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突然厌倦,轻笑着问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了解多少?”
温宛如脸上一红,她没想到苏静言会这样不留情面,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他总是温和无害,却没有在他卸下防备的面具时接触过他,她不知道是该悲该喜,她的立场尴尬,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沉默下来。
苏静言似乎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转头对她说:“抱歉,是我过分,不要放在心上。”
他倚坐在米色的沙发中,脸色异常苍白,目光涣散的温和,蓝紫色的小格子领带拉开,松松的解开了颈间的第一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修长的双腿交叉叠在一起,右手支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揉着额头。
温宛如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你知道我从来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与你计较……你先去洗澡,过会我帮你做个检查。”
“其实,你本不必过来,我会定期去你诊所。”
温宛如低头,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她的声音有些飘忽:“静言,你又何必这样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意。”
苏静言一时沉默,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抱歉,我今日多饮几杯,是我过分。”
他撑着沙发扶手慢慢起身,转身去洗澡。
温宛如有些绝望的低着头,他不是不曾明确拒绝过她,只是她总是不肯死心,如果因为输给时间而输给苏静溪,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苏静言出来的时候有点头晕,扶着墙壁走了几步。
温宛如连忙走过来搀着他往卧室走,边问道:“静言,你怎么样?”
他的心脏二尖瓣曾经动过手术,车祸的后遗症又引起倒垂脱落,而且症状愈发严重,需要进行再次开胸手术。
温宛如已经劝过多次,甚至不同意他拖着这样的身体回国。
他一意孤行,并不在乎许多。
苏静言扶着床边坐下,才略略好些,摇头轻声说:“没事,我有点头晕,看不清楚地面。”
温宛如劝道:“静言,你这是心脏负荷过重,不要再拖了……”
苏静溪跟着边佑去纽约,见到了边少卿。
他并没有躺在病床上,甚至没有在卧室,独自坐在客厅窗边米白色的沙发上,穿了件正装西服,熨帖合身。边少卿的五官精致,隐约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眼角虽然有了几丝岁月刻刀的痕迹,却丝毫不损他的气质。
苏静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竟然不是很排斥接触他。
边少卿笑着摆手示意她坐下,有些局促的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他已经错过了苏静溪的成长岁月,算不上是称职,她有理由憎恨他。
接着就去了医院,做了基本检查,确定手术日期。
回来的路上,边佑开车载她。
曼哈顿高楼林立,天气和畅,道路两旁均是世界著名女式时装店和精品店。
边佑笑道:“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回来,我记得你背过一个chanel的经典款,喏,那边是旗舰店。”
苏静溪连眼睛都没抬,面无表情道:“我来这里并不代表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我哥那么辛苦罢了。”边佑不在意她的态度,本来就是他逼人太甚,苏静溪肯答应,甚至见到边少卿的时候没有冷嘲热讽,安安静静的陪了他一个午后。
苏静溪的卧室铺了深海蓝色的床品,四周垂下重重帷幔,可以看得出边少卿对她确实上心,连这样的小细节也注意到,尽可能让她住的舒服。
她晚上睡不着,爬起来上网。
搜索引擎的首页标题就是陆霖的消息,他在纽约拍广告,做新一季的男装品牌代言,自从上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陆霖,想必他的事业少了阻碍,也开始顺风顺水。
她犹豫踌躇良久,还是拨通了陆霖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wendy,她说陆霖还在工作,过一会让他回拨过来。
wendy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正在拍杂志映照的陆霖,随手挂了电话,然后低头删除了苏静溪的通话记录。
后现代风格的摄影棚布景均是冷硬的铁灰色,陆霖在摄影师的要求下不停变换动作,不过是随意换了手势和眼神。
他天生是生活在舞台上的人,镁光灯闪烁配合遮光板勾勒出他弧度锐利的侧脸。
陆霖渐生退隐之心。
他不能自由洒脱,唯一掣肘的不过是因为他是公众人物,有些私隐之事绝对不能公诸于众罢了。陆霖思索良久,离开这个圈子并不困难,只要他能放下镁光灯下的浮华和众人追捧的优越感。
他跟wendy提过,但是也没有深入讨论下去。
wendy在他身上下了大把功夫,再加上她若有如无的暧昧与暗示,陆霖一向敏感,知道她必不能轻易同意,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在保证她的利益的前提下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回电,握着电话睡着了。
半夜,她突然清醒,睁大眼睛看天花板,渐渐生出厌倦的情绪。
她一事无成,谁也不曾真正属于她,苏静溪一个人走到露台,往远处看,纽约夜景宝光灿烂,闪烁华丽。
也许是疲倦了,她竟然一点感触都没有,凭着栏杆,深吸一口气,情绪跌落谷底。
三十一
温哥华暮春,气候温暖许多,空气中都弥漫着混合着甜味的花香草香。
苏静言前几日与林海洋因为公司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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