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星空变得不再安静,几颗星辰间一片红色,似烈火焚烧,似刚流出的血液,充满死亡的气息。孔明灯和巨大的灰尘杂物在一种怪异的神奇力量牵引下,形成漩涡,疾疾向地面冲去。一阵阵空气,夹杂各种味道,迎面扑来,呼呼之声不绝于耳畔。地面发散出紫色的光芒,直冲天际,与烈火相接。无形的漩涡更急,似远古的怪兽,狂暴地咆哮着,张开贪婪的大嘴,露出长长的骇人的獠牙,要把一切都吞噬。那异界之力量,如此强大,周围的一切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片树叶,洪流巨荒中的一只蚂蚁,轻易被摧毁。子川全然不由自己控制,脑中开始模糊,灵魂在慢慢出窍,向漩涡飘去。
白色的花瓣,透明的白。仙女的舞蹈,优美的舞动,人世间最美丽的脸,最优雅的姿势。九天之外的仙子在飘落的花瓣中翩翩舞蹈,风为之停,鸟为之留。一切都只是装饰,一切都只是华丽的衬托。她面带笑意,在对着子川微笑,那是勾魂的笑容。那一刻,时间停滞。白色,仙子的脸变成白色,逐渐变为透明。笑容慢慢消失,绝色的仙女,幻化为纯白的花朵,和花融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花是人。
纯白的花朵,无限美丽,却白得诡异,白得极度可怖。
几十秒的短暂,却像是在穿越轮回,一切终于安静。灰尘落地,树叶轻轻落下,星空依旧,风声是柔和的,空气是凉爽的,吹过脸庞,细腻得像梦中的双手抚摩。
玥儿几近崩溃的眼神让我充分说明刚才的可怕,她的身子依然瑟瑟发抖。
不知玥儿是否看到幻象,子川心有余悸,拉着玥而的手急急的把她送了回去。那一夜,她抓着他的手,让他寸步不离。梦魇,让她时常一阵惊恐,抓得他手痛,最后终于慢慢平静,呼吸平缓。
玥儿的脸也是秀美,和那个比起来就是天上人间,但却真是许多。为何脸会变成白色呢?为会会变成白色的花呢?想到最后的那瞬白,子川不禁毛骨悚然。
子川无奈地苦笑,轻轻松开那双抓着的手,盖好被子,趴在桌上迷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各种说法四起,人们三五成群讨论着昨夜的怪象。“天现异象,妖怪将出,国难降至”、“天有凶光,大事降至,不祥之兆”、“紫气冲天,祥瑞之气”之类的怪诞之言层出不穷,莫衷一是。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还有什么妖怪,还这么迷信。然而几千年的封建,文化真是根深蒂固,大多数人还是愚昧,大多数人还是显示出了恐慌,他们不愿意相信科学,更愿意相信那些神鬼传奇,忐忑不安着,尽管政府在第一时间派所谓的专家们给出了认为是最为科学、最具有说服力的解释。
那晚之后,子川心里很是难受,更加地矛盾。看得出玥儿已经喜欢上了他,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再和另外一个人谈情说爱,因为他已有了师父。师父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他却总是认为自己和她从小一直长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能像陆游和婉妹一样结为连理。他还相信他和师父彼此间的了解程度比了解自己还深,彼此早已将心交予对方。“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爱,已是不需过多的语言。
时间在无知的恐慌和矛盾中悄然流逝。什么也未再发生,除了天气一日热于一日。眨眼到了六月,很快就是高考,天气还是一样的热,甚至是在灼烧。人心更加烦躁,愈加频繁,喋喋不休的喇叭无比刺耳。
六月七日,学校很早就开始吵闹,还传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恶补声音,回荡在校园上空。大部分人一夜未眠,因为今天可能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天。寒窗苦读十几年,有些是从一呱呱落地便开始读,读到今天。所有人都无比激动,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紧张。家长陪着孩子们一起紧张,他们总是唠唠叨叨地叮嘱,像是送远行万里,即将赴死沙场的亲人。空气里无处不弥漫火药的味道,人人摩拳擦掌,整装待发,全民战斗,共同迎接高考。
今年是我a省自主命题第一年,所有人都以为能矮子爬树——占便宜,但事实并非如此。出题人就像一次包饺子的孩子,总是把握不住轻重,边上粘不好,馅放得太多,煮出来的就是一锅汤,百味杂陈。
絶大部分人都懊悔、感慨、无奈地走出考室,但一出学校,顿时变得无比轻松。终于解脱了,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不见了,再也不会有老师父母不厌其烦的唠叨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于是,所有人都去狂欢。
所有同学都聚在一起,吃着认为是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和相处三年或是四年少数是五年的同学的聚餐,但对大多数来说却是第一次在一起,几年的时间都忘记了身边的朋友,这一刻却突然想起。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时候才能发现东西的珍贵?
