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旋过,雨点噼里啪啦又下大了。刘大山把田芳芳让进了屋,第一次单独的这样面对田芳芳,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刘大山感到耳根子发热。田芳芳没有坐,她把额头的长发捋耳朵后,露出那双好看的黑珍珠般的大眼睛。
“成军回来了。”田芳芳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离了?“刘大山有点明知顾问
“嗯””田芳芳面无表情的应了声。
孙成军回来后,就知道了狗蛋把自己的老婆强奸的事情。孙成军姊妹俩。有个姐姐就嫁到凤凰镇上。孙成军一下车就被姐姐接自家去了。老娘也在姐姐家,喊了一声娘后,成军开始拿眼寻找妻子田芳芳。没有见人,感到纳闷就问
“娘,芳芳呢?”不问则以,一问,泪水从娘近乎失明的眼睛里流出来。
“成军啊,娘对不起你啊,没有给你看好媳妇。”
“咋了?”成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一感觉就是田芳芳出事了。
姐姐把成军拉里屋去,就把狗蛋如何翻墙进了他家,把田芳芳硬硬强奸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孙成军虽然有着军人的素质,可这杀父夺妻之恨谁能忍受的了啊,不由的怒火中烧。拉开门就往外跑,他想去找狗蛋爹,也是他的干爹。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干爹是咋当的,不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成军还没有到大门口,就被姐夫和姐姐死死的拽住。
“孩子,你回来!”
娘摸索着站起来,依在门框上,拿衣襟擦拭着眼泪。成军转回身,和娘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回家的热情被这无奈的变故浇灭了。在路上,他想着见到妻子后,会是怎样的甜蜜场面。毕竟已经两年多没有回来了,多少次梦魂牵绕啊。这次怎么也要好好补偿一下妻子。给田芳芳买的一件红色的羊毛衫就在包里,而现在——
“芳芳在哪里?”成军抬头问姐姐。
姐姐说:“出事后就回娘家了,秋收是他两个哥哥过来帮的忙。”
姐姐转了话题说:这事你去找狗蛋爹有啥用,狗蛋爹疯癫了。吃了饭就站村口那两棵银杏树下,见个人就问:“见俺家狗蛋了么?”这事都是狗蛋一个人的责任。再说了,要怨也怨不的别人。谁让咱家地里的活要人家帮,这一来二去的,就让这死东西瞄上了芳芳。
“成军,以后你想咋办?”姐姐问
“我不知道?”成军手揉搓着头发,有点茫然一脸痛苦。
姐姐说:“你开不了口,我说了啊,依我看,田芳芳咱不要了,这事在十里八乡的都传遍了,姐姐出门都感觉没脸见人。”
“那能行么?”成军问
“怎么不行,成军啊,就凭你这条件,等志愿兵一转业,找份体面的工作,啥样的你找不到啊。”
姐姐继续开导弟弟说:“假设你继续和田芳芳过下去,你心里的阴影能排解干净么?不能啊,这是一辈子的事。”
再加上老娘的劝说,孙成军动摇了。他的心慢慢的变冷。但胸中又掠过一阵心酸,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一切的一切都被狗蛋这无耻的流氓给搅和乱套了,孙成军恨透了狗蛋。
孙成军想见田芳芳一面,姐姐和娘不再阻拦。但娘和姐姐给成军下了死命令:这女人咱不能要了,农村有个说法叫破货破鞋。咱老孙家丢不起那人。
孙成军和田芳芳是在凤凰岭的北侧见的面,正是傍晚,马希望早赶着羊回了窝。日落西山,原野空旷,只有秋虫唧唧。昔日夫妻成陌路,田芳芳看出了孙成军的心思。
“成军,咱俩离婚吧。”
“你不恨我?”孙成军问
“不恨,恨我自己。”田芳芳真的恨自己,没有守住妇道,引狼入室,但和狗蛋偷情的事只会烂在她心里,那是永远的痛,说不出的爱与恨。田芳芳还恨一个人,不是狗蛋,是打电话报警的人。
“后天吧,早上我在镇政府门口等你。”孙成军说
田芳芳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错,孙成军也是下了决心的。孙成军发现女人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不由得心生爱怜。一直没有伸出的胳膊,张了开来。搂紧了田芳芳,女人身上的柔软体香激起男人的渴望。
田芳芳没有拒绝,也没有配合。她的心麻木了,任由孙成军喘着粗气剥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她放倒在松软的草地上。
孙成军的冲动犹如西方的那朵绚烂的晚霞,在一点一点的黯淡消沉后清冷。
男人吻干了女人脸上的泪珠,这泪水是两个人的。本来是甜蜜的一对鸳鸯。没成想棒打鸳鸯。这撂起棒子的人是谁呢?是狗蛋,还是谁?
亲密过后,孙成军变了心思,说:“芳芳,咱不离吧。”
田芳芳穿上衣服站起来,说了句:“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让你在凤凰村抬不起头,再说我也没脸再见你娘,你姐,还有凤凰村的老少爷们,离婚吧!成军。”
说完这话,田芳芳下了坡,转过了一道小小的山梁,踏上了岭西北回娘家的路,只给孙成军留下一个背影,永远的背影。孙成军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夜幕拉了过来,一个孤独的身影,穿过蛙跳河的青石板桥,迈步走向凤凰村。步伐开始很乱,愈走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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