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哥看到子川僵在那里，面色苍白，全无血丝，十分吓人，拉拉子川，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子川被巴哥拉回现实，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答道：“没什么，刚才想到点事，入了神，有点头晕而已。”

巴哥又看了看子川，怎么也不像只是想事情入神而已，担心的问道：“真的没事吗？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曾一起同生共死，说出来，让我帮你想想办法。”

子川看着巴哥，不知这世上还有不有能相信的人，问道：“那张相片上的人世曾涟吗？不要骗我！”

巴哥看看照片，对子川说道：“是……”

巴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也不一定是，只是长得很像，说不定是其他人，现在相像的人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也不奇怪。”

“你这么说就是了，你是骗不了我的，这么久的兄弟，你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已经把你出卖。我们回去吧，还是不要去找她了。”

子川的眼神空洞，没有一点色彩，就像死了一般，看得巴哥心里发毛。

“就算相片里的人是曾涟，那又怎么样？又能代表什么？也许她只是试试装，看看效果；也许是她看到这套婚纱好漂亮，穿在身上让摄影师照下来罢了。”

“真的？”

“有可能。一张照片而已，你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仅仅因为一张照片，你就怀疑她；仅仅因为一张照片，你就放弃对她的感情。”

子川听着，静静地听着，也想巴哥说的是真的。

巴哥看到子川没有反应，依然垂着头，继续说道：“就算照片上的真的，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老大，老大啊，老大！你怎能这样？你是个男人，现在像什么？就是一个懦夫！”

“你现在该做什么，不是这样一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抬起头，挺起胸，去找她问清楚，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若是她直认不讳，直接和她说拜拜！”

“女人是什么？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多的是，夏天穿薄的，冬天穿厚的；觉得裙子不好看，直觉穿内衣；今天穿制服，明天穿旗袍，天天换新花样，有必要这么伤心吗？女人而已！”

“大小姐好不好？我看大小姐就比她强很多……”

巴哥衣领被子川突然抓住胸口，见到子川双眼放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因为他知道，一直以来，你侮辱子川可以，但若要说曾涟一句坏话，子川一定会给你好看。

有一次，因为巴哥喝了酒，给子川灌输上面的女人如衣服的思想，说道曾涟，子川和巴哥在教室里干了一架，当时老师在上课，但整个教室都被翻了起来。事后，两人被叫到办公室，被班主任骂了三个多小时。班主任一句话骂了几遍，最后因实在无话可骂才住口。子川和巴哥也因此第一次面壁，时间长达八小时。现在想来，巴哥记忆犹新。

“你说的对，我们去找她说清楚，男人，就不应该在感情面前畏畏缩缩，要拿出男儿的气概。”

“要不要我叫上兄弟。”

“我们又不是去砍人，叫兄弟干什么。”子川给了巴哥一个暴栗，“真不知你脑袋里除了打架砍人，能不能装点别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就算不砍人，带上几个兄弟还是好的。

子川和巴哥向曾涟所在的学校走去，经过一个家dicos，巴哥说自己没吃早饭，肚子饿的咕咕叫，非要去买点鸡腿。子川对那些又贵，又难吃的东西不感兴趣，于是叫巴哥一人去买。

等了一会，巴哥急冲冲地跑回来，却是两手空空，拉着子川往dicos店跑。子川还未来得及问，就被拽到店外面。巴哥用手指着里面，透过玻璃，顺着巴哥指的方向，子川看到一个女孩独坐一张桌，面前摆着薯条，汉堡，手里拿着鸡腿和可乐，吃得不亦乐乎。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曾涟。

子川心扑通扑通地跳，想冲进去，问个明明白白，却被巴哥抓住。此时大概九点过，店外面排满了人，里面的人也很多，空位很少。巴哥拉着子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观察曾涟。

之所以用观察，是因为曾涟在这样多人的店里独坐一桌，有点奇怪。她旁边还站着四个粗壮男子，那四人一样衣服，虽然穿得不像混混，也没有纹身墨镜之类的黑社会标志，但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好人。

“你这人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想吃老娘豆腐，是不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挺着自己赖以骄傲的胸脯说道。

子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曾涟，不小心碰到一个摩登女郎身上，那女人开口就骂，全然就是泼妇模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子川连忙道歉，拉住想要发怒的巴哥。

那女人看到子川道歉，好像有些软弱，拉住子川，想要占点小便宜，若在平时，还有可能，但今天她却碰上了难得发怒的老虎。

子川衣袖一挥，甩开那无赖女人，看也不看，向曾涟处走去。那女子好像平时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扑上来抓住子川，又哭又闹。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看着热闹。

“徒弟，救我，有坏人要抓我。”

好像是曾涟的声音，寻声看去，子川看见刚才站在曾涟的几个人拖着曾涟往外走。

那个女人还缠着子川，周围的人挡住了去路，子川一时脱不了身。

子川向巴哥喊道：“去救我师父，不要让她被那几个人带走！”

巴哥懒洋洋地答了声是，慢慢地走过去，似乎心里十分地步愿意。

“动作快点，没吃饭啊！”子川见曾涟要被拉出店外，大声向巴哥喊道，心里很着急。

“啪”的一声，那女人脸上多了一个手印，顿时眼泪断了线地往下掉，也乖乖地松开了手，拿出电话来，向自己的靠山打电话。

“要死要活的，给老子滚远点，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子川凶凶地向那女人骂道。

“指什么指，没见过男人打女人，自己回去找老婆女儿打，还不给让开！”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断地发出谴责的声音，子川愤怒地骂道。

周围的人无故挨了骂，觉得再无好戏可看，自觉地散开，空出一条路来。

此时，曾涟已经被拉着出了店。子川追了出去，看见巴哥抱着双臂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曾涟被几个男人拖向一奔驰。曾涟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挥着双手，大声地呼救。

“很好看吗？我的师父被抓走你是不是很开心？还不快点帮忙。”子川向巴哥吼道，向那几人奔去。

看到老大都上了，当小弟的怎能在一旁观战，巴哥摇摇头，叹了口气，也向那几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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