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仔四人虽身手不凡,但子川带来的毕竟不止四人,人数上绝对占有优势,所以双方暂时相持不下。
川和萧杀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悠然观看战局,好像根本与他们无关。是人都知道这是表面现象,二人都察言观色地观察着对方,肚中想着计策,二人手心都冒出汗珠,并不比打架之人轻松。
“看形势,一时间,并拿不下对手,再等片刻,外面的人发现不对一定会进来帮忙,到时候我们就不会有任何优势,眼下唯一的计策是擒贼先擒王,才有获胜的机会。”子川想着,似很随意地放下手中酒杯,在酒杯接触桌面的瞬间,子川身子如脱兔,以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速度暴起,希望能趁萧杀不注意一手将其擒下。
在离萧杀一尺远的时候,子川身子突然停住,僵在那里,其他的人也都停了手,气氛变得紧张。
一个硬物抵住子川的额头,一个圆形的枪筒,致命之抢筒。子川慢慢地把身子移回沙发,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黑漆漆的枪筒一直出现在他的眼中,萧杀的枪一直对准其头部。
川万万没有想到萧杀竟然有枪,心冰凉到极点。
国家一直对枪支管制严厉,一般人是不敢冒险拥有的,也很难弄到,子川没有料到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像萧杀这样有实力的黑帮老大带着手枪防身,有能力,也很有必要。
萧杀手中的枪一直指着子川,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动,子弹就会飞出枪筒,在子川的脑袋上留下一个洞。而子川,很简单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枪口动都未动。安静,宁静,寂静,静到可以听见众人的心跳和呼吸。时间每一秒,子川都觉得很长,斗大的汗珠渗出额头。
院中的传出一阵狗叫之声,把子川惊出一声汗,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给子川施加压力,任何的小小声音都有可能击垮子川高度绷紧的神经。
萧杀的手指慢慢的扣动扳机,子川仿佛看见子弹在火药爆发的能量中获得足够速度,从枪筒飞出,慢慢地飞向自己眉心,穿过额骨,进入脑袋,在脑中炸开……子川已经绝望,他看到死神在招手。
“老朋友,好久不见,怎么和晚辈过不去?”一个豪迈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了气氛。
萧杀看了门口一眼,把枪移开子川的脑袋,收了起来。
川全身虚脱,像被抽空力气,一下子瘫痪在沙发上,大口吐着气,自己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一大片地板,真是凶险之极。
“若是山老爷子来迟半步,自己可能就成了枪下亡魂,真是千钧一发,死里逃生。”子川心里庆幸道,但又奇怪山老爷子不是和玥母旅行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原来是杨兄,多年不见,真想不到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世事难料啊!”萧杀站起身来,起身与山老爷子握手,倒像是多见未见的知己好友重逢,喜出望外。
“是啊,但是萧兄为何把枪这么危险地东西都拿了出来,走火伤了人可不好。”山老爷子开玩笑般地说道。
川离开沙发,把位置让给山老爷子。
“杨兄,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我们当年,厉害得很,不拿出这个东西,我的老命可要不保了。”萧杀委屈道。
“萧兄谦虚了,想当年,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人群中杀出血路是家常便饭,连老兄我都差点做了你的刀下鬼。道上的朋友于是尊称为杀神,萧兄的名字才变为萧杀,这样的杀气十足,现在也是宝刀未老。是哪位年轻人这么不识趣,敢得罪我们当年的杀神?”山老爷子就像聊天叙旧一样说道,众人却感到有种莫名的压力。
川想不到萧杀当年如此厉害,心中默默责备自己太冲动,差点丢了性命。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一定要先弄清对方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岁月催人老,是我老得太没有用,何必怪那些年轻人呢。唉,都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以后更老恐怕还要受些欺负。”萧杀装得像模像样地说道。
