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涟似乎很快就忘记了害怕，对着子川撒娇似地说道：“子川，你当了老大？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黑社会吗，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还做他们的老大？”曾涟说着，眼睛余光有意无意地射向巴哥。

“你怎么知道子川当上了老大？我是坏人么？子川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巴哥轻蔑地向曾涟问道。

“我听别人说的，这么大的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好多人都知道。”

“哦，是吗？那刚才哪几个人怎么不知道？他们不是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坏人。”曾涟加重了坏人两字的音调，还特意看向巴哥，分明就是在说巴哥是坏人。

“我说了你认识他们吗？他们是坏人，你是好人？”巴哥越说语气越轻蔑，满脸不屑。

“子川，刚把坏人赶走，他又来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曾涟拉着子川的手臂，娇声娇气地说道。

川正要开口，巴哥抢先说道：“你好可怜哦，一个好人被坏人凌辱，一个堂堂大小姐被人欺负，心爱的奔驰也被砸破了，真是可怜。”

曾涟听到巴哥这样说，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随时准备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拿手好戏。

川看到曾涟的模样，心滴血似的痛，向巴哥说道：“少说两句，事情都过去了。”

“哦，老大，我们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什么来着，一个美丽的新娘，坐在新郎的怀里，多么幸福，多么迷人！那是一代倾城逐浪花，赛过潘金莲！比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还要艳！”巴哥说完拿出一支烟，点燃，抬头望着天，像个颓废的失败者。

巴哥用荡妇潘金莲和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和曾涟想比，用意十分的明显。若子川没有见过那幅美丽的婚纱照，一定马上和巴哥翻脸，但是现在他见过了。巴哥的话揭开了他心中的最痛处，他没有责怪巴哥，而是去问曾涟。

“你拍过婚纱照吗？那个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那个男的是谁？”

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子川下定决心，问出心中疑惑。静静地等着回答，他多么希望曾涟摇头否认，哪怕是撒谎，自己都是能够接受的。

可是，曾涟点了点头，曾涟连撒谎都不会。

川想发怒，想潇洒地挥手离去，但自己心里那团火怎么也燃不起，自己怎么骂得出口？自己从来都是对师父千依百顺自己从来未大声地对师父说话，自己从来未对自师父说一个不字……

曾涟哭了，泪湿罗巾，梨花一枝春带雨；曾涟什么也没有说，只在子川的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川的心软了，自己怎能出口再伤害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样善良的女子怎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定是自己误会了她，一定是她有难言之隐，子川搂紧曾涟，丢掉了自己的男子气概，忘记了刚刚才捶胸说出的话。

为什么？是曾涟在心中的形象一时不能改变，一切来得太突然，自己想变，但是需要时间。

时间是治疗创伤的最好良药，日子久了，什么都淡了，什么都会忘记。哀愁与快乐，勾心斗角，如烟，如梦。

一圈一圈的烟飞向天空，慢慢消散，巴哥在一边独自抽着烟，抬头看着天，像一个失败的颓废者。

二十八不久，警察来了，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胡乱地在本子上几下几笔，就算完成了任务。

川安慰了师父几句，曾涟很快就破涕为笑。送走师父，子川和巴哥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回回的的车辆川流不息，心里迷茫之极。

“你说这是为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子川自言自语道，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为什么，凡是有因必有果。佛家讲究因果循环，善有善果，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将来都是要下地狱的，你的那个可爱天真师父曾涟，恐怕也要下地狱。”一向潇洒的巴哥也忧郁起来，真是奇迹。

“她也要下地狱？怎么会呢？”子川虽不信因果循环一说，但相信自己的师父一定是会上天堂的。

“唉，都说男人爱上女人，女人爱上男人，男人和女人智商都为零。恋爱中的人都是蛋白质，笨蛋、白痴加神经质。以前我不信，看到你的样子，我现在才知道。”巴哥真的装起了忧郁，另有一种气质。

“你说什么？”子川听得有些迷糊，不由得问道。

“不知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到，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不合理。”

“哦，什么地方不合理？”子川听到巴哥这么说，仔细回想刚才的经过，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能是自己的注意都在师父身上，又可能因为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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