聚餐的场面无比热闹,笑声,争吵声,杯觥交错之声不絶于耳。宴至中旬,有人嚎啕大哭,是懊悔,是发泄,是没有原因的狂嚎。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教室的世界,所有人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自由带来的狂欢。
斗转星移,灯火阑珊。聚会终于散结束,同学们互相争抢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依依不舍,说一些真心的感伤的话。酒后吐真言,也只有在喝酒时有效。大部分号码都是永久性的存放,放进去就不会在出来。
子川和巴哥,还有几个烂兄烂第孤魂般游荡在寂寂无人的街道,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发癫地大笑一声。一群喝醉的烂人,借着酒劲疯狂。巴哥突然倒在地上,不停地呕吐,把今天晚上吃下去的东西,连心肝肺、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弄得满身都是。众人都嘲笑他的酒量不济,却不知自己也呕吐起来,可见恶人是又恶报的。这时,突然从黑巷子里冒出一女的,浓妆艳抹,妖娆之极,眼神淫荡,一看就知道是干那行的。她停了下来,眼神里居然充满同情和可怜,好心地从包里拿出卫生纸递给巴哥,还叹息地说,这么小就不学好,唉!巴哥像看到猎物,从地上弹起,双手向那女的双乳房抓去。那女装着害怕,尖叫一声,跑了,留下高跟鞋滴答滴答之声。众人倒成一团哈哈大笑,嘲笑巴哥。
“妈的,不就是一个鸡,还装清纯,老子要你知道我的厉害,在床上不要叫得太凶。”巴哥受了刺激,要去找鸡。众人异口同声说道,此计甚妙。
买好保险套,巴哥似恶狼般扑向一个常光顾之处,没想到的结果是客满,明日请早。巴哥安慰众人,不用担心,去另一家,此地段的妓院比我自己家还熟悉。一家复一家,带来的只有不断增加的伤害,双腿渐渐支撑不住身体,身体渐渐支撑不住昏胀的头,,众人终于彻底绝望。
“真是禽兽,平时斯文有礼,衣冠楚楚,一脱下衣服就变成禽兽。原来任何禽兽之间就是一件衣服的差别,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也不知道多开两家,和强国的经济差距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巴哥把路旁的栏杆踢的弯了几根。
“人和禽兽是没有区别的,只是人站着走,禽兽爬着走,见到异性的时候都一样裸露。”子川深有感触。
找鸡未遂,只有找个地方睡觉。子川感觉自己的头却越来越沉,地眼前的路灯出现了影子,马路在不停地旋转,天上的星星在对着我笑,眼睛睁不开,瘫痪在地上,失去意识。
酒醒的时候,头总是很痛,异常的刺痛,子川被这种痛弄醒。柔柔眼睛,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之上,床上更有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和香水味,整个屋里散发出薰衣草淡淡的香气。正苦思为何在此,床前的玥儿差点让他跳起来。
“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你醉得不醒人事,担心死我了。”玥儿一脸关切。
“我睡了很久吗?”
“现在已经是下午。”
“哦……是你把我弄回来的?”子川想怎么会睡了这么久,自己一定嘴得很凶。“是哥把你们带回来的,昨晚他看见你们在路中间横七八倒,就把你们弄了回来。”
“但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呢?”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子川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会已经和玥儿”
“你一直吐,还在胡乱说话,我便求哥把你留在这里,让我照顾。”
“那我的衣服?”子川低声问道,自己都不知道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是我帮你脱的,不准乱想,我和你没有干什么,只是帮你把照顾你而已,说什么你也救过我。”玥儿连忙解释,似乎看透子川的想法,玥儿脸变得绯红,像清晨的朝霞,“快起来啦,都醒了还赖在人家床上。”
“你不可能叫我就这样起来。”子川趁势就要掀被而出。
玥儿的脸变得更红,飞快地跑出屋,很快就拿着一套新衣服进来。“你昨天吐得满身都是,那个衣服是不能穿了,这是我给你买的,将就着,可能不合身,我先出去了。”
子川穿好衣服出去,发现桌上摆着丰盛的食品,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一起床就可以吃到妻子做好的热呼呼,香喷喷的早餐,享受妻子的爱,享受家的温暖。但又想到师父,只能摇摇头。
“快去洗漱,一定饿坏了,这么久没吃东西。”
“这是你做的?真好吃。”可能是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肚子里特别空,所以吃起来特别香。
“你真是饿傻了,人家第一次做东西肯定很难吃。我专门去向厨房师父学了学,一边学一边用,也算自己做的。”玥儿说着右手遮左手手背。
子川一眼无意间发现玥儿的手背红了一大片,“谢谢你,玥儿。”
“快点吃吧,大哥还在楼下等你。”
“等我?什么事?”边问边往嘴里塞东西。
“我哪里知道,不过大哥看起来挺生气的,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没有啊,我”
怎么会生气啊,我没做什么事情啊,难道我看了看眼前可爱的玥儿,心里一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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