“萧兄何必这般感叹,是我太放纵手下,让萧兄受累了。你们是谁先对萧兄无礼?给我站出来。”
山老爷子面带微笑,可是众人都不自主地退了一步,子川想挺身而出,却被巴哥抢先一步。
“啪”的一声,巴哥的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脸立即肿似馒头。
“去给萧兄倒杯酒,给萧兄道歉。”
山老爷子语气突然变得很有杀气,巴哥在他面前也只能低着头,乖乖地拿起酒瓶,满满地给萧杀倒了杯道歉酒,说了些道歉的话。
“我和杨兄是多年朋友,刀里来,枪里去,也算得上时生死之交,今晚的事就这么算了。年轻人嘛,毕竟火气要大些。”萧杀说着,伸手去接酒杯,却在巴哥松手之时存心手滑,酒杯落地,红酒四溅。
“啪”,巴哥脸上又多一个火红掌印。若不是子川拉住,巴哥一定上前找萧杀拼命。
“萧兄大量,肚能撑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山老爷子亲自倒了杯酒,递于萧杀,又说道,“实在过意不去,管教无方,更打坏萧兄你这么多宝贝东西,你大概算下,我明天派人给你把钱送过来。”
萧杀客气一番,假意拒绝,子川却知道这次山老爷子又要大大破费一笔。
终于走出萧杀的别墅,山老爷子并未责怪,也未说其他,只是单独开车离开。回到住处,子川心里顿时放松不少,躺在软软的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看来黑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巴哥太过冲动,一定要使其冷静。造成今晚局面,除却经验,最根本原因是自己没有威信,日后一定要严厉管教手下,树立自己的威信。只有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成为真正的一帮之主。
初入黑道,第一次便惨败收场,自己经验太少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自己还要磨砺,还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第二日,子川向山老爷子了解萧杀此人。
“萧杀,原名萧逸才。十五岁起混迹黑道,凭一身胆识和能力,地位迅速飙升,二十一岁便成为帮会二把手。二十三岁,帮会老大中计被伏,单身斩杀五十余人,护主突围而出。此后道上朋友赠之‘杀神’称号,他也因此改名萧杀,甩掉秀气的逸才二字。二十六岁,正式成为帮会老大,改名帮会为萧杀。至今,握帮会之权已有二十余年,从无人撼动。此人心胸狭隘,做事干净毒辣。昨晚你得罪了他,他必会恃机报复,自己小心,没什么事不要到他的地盘上去。”
老山老爷子简单的介绍了萧杀,子川听着,自己离开时萧杀仇恨和阴险的表情出现在脑海之中。
几日之内,风平浪静,子川也无事,只开始训练自己。
从此,清晨,天空微微发白,在z市街道多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他不停地奔跑,身上的沙袋一天比一天重,他跑的距离一天比一天远,他好想永远不知道累。
无论是晴日,还是刮风下雨,无论是天晴气爽,还是酷暑难耐,少年都会出现。
这个少年就是子川,他努力地锻炼自己,每当跑得很累很累,常人不能坚持的时候,子川就会不断的鼓励自己,让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
“要当老大,就要有实力;不想死掉,就只有让别人死!”
不仅是跑步,子川每天还要举杠铃,练手部力量;打沙包,直到拳头渗出血丝,沙子钻进肉里;踢腿,找人对打;空中蹬车;举哑铃…….子川找来几个武术老师,教自己武术,一天的时间,子川好像都没有停下来坐一坐,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
夜深人静无人时,子川全身酸痛,痛得难以入睡,常常要起来把手冻在冰块里,用冰袋敷在痛处,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不敌豪仔,父母的死,差点死在萧杀手中,都深深地刺激着他,他要做强者,最强的人。
川很勤奋,很努力,简直是不要命,玥儿在一旁看得心痛,看到子川的伤,她忍不住流下泪水,就连教他武术的老师都叫他歇歇,不必如此拼命。
山老爷子很高兴,不时地表扬子川几句,在没人的时候,脸上出现发出内心的笑容,却从不在子川面前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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