看着他。
见父亲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自己,恐怕谁的心里也不会舒服。“父亲,怎么了?”
李修远狠狠地说道:“名杨,明日起,再为你请一个私塾先生,教授你平日所需之常识。”
李名杨闻听此言,眼睛瞪得老大:我靠,二十五岁了还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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